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0章 結案

  鳳離敏銳的觀察到南謹思和薛惠英的表情都有些不大自然，而鳳明澤一副一無所知的模樣，對鳳離道：“甜兒，你這幾天都在忙什麽，怎麽都不出門？不像吳煙，我看她都不著家。”


  鳳離道：“表姐來了弘梁城自然要多逛逛的。”她看看男子們的位置，南謹行自然是坐她身旁的，鳳明澤在她另一邊，也不知是不是巧合，薛惠英剛好在他旁邊，王望則坐在了王雅旁邊。


  看上去還算合理。


  南謹行見她出神，問道：“你們剛剛在聊什麽？”


  鳳離轉頭答道：“聊禮物的事情。”


  “禮物？”鳳明澤反應過來，道，“說起來馬上就是安王殿下和三公主的生辰，你給他們準備禮物也是應該。”


  南謹行看著鳳離：“禮物我有份嗎？”


  “當然有，跟她們的都不一樣呢！”


  一句話哄得他眉開眼笑。


  鳳明澤沒眼看，轉頭問薛惠英：“惠英，你準備了什麽呀？”


  鳳離被他突然溫柔的語氣弄得差點嗆到。


  原來哥哥在五姐麵前是這樣的嗎？


  這兩人到底進行到哪一步了？


  薛惠英下意識的看南謹思，搖頭道：“我還沒想好。不過，我也想像小離一樣，親手做一樣東西送給二姐。”


  南謹思淡淡道：“那我就提前謝過你了。”


  眼見氣氛有點不大對頭，趙曼枝咳了一聲，道：“我們今天也叨擾小離很久，不如就此散了，改日再聚。”


  林霖也道：“我出來也久了些，該回了。”


  於是一眾人紛紛起身，向鳳離辭行。


  王望含笑對吳煙道：“吳小姐，聽說城北新開了家零食鋪，雅兒跟我提過幾次，不知今日可否請你陪她去一趟？免得她天天纏著我。”


  吳煙未及答話，王雅搶先道：“你自己偷懶就算了，還想指使吳姐姐！也罷，想讓我不煩你，今日花費你出。”


  “行。”王望毫不猶豫的應下。


  吳煙隻得點頭，還問鳳離去不去，鳳離想著還有幾個人的東西沒出設計，便拒絕了邀約。


  不多時，人都走得差不多了，王望也告辭，隻剩下三個人。


  鳳離一巴掌拍鳳明澤肩上，湊過去問道：“哥，老實說，你是不是跟我五姐表白過了？”


  鳳明澤撓撓頭，道：“倒是說過，隻是她沒有明確回應。不過我想著，她也沒有拒絕我，就證明你說得對。”


  薛惠英的性子他還是了解的，直來直往，不愛拖泥帶水，若真是不喜歡他，怕是第二封信收都不會收。


  鳳離猶疑了一會兒，還是說了出來：“往後，如果我們幾個姐妹都在，你就多跟我說話，別隻跟我五姐說。”


  “為什麽？”鳳明澤不解。


  “你沒看出來你今天跟五姐一說話，氣氛就不對了嗎？”鳳離有些心累。


  真不知道為什麽自家五姐會看上這根木頭。


  “有嗎？”鳳明澤完全沒感覺到。


  南謹行若有所思的看著鳳離，道：“你是指思思吧？”


  “嗯。你應該也看出來了，二姐現在跟五姐不大對付。”


  “正常。她估計就是還沒接受現實，過段時間就好了。”南謹行其實是知道南謹思心事的，隻是鳳明澤明顯隻當她是妹妹。若真對她有心思，鳳明澤是藏不住的，就如現在對薛惠英這麽上心，讓人一望而知他對薛惠英不同。


  鳳明澤卻沒理解他們的意思，茫然道：“你倆在打什麽啞謎？”


  鳳離白他一眼：“你別告訴我，你不知道二姐一直都喜歡你。”


  鳳明澤震驚的睜大眼：“誰說的？”


  “是個人都看得出來吧？”


  “她隻當我是哥哥啊！”鳳明澤不信。


  “她跟你這麽說的？”


  他又撓頭：“她倒是沒說過，不過我感覺是這樣。畢竟，我們打小就認識，她要真有什麽不一樣的想法，我早就該知道了。”


  鳳離送了他兩個字：“嗬嗬。”


  南謹行搖頭，都說他不解風情，依他看，真正不解風情的是眼前這個傻子。


  他對鳳離道：“不說他了。這些天外麵已開始傳我跟皇兄不和的言論，雖然還隻是少部分人暗中討論，但我估計，等到賣官鬻爵案結的時候，這個流言會完全散播開來。到那時，像今天這樣的聚會你可能要少參加，明麵上與林霖的來往也要斷了。”


  “案子要結了嗎？”鳳離關切的問道。


  回答的是鳳明澤：“證據收集得差不多了。隻是牽涉太廣，涉案人數達百人以上。去年江南賑災案革除了許多官員，致使有些部門至今還未補滿缺漏。這個案子如果再處置百人，怕大梁官場動蕩，所以我們打算先處理一部分人，剩下的暫時壓著，待今年春闈之後再視情況慢慢更換人員，也免得朝堂青黃難繼，各部事務出現漏洞。不過，這樣一來，那些人必定會利用謹行跟仁王殿下之事大做文章，以求轉移視線。所以謹行說這個案子結的時候流言會散播開來。”


  南謹行點頭道：“正是如此。據我推斷，隻要父皇下令處置罪行最重的一批人，旁人就會分別找上我和皇兄，威逼利誘我們幫他們保住剩下的人。我和皇兄要做的就是順水推舟，搭上其中一條船，再攪渾京城這潭水，這樣我們才有機會以最小的代價取得勝利。”


  他說得輕鬆，但鳳離知道到時候他們要做的就是與虎謀皮，稍有不慎便會引起懷疑，進而引得對方聯手對付他和南濟仁。


  在她麵前，他總是將這些實際上要付出極大心力的事情輕描淡寫的說出來，就是不想她擔心。


  她也不拆穿，隻道：“那我以後會注意的。”


  鳳明澤急著結案，最大的原因當然是剛剛說的，還有一點就是他和南謹行要提早趕去平陽郡。武林大會在即，他們必須保證不出紕漏才是。雖說許長老和劉穆在那邊鎮守，王望明天也會啟程前往，但有些事還是得南謹行來處理。


  況且，陛下也沒有那麽多耐心來等這個案子的所有犯人被查出來，前兩天就下令讓他先將查出來的一批人上報並擇日抓捕，剩餘未抓到足夠證據的暫且放一邊，證據搜集工作轉為地下。


  陛下應該也是擔心大梁官場受此案影響太大，傷了元氣。


  所以，無論從哪個層麵來說，賣官鬻爵案都必須於近期內暫結。


  鳳離對南謹行道：“對了，我設計了兩款項鏈，想分別送給皇後和惠妃，以報答她們對你的照顧。昨天我已經讓人拿設計圖給工匠做了，這兩天你有空就陪我去看看進度，有什麽要改的地方你盡管提，畢竟，你更了解她們的喜好。”


  南謹行沒想到她心思這麽細，居然還專門設計東西以替他還恩，當下就感動壞了：“阿離，你對我怎麽這麽好！”


  “你對我也很好啊。”鳳離回了一句。


  鳳明澤聽不下去了，“哼”了一聲，道：“你寧肯為別人設計禮物，都不給哥哥送嗎？”


  鳳離歪頭看他，故意道：“咱們是兄妹，弄那些虛頭八腦的東西做什麽？”


  鳳明澤被她一句話堵了回來，生氣了，重重的哼一聲，走了。


  南謹行與鳳離相視而笑。


  兩人說了一會兒話，南謹行還有事，便先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