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8章 125.音樂不是未來
今天是高二下學期第一次月考,考試前心裏挺沒譜的,因為這段時間根本沒怎麽好好聽課,和之前每一次都一樣。其實不一樣就在於考場不一樣,說到考場就不得不說到教室,高二以來,學校教師教室均獲得了我前所未有的批判和不屑。這不是一個正常的高中,這不是一個正常的學習環境,更不是一個正常的生活環境。所以我甚至根本沒辦法把它們和我的生活並提,因為它們讓我覺得惡心。值得慶幸的是,下學期就能脫離這個鬼地方,脫離這個我如此鄙視和厭倦的地方。四月是生機勃勃的,清明節假期時和學校招生老師聯係,未來的三年將在北京理工大學度過,我腦中甚至已經出現了我如何在火車站等著回家的列車,或者去另一個未知的城市找一個想念的人。想到這,傷感也不由自主地上升。關注了這麽長時間的會考成績,竟然在前天晚上不聲不響地出了,4個A,對我而言是意外的。因為我仍然記得在初中畢業的檔案裏,班主任給我的評級…
這四個A分別是語文英語物理政治,看到物理政治是A的時候,有些意外,但仔細想想,確實非我莫屬。物理會考主要內容是必修一二,而必修二在疫情網課期間學的,那段時間是我學物理最認真的一段時間,誰能想到我高中記得唯一一次筆記,筆記本的那種,就是那個時期的物理,至今我仍時刻裝在書包裏。想想這個的主要原因是當時的物理老師,之前我也不止一次提到過她,昨天中午我向她表達了感謝,我很喜歡她和人溝通的語言,一年前如此,現在依然如此。他們這樣的人的出現讓我明白,一個職業的糟糕與否隻和這個人本身有關,而不能評定這個行業,所以我所說的教育從業者的良莠不齊是目前最大的問題。就是說,教師這個行業怎麽樣我不能蓋棺而論,一個老師的好壞隻和他這個人本身的品質性格認知脾氣等多方麵有關。但人們常常蓋棺而論,就是因為絕大多數老師都是那個吊樣子。
很榮幸,我的學生時期碰到過幾個不是這個吊樣子的老師,他們擁有一個首先作為人的優秀品質,其次才是他們的職業,教師。
我也特別樂意向她分享關於我的一些事情,包括唱片。
過去了好多天,已經臨近4月底了,最近一首新歌又快出爐了,名字是《Seabirds》,也就是海鳥的意思。寫這首歌的原因還是很偶然的,因為會考複習的時候理科的選修部分是可以選文理科不同學的題目,但並不不代表理科生不能選文科學的題,又加上文科學的比較簡單,在考試前兩天我把文科選修的化學書《化學與生活》借了過來,每一頁我都認真看了,其中有一篇關於石油泄漏的危害,海灣戰爭時期由於石油泄漏流入超過100萬噸原油,海洋生物都沒能幸免,海鳥因為翅膀沾滿油,無法飛行,隻能在海灘上坐以待斃,鯨蝦海豚魚類因窒息而死。這篇短文讓我特別感觸,讓我意識到人類的問題,這個世界的脆弱,輕而易舉就能被人類毀滅。
四月九號去看了場演出,是一支後朋樂隊,孤獨的利裏,在今年之前我沒聽說過他們,但在聽了之後,他們的歌就是我最喜歡的那種後朋樂,很長時間都沒有這樣喜歡某個樂隊或音樂人,就是那種每一首歌都喜歡,都能唱到我對歌曲的審美理解上,正是我所尋找的那種。我也終於明白李誌所說的“巡演是我們最擅長的傳播方式。”巡演確實能讓喜歡音樂但並不了解這支樂隊的人了解並喜歡(對口的話),就是那種聽了會喜歡,但就怕沒有知道和了解的機會。我最近的這兩首歌都有些偏向後朋的形式,我個人感覺很有意思,也很喜歡,有興趣。《Seabirds》這首歌也是我在看孤獨的利裏前後編的曲,在看演出之前並沒有太多的思路,隻有一些簡單的riff,他們的音樂對我在這首歌上編曲的幫助非常大,幾乎起啟蒙作用。
這首歌的編曲中突破最大的就是貝斯,也是在我接觸後朋樂,以及看完利裏現場之後,更意識到貝斯的重要性,這首歌是我把電吉他調低,後四根弦調成貝斯的音高,加上手機軟件貝斯的效果器彈成的,音色確實可以和真貝斯媲美,就是有跑音的存在,畢竟不是真的貝斯,但貝斯的效果已經出來了,錄了一晚上把貝斯搞定了,從編貝斯曲到錄音結束我記得用了大概四個小時。現在就是剩下編一小部分的吉他solo,再調整一下細節問題,這首歌就結束了,現在編曲和錄音根本不可能一個晚上全部完成,一是靈感跟不上二是技術達不到,包括之前一個晚上全部搞完的音樂,技術上存在很大問題,我現在也逐漸意識到質量比速度重要很多。所以我也相信我的作品質量是在不斷進步的。
還有一首歌曲的位置,曲名我已經想好了,《Move To Big City From Ney》,New York是前幾天上學路上突然想到想為我每天匆匆忙忙奔波十幾年所生活的城市寫首歌,就想到了它的英文名字,不如就把它們聯係在一起,也像是一種告別,告別和迎接。符合我這張專題最初的想法,為我這十七年的青春獻上一個像樣的作品集,這首歌既可以看成是對十七年來所生活的城市的紀念,也可以看作是對未來生活的未知,大城市,誰能知道會有什麽在等著我,然而New York,不僅可以直譯為“新鄉”,它也是美國的大城市之一“紐約”的英文名稱,從整個世界來看都是數一數二的大城市。但也寓意著新鄉就是我心中的“紐約”,甚至也是一種對自我的懷疑,它作為新鄉翻譯的話就是從一個三四線小城市躋身到一線城市,那麽多人,輪得上我嗎?作為紐約翻譯的話,還有什麽“大城市”大得過紐約呢,還有什麽地方能比在“紐約”發展還好呢?
我確實陷入了自我的發問中,所以這幾天創作的主要任務就是詞和seabirds的吉他solo,這兩首歌一結束,大概五月中旬,再把選好的每一首歌都再做一些適當的調整和修改,就聯係音像公司印製專輯了。預計在六月底之前能拿到盤,然後就剩下不到一個月的時間把它們以不同形式讓值得擁有的人擁有,預計印刷100張,再帶一部分到未來,到國外,到未來幾十年的時間去。
可能要在國外呆上八年左右的時間,我已經意識到了經濟的壓力,所以我真的不確定未來是否有更多能力和精力去做這些事情,不過我覺得就是壓力大了一些,我肯定會堅持下去的,十年之內再出一張專輯,27歲之前吧,結婚之前,我會再出一張的。當然話不能說得這麽大,萬一我真不喜歡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