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6章 屍首
蘇漪瀾伸手輕撫小雪狼,小雪狼安靜下來,一雙眸子淩厲地看著封自刑,齜牙咧嘴的警惕著他。
“它還沒有名字。”
聽封自刑提起名字的事,蘇漪瀾低頭看了看懷裏乖巧的小雪狼,抿了抿唇,略有些自責道。
封自刑仔細打量著小雪狼,一身雪白的絨毛,獠牙尖尖,此刻看起來還算乖戾。他托腮思索半晌後,眸子突然亮了起來。
“就叫它小白吧。”
“咳,王爺起這名字還真是通俗易懂。”
蘇漪瀾聽著這名字,臉上哭笑不得,不由開口調侃一句,瞥了一眼封自刑。
“小白這名字不好嗎?”
封自刑有些疑惑,就見蘇漪瀾懷裏的小雪狼搖了搖尾巴,耳朵豎起來,看上去很喜歡自己的新名字。
“罷了,它看起來還挺喜歡這個名字的,就叫小白吧。”
說著,蘇漪瀾感覺手背一陣濕潤,小雪狼在她手背上舔了舔,惹得她勾起嘴角笑了笑,把它放回地上。
不一會兒,小雪狼挺著身姿,大步邁出房間,徑直往院子裏玩耍。
蘇漪瀾一雙眸子注視著小雪狼,眉宇間稍微舒展,會心一笑。半晌後,她回過神來,看向封自刑。
封自刑側身坐著,顯然被小雪狼咬著的屁股好生疼,眉頭微皺,嘴裏發出淡淡的沉吟。蘇漪瀾見著,忍不住噗呲一聲笑了。
聞聲,封自刑回過頭來,站起身來,把蘇漪瀾逼到了牆角,一手橫在她的肩膀上,鼻息噴薄在她的脖頸。
“有什麽好笑嗎?”
見此情形,蘇漪瀾心頭一緊,回想起昨夜封自刑的舉動,有些害怕,臉頰微微泛紅,低下頭。
封自刑進一步靠近,偏頭正欲吻住蘇漪瀾的薄唇。然而就在此時,蘇漪瀾突然想起什麽,猛然推開了他。
“等等,王爺可是有什麽想說的?”
“什麽?”
聽蘇漪瀾問起,封自刑不明所以低沉厚重的嗓音響起,一臉疑惑地看著她。
“之前在青樓是怎麽回事?”
料他已經想不起來,蘇漪瀾憋著一股悶氣,幽幽開口詢問道。
提起此事,封自刑伸手撫了撫額,不又歎了口氣。心裏嘀咕著:原來是因為此事,她還沒消氣。
“那日我醒來後,有一個重要之人要見,沒來得及告知你。”
“就算要見麵,也不必在青樓吧。”
蘇漪瀾撇了撇嘴,臉上什麽不悅,語言中夾雜著一絲慍怒。
聞言,封自刑扯著嘴角笑了笑,看著她一副吃醋的模樣,不由有些可愛。
“青樓魚龍混雜,我與他見麵之事不宜聲張,把人約見青樓也隻不過是為了掩人耳目,並非你說想的那般。”
封自刑耐心解釋著,生怕蘇漪瀾誤會,漆黑的眸子看向她。
“當真如此,可我分明見你在青樓……”
蘇漪瀾仍有些生氣,別過頭去,不想搭理封自刑,也沒繼續往下說,站起身來要離開,前往院子陪著小雪狼玩耍。
身後,封自刑見她要走,一手拉住她纖細的手腕,另一隻順勢把房門關上,把人攬入懷中。
“本王已有王妃,眼裏怎會容得沙子?”
封自刑勾起嘴角笑了笑,邪魅的臉上露著盈盈笑意,低頭吻上她粉嫩的唇,貪婪的吮吸著。在懷裏的蘇漪瀾放棄了掙紮,任由他吻著。
不久後,她小聲喘息著,雙手推著他的胸口,耳根微微泛紅,退後一步,和他保持距離。
“我去看看小白。”
“去吧。”
見她被撩撥得要落荒而逃,封自刑勾起嘴角邪魅一笑,看著她推開房門,小跑著出了房間,到了院子。
蘇漪瀾上前抱起小雪狼,揉了揉它的腦袋,心裏卻湧起千頭萬緒。仔細思考,的確如封自刑所言,青樓是個掩人耳目的地方,心中的疑慮才悄然婢下。
夜裏,一陣微風拂起,吹動著房間內的珠簾,珠子碰撞著發出細細的聲響,院子裏的樹枝在風中擺動,影子落在青石磚上動了動。
榻上的人正閉著雙眸,渾身鬆馳著,不時舔了舔嘴角,仿佛夢裏遇到了什麽美食,正在品嚐。突然,蘇漪瀾翻了個身,繼續熟睡著。
“啊……”
突然,一聲可怖的尖叫聲劃破了寧靜的夜晚,去穿透了蘇漪瀾的耳膜,把她從睡夢中驚醒。
聽聲音是從後院傳來的。蘇漪瀾揉了揉蓬鬆的眼睛,臉上一副幽怨的眼神,掙紮著起身,揮手點燃了一旁的燭火。
阿月也聽見動靜,趕來敲了敲門。
“進來,外麵發生什麽事了?”
蘇漪瀾拿起一件外袍披上,聲音略有些沙啞,開口詢問道。
“回王妃,奴婢不知,方才也是聽見後院一聲慘叫才驚醒,過來看看王妃可有事?”
“走吧,我們去看看。”
說著,蘇漪瀾已經換好了衣袍,穿上鞋子,加快步伐前往後院。
後院裏平日也沒什麽人,也就守夜的侍女侍從回從哪裏的長廊上經過,而蓮姨也被安置在後院。突然,一陣涼風吹氣,周圍黑漆漆的,略顯陰森。
蘇漪瀾隻覺後脊一涼,眼皮不祥的跳了跳,不由倒吸了一口氣。緊隨著阿月前往後院。後院裏的人顯然也被驚動了,點燃了房內的燭火。
不一會兒,兩人來到後院。見著一個侍女捂著嘴,渾身顫抖著,嘴裏發出了嗚咽上,嚇得往後退了幾步,跌倒在地,瞳孔裏透著恐懼。
見狀,蘇漪瀾從阿月手中接過燈籠,緩步上前把侍女扶起,手剛一碰到那個婢女的肩膀,婢女條件反射地躲了躲,惶恐地回頭看向她。
“王妃,那裏……”
婢女被嚇得三魂不見了七魄,指著院子前的一座枯井,眼眸裏帶著恐懼,斷斷續續地說著。
“阿月,你先把她帶下去,我去看看。”
“是,王妃。”
阿月應著,把人扶起往外送,眼神卻有些擔憂地看向蘇漪瀾。
蘇漪瀾低聲吩咐著,緩步上前,借著燈籠的光慢慢看清了枯井旁躺了一具屍體,看屍體的服侍是府上的婢女,枯井旁的枯草上還沾著些許血跡清晰可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