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9章 我可沒有泛濫的同情心
容默認識的童謠,好像從來都不是一個物質化的女人。
不然她離婚時,為什麽沒有帶走任何首飾?
雖然那些不是他親自送的,但也是那份婚禮為童謠置辦的。
看到她跟別的男人索要那麽貴重的東西時,他的心極其不舒服。
甚至有點難受的感覺。
他的臉色也是愈發地難看,他不自覺地抬步向前走了兩步。
司徒生怕他衝動打人,立刻拉住他。
壓低聲音說,“現在你過去就是撕自己的臉皮,人家可沒有留戀你一絲一毫,你過去算什麽啊。”
他都煩躁至極了,看到兄弟這麽難受。
童思遠扶著妹妹轉身,就看到他們。
四個人都愕然了幾秒。
而童謠本來喜笑顏開,也瞬間冷臉。
容默很清晰捕捉到她情緒的變化,心髒就像刀刺一樣劇痛了一下。
司徒這次也是看到了,低聲,“看來她真的…恨你。”
為了不過於尷尬,司徒主動打招呼,“童二少, 沒想到你居然回國了。”
童思遠感受到妹妹身體的僵硬。
微微挑眉不悅回答,“什麽叫回國,我那是去工作。”
他完全忽視容默的存在。
一個餘光也沒有給容默,如果不是情況特殊,他恨不得上前揍容默一頓。
氣氛凝滯。
容默聲音發沉,“童謠,看來是應該恭喜你才對,不但事業豐收,人緣更好。”
他已經越來越不懂她了。
感覺離婚後的童謠,就是一個神秘的人。
發生太多讓他訝異的事情。
這種被她脫離掌控的感覺,容默是非常煩躁的。
也是他不喜歡的感覺。
“就是,我都快不認識你了。”司徒也嘲諷了一句。
“恭喜就不必了,今晚還要謝謝司少的貢獻呢。”童謠離開二哥的懷裏,語氣淡漠回應。
“小意思,畢竟相識一場。”司徒感受到容默冰冷的氣息。
他也就不敢說太過分的話。
就在童謠打算上車時,忽然聽到容嫣然大叫。
“啊……慕煙姐怎麽辦.……你的手好像骨折了。”
其他人還沒有反應過來怎麽回事。
容默就臉色慌張地跑了過去。
“所以你跟他離婚是對的,一個為了別的女人這麽緊張的男人,即使不是愛情也是毒,如果你沒有離開他遲早被蠢死。”
童思遠心有餘悸地分析,慶幸妹妹清醒過來。
童謠也看到了容默剛才緊張的神色。
她記得她額頭被煙灰缸砸破,流得滿頭是血。
給他打了視頻,就說讓她自己去醫院。
還有一次滑倒骨折,給他打電話。
就說他還在在開會,讓傑森送她去醫院。
住了一個星期醫院,而他一次也沒有出現過。
司徒走過去,看到秦慕煙的手腕被夾在車門。
他走過去小心翼翼地拉開車門。
發現她的手腕完全沒有了支撐力。
“手腕脛骨斷裂了。”他淡淡地跟容默說。
“我……喝了點酒,剛才走過來沒看清楚,然後有個人好像撞到我了,我站不穩就撞到了車門……”
容嫣然很配合地主動認錯,似乎很愧疚的樣子。
而秦慕煙可能接受不了劇痛,已經暈了過去。
容嫣然還傷心地哭了起來。
被秦慕煙靠著,她都快要站不穩了,但又不能把她推開。
“你別亂動她的手,暫時不能確定有沒有碎骨,這裏有就家庭醫生吧?”
司徒算是一直清醒,詢問走過來的莫言。
“有,我打電話叫醒他。”莫言看到這個情況,也隻能趕緊打電話給醫生。
童謠沒有很大的反應。
而是容默慌張把秦慕煙靠在他懷裏,讓她覺得格外諷刺。
原來他的溫柔一直給了秦慕煙啊。
難怪對她一直冷漠無情。
“我頭暈。”童謠撒嬌,頭又靠在童思遠的肩膀。
“我們回去,費事看到眼長針眼,今晚我就給轉珠寶店的股份,遊艇也給落實。”
童思遠寵愛地安慰說。
“童謠不能離開,秦慕煙可能要做手術,這大半夜一時之間,肯定找不到符合的血型。”
司徒忽然叫停童謠的腳步。
忽然間,冷然的氣息在空中環繞。
就像著昏暗的燈光,讓人壓抑著情緒。
而童謠似乎被推入深淵,壓製不住的輕顫。
讓童思遠也對妹妹心生疼惜。
童思遠眼神如火苗看向他們的方向。
。冷笑一聲說,“司徒,你確定沒喝多?”
他不能讓妹妹受到這種委屈,和屈辱。
司徒知道容默的事情,一時間也找不到適合的解釋。
他也不能把兄弟最後的麵紗揭開。
但為了兄弟,他隻能選擇了惡人,說,“難道要見死不救嗎?”
容默此時,似乎也找到了呼吸的感覺。
臉色發冷地製止,“司徒,夠了。”
童謠已經完全掩飾了悲涼。
看著容默抱著秦慕煙掙紮的臉色,冷聲而笑了。
抬眸清冷的看著司徒,冷語而失落,“司少,你憑什麽對我道德綁架?”
“人命關天,你真的要因為計較,而讓一個人陷入生命垂危嗎?”司徒知道容默開不了口。
他隻能硬著頭皮反駁。
童謠聞言冷笑起來,說,“我讓你見識一下,什麽叫鐵石心腸。”
眾人還沒有反應過來時,她伸手抓住秦慕煙的手腕。
狠厲地拉扯甩開。
“啊……”秦慕煙痛苦萬分地哭嚎起來。
司徒也是震驚不已,怒意然生,“你居然這麽狠心?”
眾人也是猝不及防,有點驚訝地看著童謠在冷意勾唇。
而容默也是驚怵不已,沒有想到她居然心狠到這個地步。
莫言立刻上前護著童謠跟前。
怒斥司徒,“你凶什麽,又不是你愛的人,還想打人啊?”
秦慕煙幾乎奄奄一息,神情似乎就要斷氣一般。
聲音脆弱,“容默.……我.……”
看著秦慕煙神情恐懼淒慘。
好像防備地懼怕地看著童謠,就怕再受到攻擊一樣。
“我可沒有聖母的心,我為什麽要救秦慕煙,她的死與我何幹,我沒有跟她算賬已經是仁慈,司少就別在這裏給裝聖人給我說教。”
童謠句句冷情淡漠,清脆響亮的聲音,讓每個人都聽得清清楚楚。
容默的寒眸責備司徒,因為他也沒有資格,要求童謠要這麽做的。
司徒也是表情尷尬地無地自容。
看到童謠眼裏的恨意,第一次讓他覺得,一個女人的眼神這麽可怕。
“手術有沒有風險就看秦慕煙的命,我可不會濫用同情心。”
童謠豈能不知道,這是一場戲而已?
隻是沒有想到,秦慕煙居然想到自殘來為難她。
還真的把她當做以前的童謠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