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1-21嗑“妖怪”的P
——剛才究竟發生了什麽？
——我又在害怕什麽？
——什麽也沒有發生？
——什麽也沒有發生。
……
終於鑽入被窩的李凱蜷縮著身體，驚魂未定。
她的心狂跳著，身子止不住地哆嗦……
一夜夢魘。
夢裏，程晶變身成狼人撲倒了她，還拚命舔她的臉！她哭喊著掙紮，卻怎麽也無法掙脫……
“叮鈴鈴！叮鈴鈴！”
鬧鈴將她從荒誕的夢境拉回現實。
“糟了！要遲到了！”
陽光刺眼，鬧鍾上的數字更加驚心！李凱猛地從床上跳起，三分鍾穿衣梳洗完畢，嘴裏叼了個麵包就飛身出門！一路疾馳，才踩著點奔入教室。
“還好趕上了！”氣喘籲籲的李凱像死魚一樣趴到桌上。
“吃早飯了嗎？”身邊的上官瑤溫柔地笑著，從書包裏拿出一瓶牛奶遞給她，“還是熱的，趕緊喝。”
“救星啊！你怎麽知道我快要噎死了？”李凱感激涕零，趕緊低頭喝奶。
“別急！慢慢喝。今天早讀老師不來，胖子負責。”上官瑤的眼睛彎成一個月牙。
“真的呀！太棒了！”李凱埋著頭繼續喝奶。
“要不要麵包？”宋婷婷不知道什麽時候走到了李凱身邊。她一開口，嚇得李凱差點把自己嗆死。
“我有這麽可怕嗎？”宋婷婷怒。
“不關你的事，是我做賊心虛！”李凱一邊咳嗽一邊用力拍打自己的胸口。
“給你！早上多的。”宋婷婷塞了一個麵包到李凱的桌肚，氣鼓鼓地走開了。
“她對你真不錯！”上官瑤點評。
“人其實真的不錯！就是嘴巴臭了點！”李凱中肯的評價。
“你吃飽了嗎？不夠我讓妖怪給你再帶點？”胖子班長注意到李凱偷偷吃東西，樂嗬嗬地走了過來。
“他今天什麽時候來？”上官瑤問。
“可能要第二節課的樣子吧。”胖子回答。
“第二節課？”李凱疑惑地抬頭看胖子，“吳子泊病了？昨天還好好的呀！”
“沒有。他身體好著呢！市裏麵有個數學教授來了，他被拉去幫忙了。”胖子解釋。
“他經常要參加這種活動嗎？課都不上？”李凱震驚了——果然不是一般人！
“他的事情的確挺多的。不過反正他上不上課也無所謂，都已經保送XX大學數學係了。他爸爸本來計劃高中就直接送他去德國讀書的，但他想在中國讀完大學再走。真沒想到那小子還挺愛國的！”胖子一臉羨慕。
“天才的世界果然不一樣。”李凱忍不住讚歎。
“愛國？他隻是想上這個學校吧。”上官瑤忍不住笑出了聲。
“什麽意思？這學校有什麽特別嗎？”李凱好奇心滿滿，腦洞大開。“啊！難不成他有喜歡的女生在這裏？大神喜歡的女生必定不是凡人！……難不成是‘小龍女’曹語冰？”
“你怎麽就想到她了？”上官瑤無語中。
“她不是拿過全國物理競賽一等獎嗎？而且像小龍女一樣高冷，漂亮！大神的CP必須是這種級別啊！”李凱已經開始腦補偶像劇情節。
“你們小點聲！小龍女隻離你們兩個座位的距離！”胖子友情提醒後，走開了。
“哦！噓！”李凱閉嘴，朝上官瑤偷偷做了個鬼臉。
……
當天放學後，李凱按照約定參加了菲爾茲數學興趣活動。
但和想象的不同，參加的學生很多。其中還包括了李凱臆想中的吳子泊CP曹語冰。
曹語冰，長相與影星“小龍女”相似度80%，天生麗質，高嶺之花。從開學到現在，李凱就沒見她主動和別人說過一句話，更別說對什麽人笑了。但是菲爾茲數學活動上，她竟然笑了！沒錯！冰山美人終於展露笑顏，而且對象正是“妖怪”吳子泊！
——我的猜測果然沒錯！吳子泊和曹語冰，學術界的強強聯合！兩人不僅在學術探討中不斷碰撞出思維的火花，更在共同攜手遨遊知識海洋時日久生情，擦出了愛的火花！……
李凱看著吳子泊和曹語冰的學習互動瘋狂腦補，完全不顧實際情況，自顧自嗑起CP來了。
“你在傻笑什麽？”上官瑤注意到李凱的異常，輕輕推了她一下。
“你不覺得他們兩配了一臉嗎？”李凱眼珠子左右轉動，狡黠一笑。
“看來你真的很無聊。”上官瑤選擇漠視。
“是很無聊啊！你也不聽聽他們兩都講的什麽！這裏有幾個人有本事插得上嘴？”李凱雙手攤開，翻出死魚眼，“都聊到薛定諤的貓去了！量子力學都出來了！你確定他們是高中生嗎？”
“這個……的確偏題了……”上官瑤也無奈地皺起了眉頭。
“果然，夏蟲不可語冰也。也隻有曹語冰才夠格站在大神身邊啊！”李凱不禁點頭，對自己的眼光非常滿意。
“你在說單口相聲呢？自說自話！沒見著吳子泊從頭到尾都沒看過曹語冰一眼？”宋婷婷一盆冷水潑過來，讓李凱從頭涼到腳。
“大神那是……不好意思！”李凱狡辯。
“傻子！”宋婷婷看李凱的目光滿是憐憫。
“說話不帶人身攻擊的啊！”李凱嗓門大起來，引起了眾人注意。
“這位同學，不如你來說說這題的解法吧？”活動主持人是高三學長。他聽到李凱的聲音誤以為她有了新的解題思路，趕緊將話題拋了給她。
——這下完了！我哪有什麽新思路？
目光聚焦，李凱臉色煞白，僵在原地騎虎難下。
“這個題目我倒是有點想法。不如讓我先說吧……”幸好吳子泊看了李凱一眼，及時救場，沒讓她死得太難看。
李凱長籲一口氣，蒙混過關。
真沒想到平常在她麵前話都說不利索的吳子泊，竟然能在這麽多人麵前談笑風生，遊刃有餘！大神，果然是大神！李凱佩服得五體投地！
李凱崇拜的眼神映入曹語冰的眼簾。曹語冰微微挑了挑眉，冷冷的目光射向此刻正認真解說著的吳子泊。
“我覺得曹語冰更像是把吳子泊當成了敵人和對手。”宋婷婷注意到曹語冰的神色變化，在李凱耳邊輕輕地說。
“你看誰都是敵人和對手吧。”一心嗑CP的李凱毫不以為然。
“不和睜眼瞎爭辯對錯。”宋婷婷已經對李凱徹底絕望。
“我眼睛好著呢！不許詛咒我！”李凱剛剛出了醜，又被譏諷，脾氣立刻就上來了，扭頭就走。
“哎！”上官瑤一時沒拉得住她，也就由她去了。
“眼神不好，脾氣還挺大！早先真是看錯你了！”宋婷婷繼續補刀。
——老子不和你一般見識！
李凱氣壞了！不過她現在的確不再是那個人見人愛溫柔可人的學霸了！
自從和顏君儒扯上關係，她的馬甲就掉了！人設也崩了！現在連學霸的名頭也保不住了！……她在一步步墮落，一步步沉淪——果然女生到了高中就不行了？要走下坡路了嗎？……
不！不可能！曹語冰不就是個活生生的例子嗎？她是女生，也是理科大神！學習麵前沒有性別之差！……可是……人與人之間，也有天賦之別吧……
獨自走出教室的李凱在教學樓底下的長椅上坐下，頓感惆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