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編練莊丁
“晁熊，今晚帶領商隊的兄弟和我一起在牛場值守，這個牛場可是咱晁家莊的希望，絕不容有失。”
晁熊一拍胸膛：“莊主就放心吧，人在牛在。”
晁熊商隊的兄弟都是玩私鹽的人，膽子大武藝好，晁熊出去召集兄弟去牛場看守了。
晁蓋回到後院，老管家晁福過來了：“莊主，這五百頭牛太惹眼了，一個個膘肥體壯，飛來橫財守不住就是禍害。晁熊性情衝動，而且他還要出去經商，莊主還是另行組建一個護衛隊。”
“這，官府能同意？舞刀弄槍的怕引起官府不滿啊。”
晁福搖搖頭，壓低了聲音：“莊主說的那是大宋鼎盛時期的事情，現如今天下局勢早已經不堪。禮樂崩壞，匪盜四起，許多莊子都組建了莊兵，隻要沒鎧甲、沒羽箭，官府是支持的。”
原來大宋還是很開明的，民間可以擁有樸刀等各種武器，隻是不許有鎧甲、弓弩。像出名的扈家莊、祝家莊、李家莊哪個莊子都有莊兵。
“多謝福叔提醒，那我立刻安排，人手有的是，就從咱家佃戶裏招五十人。”
“好，我去喊人，莊子自選。”
沒一會兒來了四百多號壯丁，一個個拿著叉子，棍子。
整個晁家村不大，一共也不過一千五百多人。其中有相當數量的老人、兒童、婦女。
晁蓋仔細打量一翻，痛心疾首的歎道：“大家都知道，附近山賊四起，盜匪橫生，有的村子晚上睡著睡著腦袋就搬家了，家產糧食洗劫一空。老婆、女兒都成了山賊的媳婦，牲口家禽都讓山賊燉菜吃了。”
話不多，說的可挺嚇人，大家摸摸脖子，感覺涼颼颼的。
“莊主，您是我們的主心骨，您得帶領我們大家組建起來保衛村子。”
晁蓋鄭重的點點頭：“好，打今兒起，十五歲以上，六十歲以下的男丁，隻要沒殘疾的。以響鈴為號，快速集結，人手準備一條哨棒或者鐵鍬、獵叉等家夥事。本莊主與你們共同進退，守護晁家村，保護晁家村。”
“守護晁家村，保護晁家村。”眾人高呼。
晁蓋一壓手：“不過大家平常都農忙，各有各的活。為了提升戰鬥力，專門挑選五十人，十八到二十二歲的優先，包吃包住，每個月二百文錢，獎金額外另算。”
晁蓋話一出口，就像食人魚群裏丟進了一隻雞。
“我來莊主。”
“莊主，我最合適。”
“我我我，我最強壯了，南山打過狼，北山打過豬。”
管家晁福傻眼了，這莊主咋這能花錢。五十個人，一個人二百文，那就是一頭牛錢。再加上吃喝，可不得了，不過莊主話都說出去了，這個時候不能插話了。
符合條件，報名的有一百多人，都是個頂個精壯的小夥子。
“晁壯，你帶人跑步，跑三裏地，再回來，前五十名留下，其他的人就等下次了。”
“是。”
晁蓋在村口監督，今天晚上月色明亮，剛好跑步。
都是常年幹活的主，甩開兩腿開幹，嗖嗖嗖的飛奔。
去三裏回三裏，一共也才三公裏。
晁蓋點燃了半柱香，拿了五十根筷子，在村口等著眾人回來。
也就是十分鍾多一點點，一個瘦高的漢子飛奔而來。
晁蓋一看認識，村裏的晁三，苦命的孩子，父親沒了，改嫁，留下爺爺和妹妹。租種著晁蓋家的五畝地，晁蓋看他可憐，地租都是減半的。
晁蓋一看，不得了，這小子跑的真快，最少拉開大部隊一裏地。
也沒個手表，估計時間也就是十多分鍾。
“晁三，我給你起個大名吧，叫晁飛。”
“多謝莊主賜名。”
很快大隊人馬上來了，晁蓋分發了筷子，選拔了五十人。
“沒選上的也不要灰心，過段時間咱們莊上辦工坊，需要用人的地方多著呢。”
選上的留下，沒選上的回家。
莊上的廚子又放了兩頭羊，熬湯煮肉，這五十人一起吃飯，一個個樂嗬嗬的，都以為有了來錢的好門路，又輕鬆又自在，誰知道這才是開始，以後的訓練有他們的苦吃。
無組織無紀律，訓練出來也是烏合之眾，那不是晁蓋想要的。
第一步自然就是編隊，十人小組，設一小組長，又稱十人長。五十人為一小隊，正隊長就是晁壯，副隊長就是晁飛，晁蓋直屬管轄。
晁飛樂的不知所措，沒想到跑的快，直接就當了副隊長。
晁蓋安排眾人立正站好，挺胸抬頭，隊形拉胯，十分散漫。
吆喝了好幾次，勉強才算可以，這種事情著急不來，更何況要的是護衛，不是大兵，沒必要站那麽好。
晁蓋一臉正色看著大家，喝道：“從今天起，你們吃的，喝的本莊主都會為你們提供。咱們吃香的，喝辣的。但是吃喝不是咱們的目標，咱們的目標是把晁家莊發展成為濟州府，乃至整個大宋最好的村子。而你們，第一批跟隨我的人，將來一個個都是功勞最大的人，出入有馬，飯食有肉。”
眾人哄笑，這年頭老百姓吃飽喝足都難，還出入有馬，飯食有肉，這可太難了。
“不許笑，日子往後看，你們不負我，我定然不負你們。從現在起要開始講規矩了，要有組織有紀律。都站好了，不許動，嚴肅起來。”
大家忍住不笑，沒一會兒，村裏的裁縫帶著一個助手來了，拿著尺子挨個量體，記錄下尺寸來。
“這是要給你們做新衣服了，每人一套。”
晁蓋做是要做灰色勁裝，袖口帶扣，穿身上比較麻利，和讀書人的寬袍大袖完全不同，稱之為勁裝。
每量完一個護衛就去旁邊院子裏找家夥了，晁蓋家就有十幾把樸刀，而且都在晁熊那些販賣私商手裏。新護衛自然是沒有趁手的家夥，每人一根齊眉棍，個人根據身高進行製作一根棍子。
沒一會兒，五十個人拿著齊眉棍整整齊齊的立在那裏，排列整齊，比剛才強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