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1章 認清自己的立場
第182章認清自己的立場
就在這時，一道洪亮的男聲響起，矛頭直指在假山後兩耳廝磨的兩人。
“什麽人在那裏！”
龔修與白心婉同時一僵，龔修立即收手把白心婉護在身後，說話之人下一秒就繞到假山後。
雙方借著來人手中所提的燈籠的光看清對方的臉，懼是一愣。
“哥哥？”
“王爺！婉兒！”
白心婉與白落塵見了鬼般的聲音同時響起，阿彌陀佛，早知白落塵會在今日夜訪銀輝院，她說什麽都不會和龔修出來瞎逛。
方才一番拉扯之間白心婉的衣襟已經開了，好在披著鬥篷，白落塵不會知曉。
“你們在做什麽！”
說罷白落塵直想自打自己一巴掌，黑燈瞎火孤男寡女躲在假山後能是幹什麽？
不過方才過來時，白落塵隻聽到說話聲，並未聽到什麽奇怪的聲音，想來無事。
白落塵才要寬慰自己，就看見龔修與自家妹妹的麵色不太自然，嘴角抽了抽，目光在他們兩人之間掃了幾圈。
“你們兩個，該不會在此做什麽事吧？”
“沒有！”白心婉立即否認，心虛地攏了攏身上的鬥篷。
“王爺隻是近來傷心，才了了柳姨娘的喪事，因無人說話所以才來尋我，我與王爺不好在臥房中說話，這才出來走動走動。”
這個理由有說服力得多，在屋外閑話總比在屋裏好，加上兩人衣裳整齊，白落塵才沒多想。
白心婉見白落塵是信了的樣子，心頭懸的大石才落下，看來他們說的話他沒聽清。
白落塵雖放下心裏的疑心，可臉色依舊沒有好到哪裏去，略帶著火氣沒好氣地開口：“婉兒心思單純，對許多事不計較，但王爺合該認清自己的立場。”
白落塵這是在提醒龔修。
他們既然已經和離，那就橋歸橋路歸路，別再來打擾。
說著白落塵把手裏的燈籠往前探了探，想去拉過龔修身後的白心婉。
結果燈籠往前一照，就照到龔修身前那一包凸起，十分的惹人注目，實難裝作什麽都沒看見。
白落塵：“……”
白心婉與龔修順著白落塵的目光看過去，也都不說話了，三人之間的氣氛陷入史無前例的尷尬。
此時此刻如果可以，白心婉很想帶著龔修離開太陽係。
如此一來龔修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
直到打更的聲音遠遠地從長街外傳來，三個人皆在心裏暗暗鬆了口氣。
龔修佯裝什麽都沒發生，無事人般對白落塵拱手一禮：“時辰不早，本王也該回府，告辭。”
龔修走後白落塵在原地一聲不吭站了良久，燈籠裏忽明忽暗的燈火有如他此刻的思緒。
“為兄一直想問，你對境王到底有情與否？若無情，何以斬不斷理還亂？若無情，為何不快刀斬亂麻？境王與蘇家的婚事在即，你要與境王藕斷絲連到何時？”
白家不比別家兒孫滿堂，白父與白夫人隻生有一兒一女，白落塵隻有這麽一個妹妹。
早年白落塵一心都放在官場上，盡管白心婉再粘自己，他也挪不出時間來陪她。
直到後來白心婉嫁到境王府，活潑靈動的人不再愛笑，不愛纏著人說話，白落塵才反應過來。
他那個可愛天真的妹妹，是再回不來了。
白落塵以為白心婉會猶豫、會糾結，會說什麽事已至此，她還能怎麽辦一類的話。
可是白心婉卻是抬起頭來，神色無比堅毅地望著他開口道：“哥哥多心，我怎麽會喜歡境王？”
縱然歡喜，也要割舍。
她所吐出的每一個字都鏗鏘有力，底氣十足，白落塵始料未及，聽得一怔。
夜風習習，吹亂白落塵的思緒，白落塵心煩意亂地望向別處。
“不管你心裏到底是如何想的，為兄隻希望你能過得開心，你暫且不要回之前的住處，就住在府裏，母親很舍不得你。”
說罷白落塵提著燈籠帶著煩亂的心情離開了銀輝院。
白心婉不解地歪了歪頭，白落塵最近似乎有很多煩心事，她已經許久沒有見他笑過。等鬼市的事忙完，再回來問罷。
白心婉整理好衣襟才轉身回房，剛要熄燈靈靈就推門進來。
“小姐可睡了？”
靈靈這幾天都在萬花樓，今日深夜回來，多半是讓她查的事情有了眉目。
白心婉聽到靈靈的聲音立即翻身坐起：“我尚未睡下，怎麽？查出什麽來沒有？”
“柳姨娘近來見的人不多，除了蘇丞相與蘇小姐之外，隻見過兩個人。”
“其中一人以黑衣蒙麵，看不清楚樣貌，而另外一個人與柳小姐見麵時都在繁花樓雅間，連身形如何都不得知。”
柳琳琳見過蘇家的人白心婉是知道的。
要不是有蘇家父女在背後出謀劃策，推著柳琳琳來膈應她，想來柳琳琳也不會做如此費力不討好的事來。
有問題的是另外兩個人。
“那名黑衣人是什麽人可有查到？見柳琳琳又是為了什麽？”
白心婉擱在桌上的手不覺握緊，柳家家道中落沒有權勢，暗中與柳琳琳來往，不是為了害她就是害境王。
“黑衣人的眼瞼附近有一道刀疤，查不出出身，但他與那位不露麵的人應該有關係，他們見過柳姨娘後，柳姨娘都會來見小姐。而且柳姨娘母親埋身之地是柳家祖墳，那附近有一片林子，確實有野獸出沒，但總歸是有一段距離的，好端端的，誰會走去那裏？”
聽了靈靈的描述，白心婉可以確定那黑衣人與不露麵的神秘人多少與陸雲淩有關係。
“既然好端端的不會有人去，就說明她的死狀是人為安排，為的是掩蓋她被挖心的事實。”
陸雲淩還真是本著物盡其用的原則，把柳琳琳的利用價值榨幹就殺人滅口，不僅能夠以絕後患還能得一顆新鮮心髒，可真是一箭雙雕。
如今想來，他利用柳琳琳是為了離間她與龔修之間的關係。
可這麽做對陸雲淩有什麽好處？
白心婉想不透。
這麽做倒像是蘇丞相會為了女兒不擇手段的作風，還是說，對方從一開始就想引導她把所有的目光都放在蘇丞相身上？
如此一來，就無人妨礙他追求長生不老之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