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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1章 東彌山遐想

  木樨氣得眼冒金星,趾高氣揚的架勢給誰看呀,她可不是任人拿捏擺布的。


  她已經領教過霍文興不達目的不罷休的霸氣,如果她明天不去,整個莊園都不得安寧。


  抬頭看了看紫色的紫荊花,綠葉子遮住了為數不多幾朵花,有些捉迷藏的意思。


  心裏生出一個主意,在陌生的地方捉迷藏是不是更刺激……


  臨睡時分,丫頭送來三套男子的長袍和中衣,一套銀白色的,一套象牙白的,一套墨綠色的。


  木樨知道這是霍文興給她準備的行頭,連穿什麽都給她安排好了,多貼心啊,懶得理會蒙住頭睡下了。


  次日清晨,丫頭把早飯送到了紫荊院,用罷飯,木樨梳洗一番把兩件白色長袍都穿在了身上。


  辰時三刻,霍文興準時出現在了紫荊院,用炙烤的目光壓迫著木樨上了馬車。有一種天下以我為尊,違者斬的意味,馬車徐徐向東彌山進發。


  一路上木樨都很安靜,通過小小的窗口欣賞路邊的風景。


  霍文興騎著寶馬時而跟在馬車後麵,時而出現在她的視線裏,時而去前麵看看路。


  木樨一言不發瞄也不瞄他一眼,即使感覺到他如電的目光落在了臉上也不迎合。


  她完全視霍文興如無物,沉浸在美麗的景色裏。


  她覺得和他說話壓力山大,實在傷神,唯恐一句話不對被他貶斥,窒息的喘不上氣來。


  一個時辰後到了東彌山下,東彌山是參佛、賞景的名山,但除了他們這輛孤零零的馬車,再無其他遊玩的車輛和行人。


  木樨一陣苦笑,霍文興還真把山封了,不允許其他遊客入內,一座高山隻有兩個人攀登未免太詭異了。


  兩人如同路人一般順著台階往上攀登,木樨放鬆了心態,既來之則安之,就好好欣賞一下名山的大好風景吧。


  霍文興鉗口不言,默默地走在前麵,偶爾站在台階上俯視五步之外的木樨。


  數次想伸出手拉木樨一把,或者扶著她往前走幾步,但強烈的自尊心讓他放不下麵子主動向一個小大夫示好。


  他在等待木樨求助,或者發出求援的手勢,他周邊的女人都是嬌柔無力的,沒有他的嗬護便不能獨立生活。


  他習慣了以高姿態俯視女人,把照顧她們當做一種救贖。


  遺憾的是木樨的體力極好,緊跟他的步伐攀上了東彌山頂。


  和東彌山頂相對應的山峰上有一座東彌寺,香火很旺,站在山頂就能看到嫋嫋的爐煙。


  山頂很開闊,一些千年古鬆昂首迎接著遊客,它們彎曲的身姿,褐色的樹皮,層層的鬆塔向世人訴說著東彌山的傳奇。


  木樨俯視了一下山間的霧氣,解下腰間的兩個鹿皮小水壺,打開其中一個喝了一口,笑眯眯的把另外一個遞給霍文興。


  霍文興毫不猶豫地接了,連喝了兩口。


  他把小水壺視為木樨主動示好的表現,她逞強了一路終於服軟了。


  覺著水壺的水格外甜美,就像木樨的笑容般有誘惑力。


  木樨看他喝了水,鬼魅般笑笑敏捷地爬上一棵鬆樹,踩著碗口粗細的鬆枝去采鬆塔。


  霍文興看到木樨像猴子般在樹上行走,感到一種莫名的恐懼,後悔沒有阻攔她上樹冒險。


  鬆樹下一丈開外就是萬丈懸崖,如果掉下去就會粉身碎骨。不就是幾個鬆塔嘛,木樨喜歡自己可以去摘,或者直接把樹砍了想摘多少摘多少。


  他才不相信東彌神鬆救天神的神話故事,如果木樨腳下一滑他無法承擔這個後果。


  特殊的身份讓他養成了傲慢多疑的性情,他不相信任何人更不相信女人。對他最嚴重的傷害都來自女人,內心深處對女人深惡痛絕。


  在他眼裏女人是可以利用的棋子,是隨意擺布的玩物,隻要投下誘餌她們就會主動上鉤。


  在守備府前,看到木樨的第一眼便認出她是一個仙雕玉琢的小女子,那是他有生以來第一次怦然心動。


  一道閃電擊中了他,給他黯淡無光的生活帶來了五彩霞光。


  他幾乎要不顧一切的衝了過去,把她占為己有,因為擔心嚇到她而放棄。


  在郊外的莊園裏他一次次的想靠近她,但因為怕遭到拒絕而不敢開口。


  當看到木樨和茅世林像兄弟般互動的時候,嫉妒得幾乎發瘋。他從來沒有如此迫切的想得到一個小女子的認可,哪怕給他一個微笑也好。


  他想捏碎茅世林,奪回木樨。


  理智提醒他,如果他傷害了茅世林,木樨絕對不會原諒他,他們的關係會戛然而止,反目成仇。


  所以他采取了以退為進的方式——等。


  等茅世林去了北部邊關,把他推薦給了平西王,讓他遠離西汶州。


  就在霍文興神遊天際的時候,木樨“啊”了一聲,一片白布飄下了懸崖。


  “木仙!”霍文興飛奔至懸崖邊想抓住墜落的白布,那片白色已經和雲霧摻雜在了一起,消失在山穀間。


  霍文興覺得腦袋炸裂般疼痛,聲嘶力竭的狂吼了兩聲,抓住山崖間伸出來的鬆樹往下攀岩。


  他要去把木樨找回來,東彌山懸崖峭壁上生長著很多東彌鬆,木樨也許被鬆枝攔住,架在了樹上。


  從來沒有為失去什麽傷心,更不知道害怕的滋味。木樨的墜崖等於關閉了他生命中所有的亮色,讓他發自心底地害怕。


  在認識木樨前他高冷如冰,世間無一人讓他動容,木樨是最與眾不同的那一個。她看似是一個小女孩,但處世不驚的沉穩和灑脫比他還要成熟。


  他已經下定了決心,等她長大,挽起她的長發。


  突然發生的變故,打碎了他對美好生活的幻想。


  他情願墜崖的是自己,最起碼他能自保,而木樨隻能像斷線的風箏般,消失在他的視線裏。


  大約過了半刻鍾的時間,暗中尾隨的侍衛趕到了,拿出繩索開始搜山找人。


  本來是一次美好的觀景,瞬間變成了陰陽兩隔的生死營救。


  侍衛們武功高強人數眾多,很快,東彌山的懸崖上出現了數不清的“懸掛飛人”,在懸崖峭壁間尋找主人的夢中紅顏。


  大約過來半個時辰,把東彌山風景盡收眼底的木樨從崖洞裏爬出來,伸展了一下困頓的四肢。


  她氣霍文興把人拿捏在股掌之間的盛氣淩人,給他玩了一個捉迷藏的小遊戲。


  把下了迷幻散的水壺給他,喝水後就會產生幻覺,遠景看得一清二楚,對近物就視而不見了。


  木樨在樹上大叫了一聲,脫下長袍丟到了懸崖下,待霍文興去救人的時機,悄悄的藏到一個小崖洞裏。


  侍衛們以為有人墜崖了,紛紛順著崖壁去找人,沒有在意山頂上的景物。


  木樨整理了一下象牙白的長袍,拿出帕子罩住臉,賞著風景下山去了。


  在山腳下和一些賣香燭的百姓攀談了一番,了解到方圓四五十裏沒有藥鋪和醫館。


  因為東彌山聲名在外,每年來參佛、賞景的文人墨客數不勝數,東彌山的特產東彌鬆子被帶到了大祁各地,成為知名的土特產。


  木樨一下子被點化了,東彌鬆子能被帶到全國各地,如果在此開一間木仙藥鋪,藥袋子、藥瓶子上畫些東彌的風景也會大受歡迎的,木仙藥也會跟隨文人雅士的足跡傳遍大祁的各個州郡。


  有了初步的想法,木樨便不著急回去,仔細觀察了東彌山的主峰和東彌寺院。


  木仙藥鋪東彌山分號,在心裏形成了雛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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