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2章 交易
書店裏的書種類非常多，但這醫術類的書，便占據了整個二層。
慕錦顏一雙眼鏡便是一目十行也未看完幾本，她放下書本，眨了眨酸澀的眼睛。
慕錦顏往書架走了過去，看著架子上書的封頁，大多都是她所需要的，見此不禁喃喃出聲，“也不知能不能買走…”
想到此，她直接走了下去，來到門口找到掌櫃。
“掌櫃你好，不知您店中二層處的書可否購買？”慕錦顏直接詢問，未拐彎抹角。
二層的醫術書非常多，她根本看不過來，也不能日日夜夜窩在這裏看，隻有花錢購買帶走為最好的法子。
而且日後若是要在回顧書籍內容，直接翻看就是，用不著來來回回的跑。
拿了一個小金算盤在手上的掌櫃聽了這話，想也未想便搖頭，“我們這個書店的書隻有一層是賣的，二層的書都是各種孤本及一些十分珍貴的典籍，所以二層的書我們不賣。”
慕錦顏失望點點頭。
掌櫃看著慕錦顏失望之態，臉上的笑意頓時濃厚起來，隻聽他話音一轉，朝著慕錦顏使了個眼色，隨即示意她走到無人地方。
慕錦顏嘴角抽抽，不清白這掌櫃想要做什麽，但還是跟了過去。
掌櫃湊近小聲道：“雖說二層的書不賣，不過啊，我們二層的書倒是可以讓有緣人帶走！”
“我瞧著這位夫人麵貌甚好，衣衫也是上好的錦緞，想來該是一位大家族的主母，今日夫人登門便就是有緣。夫人若是喜歡，且告訴我想要帶走什麽書便可。”掌櫃的邊說邊看了看慕錦顏挽起來的發，而後笑的神秘。
直覺告訴慕錦顏，此事並不簡單。
掌櫃的既然說了可以讓有緣人帶走，卻沒直接說免費二字，再看看掌櫃的笑容，儼然其中含有貓膩。
慕錦顏垂了垂眸，一時未言語。
“夫人難道不想將書帶走嗎？我瞧著夫人可是極為喜愛那些書。”
掌櫃見慕錦顏沒說話，又打量了對方的神情，知曉她的軟肋在何處，繼而說著讓人心動的話。
慕錦顏緊緊抿唇，正視著掌櫃。
這掌櫃也是老謀深算，一眼看出她內心所想。
“天底下沒有免費的午餐，天上也不會掉免費的餡餅…”慕錦顏開口，黑眸掃過掌櫃，淡聲反問：“掌櫃的倒是說說，這有緣人是免費帶走書呢，還是需要做什麽？”
“夫人爽朗，想要帶走書也並不難。我們這裏二層的書，都隻給有緣人用錢財以外的東西來兌換。”
“兌換？”
聞言，慕錦顏挑眉。
現在竟然還有不要錢財，而是用這種特殊的以物換物的交易方式，倒是有些新奇。
慕錦顏若是要換，自然是換那些醫書。
“這樣吧，我用一顆五百年的老參來換如何？”慕錦顏問道。
她看掌櫃這模樣，也知對方不是個會吃虧的人，便直接了事說了交換東西。
掌櫃搖了搖頭。
慕錦顏頓時皺眉，這幾十年的人參就已是珍貴，更不要說一顆五百年的珍貴人參了，若是入藥，都可延年益壽。
可掌櫃竟拒絕…
“我們這裏不缺銀兩，想要的東西自會去買。我這樣夫人應當也是極想要那書，不如這樣夫人您用一些珍貴消息來換如何？”掌櫃見慕錦顏如此堅持，便直接給慕錦顏指了一條明路，用珍貴消息換。
聽他這話，慕錦顏神色未變，心中已有了猜測。
既不圖錢又不圖物，要換東西卻隻能用珍貴消息來換，莫非這家店是個情報站不成？
若真是如此，那這家店果真是藏極好。
也難怪，她從前都不知道有這樣一家書店。
“怎麽樣，夫人考慮的如何？要不要用一些消息來換？”
掌櫃說完，又親自上了二層，拿了一些慕錦顏之前翻閱過的醫術下來，語氣似引誘：“消息從誰的嘴裏都可以說出，我敢保證，若是夫人說了，並不會有人知道是夫人您說的，便是泄露了出去，也定不會查到您的頭上。”
“你如何能保證？”慕錦顏厲眸看了過去，反問。
說完，不等掌櫃解釋，她又指了指剛出店門的一位客人，“你這裏人多眼雜，平日裏進來看書的人絕不會少，如此一個魚龍混雜之地，我怎敢保證你說的都是真的。”
聽到慕錦顏的顧慮在這，掌櫃立即笑出了聲，“您莫非進店門時未聞到有什麽氣味嗎？”
“怎麽？”
“如您所說我們這裏來的人甚多，但隻要是有交易的，必當是常常入店，亦或是在店中呆了許久之人。”掌櫃說著，靜了靜又道：“而我們這邊為了保險起見，藏書和空氣中都有淡淡的毒氣，隻要在此地停留時間過長便會中毒，且這毒的解藥，隻有我才有，若想解毒也隻能來找我！”
掌櫃說完，麵上自信神色一直存在。
慕錦顏不屑的嘖嘴，難怪她說先前怎麽聞到一股氣味好在之前謹慎服了解毒藥丸。
不過也沒想到會是掌櫃下的毒，看著掌櫃自信過頭的樣子，她嗤鼻一笑：“即使下了毒，那掌櫃的你且看看我有沒有中毒跡象。”
話畢，她還主動讓掌櫃仔細看起來。
一番檢查下來，掌櫃本還露出笑容的麵孔，頓時愣住，覺得不可思議：“你…”
“我什麽？我沒有中毒對吧？”慕錦顏勾唇冷笑，抬手掩鼻，隨後又小幅度揮了揮手，仿佛扇走灰塵一般。
她學了這麽多年的醫，又有係統相助，哪會輕而易舉被毒毒倒。
掌櫃心中詫異的厲害，不過很快想到了慕錦顏一直翻閱醫術，由此想來，這人應當也會些醫術。
“看掌櫃的樣子，想來這裏常常有人用消息交換書籍吧？也不知您這到底是開的書店，還是情報站點？”慕錦顏忽而笑出聲，神色輕鬆，好似隨意說著。
可這話，卻令的掌櫃立即變了臉色，他小心看了看周圍，生怕被人聽到方才慕錦顏的話。
天下愛書之人何其多，能來這裏看的，多數都是喜書成疾之人，是以誘著他們用消息交換的事情做的多了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