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2章 包圍郡王府
“是……”影一頓了一下,一閉眼大聲說道:“屬下不知,那東西用布包著的!”
不能睜著眼睛說瞎話,那就閉上眼睛說吧,雖然一眼就能看出那是什麽,但確實有布包著,他還是裝作不知道比較好。
“東西在哪?”雲幕從屏風後麵走出來,向來平靜的聲音帶著顯而易見的激動。
“在案桌上!”看見雲幕,影一沒忍住瑟縮了一下,小聲答道。
雲幕沒注意影一的不對勁,所有的注意力都被桌子上的那個小布包給吸引住了。
抑製住心裏的激動,雲幕快步走了過去,卻在看到那東西形狀的時候,整個人都頓住了。
一股難以言喻的怒氣從心底升起,雲幕一把抓起桌上的東西,扯掉上麵的黃綢子,在看到“雲郡王印”四個字的時候,那怒氣瞬間達到了頂點。
“雲淺!”
如玉的俊顏上滿是憤怒,舉起手中的大印就扔了出去。
影一眼疾手快的一個飛撲接住那個大印,又速度極快的閃回一邊,努力的把自己融入背景。
雲幕卻仿佛沒有看見他一樣,一個回身把案桌上所有的東西都掃到了地上,纖長的手指握著拳,砸著堅硬的紅木雕花桌。
雲淺,你到底把我當什麽了?你以為你交上大印離開一切就可以都過去嗎?
既然已經發生了,就不可能再回到過去,想要離開去和那個男人去逍遙自在,想都不要想!
掀翻了那個紅木案桌,雲幕握緊雙拳,聲音中帶著徹骨的寒意:“來人!”
門外候著的宮侍連忙走了進來,在滿地狼藉中跪下給雲幕行了一禮。
“著傳令官擬指,郡王府中混進刺客,可能和上次刺殺本皇的人是一夥的,讓林統領帶人把郡王府團團圍住,任何人不得進出!”
平靜的聲音讓宮侍和一旁的影一都哆嗦了一下,一股涼氣從腳底板升起直逼後腦勺。
宮侍一點不敢耽擱的連忙領命下去了,影一看了眼手裏捧著的大印,哭都不哭不出來。
諾大的保和殿平靜了良久,影一小心翼翼的看了眼一直站在那動也沒動一下的雲幕,往前蹭了一點,硬著頭皮開口道:“皇、皇上,這、這個印怎麽辦?”
雲幕聞言終於轉頭看了過來,影一忍著想逃的衝動,捧著大印接受雲幕目光的洗禮。
雲幕看了那個大印一會兒,就抬步朝影一走了過來。
看著雲幕淡定的腳步,影一下意識的就想往後退,不著痕跡的往後蹭了蹭,影一悲催了,碰著牆了。
雲幕一直走到影一麵上,伸出發紅的手指拿起那個大印,鳳眸掃了一眼上麵的字,平靜的開口道:“這東西還真得留著,淺兒還需要用呢!”
“皇上,屬下幫您叫禦醫過來?”影一鬆了口氣,沒在意雲幕異樣的語氣,看了眼雲幕有些充血的手指輕聲問道。
“嗯”,雲幕輕輕應了一聲,拿著大印朝內室走去:“本皇累了,你先下去吧!”
“是!”影一低頭應了一聲,想起雲幕剛剛下得命令,在心底歎了口氣,起身離去。
精致幽雅的保和殿,隻餘下地上一片狼藉的東西,和這個華貴的殿堂格格不入。
而此刻還在郡王府沒來得及走的雲淺,直接被傳令官的一道聖旨給砸得怔在原地。
看著重兵把守的郡王府,雲淺覺得心裏一陣的憋悶,壓抑的痛感不斷從心底傳來。
雲淺嘴角勾起一抹苦笑,看來雲幕還真沒打算放過她啊!
隻是想起剛剛聖旨的內容,雲淺的心又提了起來,刺客嫌疑人,雲幕不會是要拿小然開刀吧?
“淺淺,這是怎麽了?到底出了什麽事情?”裴景然漂亮的臉蛋一片蒼白,呆呆的看著雲淺,滿是擔心的問道。
剛剛那道聖旨是什麽意思?再看那重兵把守的樣子,裴景然的心都提了起來,到底還是因為他的緣故而連累了淺淺嗎?昨晚到底發生了什麽事?
裴景然昨晚就覺得心慌,總是平靜不下來,整整等了雲淺一個晚上,雲淺都沒有回來,這讓他更加擔心了,但是也沒有別的辦法隻能等下去。
他隻能不斷的安慰自己雲淺估計又被什麽事情給絆住了,不需要擔心。
畢竟雲淺也不是第一次在皇宮留宿,更何況雲淺身邊還有暗衛跟著,應該不會有什麽危險。
卻沒想到雲淺會在一大早就回來,直接就叫他們收拾東西準備離開,誰知道他們剛收拾完東西還沒動身,聖旨就下來了,還派了重兵過來。
自己一直擔心的事終於發生了嗎?果然還是因為自己給淺淺惹上麻煩了?一想到這裏,裴景然就忍不住握緊了雙拳,心中升起一股又怒又恨的悲涼之感。
“小然、小然.……”雲淺看到裴景然的表情就是一陣心疼,連忙抬手抱住他安慰道:“沒事沒事,這次的事和你沒關係,別亂想.……”
“可、可是,剛剛聖旨說的……”
“沒事!”雲淺掰開裴景然握得死緊的手指,輕聲道:“這件事不是因為你,雲幕他隻是遷怒.……唉,這件事都怪我,真的跟你沒關係!”
見裴景然看向她的目光有一絲鬆動,雲淺趕忙接著說道:“真的,雲幕估計是不答應削爵,又怕我直接離開,所以才找個借口把我圈禁起來!”
“是這樣嗎?”裴景然的表情還帶著一絲不信:“昨天晚上到底發生了什麽事?還有這個.……”裴景然說著擔心的看了看門外:“這個該怎麽辦?”
“呃……”聽到裴景然問起昨晚的事,雲淺忽然覺得有些心虛:“昨晚、昨晚我就是喝多了,也沒什麽,就是雲幕不肯答應,後來.……”
“後來?”裴景然疑惑的看著雲淺,不明白雲淺怎麽支支吾吾的。
“後來我就睡過去了”,雖然裴景然神色如常,雲淺就是心虛的不得了,趕忙轉移話題道:“至於這些守衛,你就不用擔心了,我自有辦法!”
“什麽辦法?”裴景然果然還是更擔心守衛問題,注意力一下子就給轉移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