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3章 降低存在感

  霍芷然?黎靳修看著手機屏幕上顯示的名字,有些詫異的挑了下眉。


  他先是對著助理做了個禁聲的手勢,然後獨自起身走到了窗前。


  “有事?”


  “黎叔叔……”霍芷然想了想問道,“你最近是不是很忙啊?”


  “嗯。”


  “那你準備什麽時候回來呀?”


  “有事說事,我在忙。”黎靳修可不相信霍芷然難得給他打個電話,隻是為了關心他。


  所以他直接開門見山的截斷了霍芷然的話。


  霍芷然一噎,原本準備了半天的客套話頓時排不上用場了。


  她深吸一口氣,到底還是把自己的目的說了出來:“你是要對付黎靳言嗎?”


  “誰給你說的?”黎靳修原本還算平緩的眉眼瞬時蹙在了一起,他聲音變得冷漠,“你打電話是為了給他求情。”


  那語氣就好像在警告霍芷然,若是她敢應是,就會被當場人道毀滅。


  霍芷然默了默,嘴角動了又動,最終還是把幫著黎靳言求饒的話咽了回去。


  她不是不想幫黎靳言,而是太了解黎靳修。


  這種時候如果她再去說什麽,那完全就不是在幫黎靳言,而是在害他!

  “沒有。”霍芷然皺著眉說,“我隻是想問一下,你什麽時候可以回來。天氣慢慢變冷了,我想出去買兩件衣服。”


  “要什麽款式直接告訴管家,讓他去。”


  我想自己挑,霍芷然在心裏說著。


  但表麵她說的是:“嗯,好。”


  說完,不等黎靳修回複,她便直接掛斷了電話。


  黎靳修捏著手機在窗前頓了很久,然後才重新回到了會議桌子上。


  原本還算輕鬆地氛圍,在大家察覺到總裁情緒不對後立馬變得冷寂了起來。


  “你剛剛要說什麽?”黎靳修瞥了助理一眼,“繼續。”


  助理低著頭,盡量降低自己的存在感:“這份文件需要您簽一下。”


  “嗯,放那吧。”黎靳修點了點桌子,“其他人呢?還有事嗎?沒事就散了。”


  “我沒了。”市場部負責人率先站起身來。


  “我也沒了。”公關部負責人緊跟其後。


  不過三五秒的時間,辦公室裏就隻剩下助理和黎靳修兩個人了。


  黎靳修順手將文件拿過來翻到最後一頁簽上自己的名字:“出去。”


  “好的。”助理拿起文件,立馬往出溜。


  笑話,隻要沒瞎都能看出來總裁現在心情十分不好,那個頭鐵敢往上撞,是怕命太長嗎?

  助理剛一出去,原本走掉的各位負責人立馬圍了上來。


  他們看了一眼裏麵,然後壓低聲音問助理說:“張哥,你知不知道總裁這又是怎麽了?”剛剛不還好好地嗎?怎麽接了個電話,就變成這樣了?

  助理看了他們一眼,表麵冷漠的說:“幹好自己的事情就行了,如果實在好奇,你們可以直接去問總裁。”心裏卻想著。


  這個世界上能這麽快調動他們家總裁情緒的,除卻哪位顧奶奶以外還能有誰!

  霍芷然打完電話以後,黎靳修表麵看著風平浪靜。


  但其實處於黎家權利風暴眼裏的諸位,就可以明顯的感覺到黎靳修的動作開始變得又狠又急。


  最終不過短短三日,黎靳言就被逼的將手中百分之六十的股份拿出來以平民怨。


  處理完了法國這邊的事情,黎靳修吩咐助理定了最近的機票,連夜便回了國。


  這夜,霍芷然洗漱結束,如同往常一樣躺到了自己的床上開始發呆。


  她看著窗外的點點繁星,還有無邊無際的暗夜,不由想起和黎靳修認識的點點滴滴。


  從一開始他對他懷揣濡慕,努力做好一切事情隻為博得他的關注。


  到後來她一次次地被訓斥被推開被莫名其妙的發脾氣禁錮自由。


  再到現在,一切真相大白,無論願不願意,兩個人都在不斷地漸行漸遠。


  她就好像一個傀儡,被動的接受又被動的失去,好像在所有人眼裏她都是個可有可無的物件,不用考慮她的需要也不用考慮她的情感。


  想著想著莫名有些委屈和難過,霍芷然深吸一口氣,將被子抱在懷裏小聲告訴自己:“不是已經習慣了嗎?怎麽還是會心痛。”


  她閉上眼,慢慢沉入夢境之中,一滴淚順著眼角開始悄然滑落。


  不知過了多久,她突然感覺到身上一沉。


  有道冷漠的目光緊緊地籠罩在她的身上。


  生物的本能讓她瞬間清醒,霍芷然睜開眼,入目便是一張熟悉的俊臉。


  “黎靳修!”極端驚嚇之下,她壓根就想不起來任何的事情,“你在幹什麽?怎麽突然回來了?”


  黎靳修沒有講話,而是直接伸手將她攬入了懷中。


  寒夜的冷氣立馬通過他的身體傳遞過來,霍芷然不禁打了一個寒顫。


  “你幹嘛!”霍芷然下意識的去推黎靳修,她掙紮著想要逃離,“能不能放開我!”


  “閉嘴。”黎靳修冷聲嗬斥。


  “乖乖呆著,不然我不介意把你捆起來。”


  霍芷然:“……”


  好吧,這個人的確能幹出這麽喪心病狂的事情。


  最終在霍芷然覺得自己渾身僵硬,已經麻木到失去知覺的時候,黎靳修終於放開了她。


  他站起身居高臨下的看著他,薄唇微啟:“你的好哥哥,現在惶惶如喪家之犬,你開心嗎?”


  霍芷然:“……”神經病!


  她抬起頭,看了眼黎靳修,轉身又低下了頭。


  她能說什麽?求饒?隻會讓事情越變越糟順便再讓黎靳修踐踏一番。


  既然如此還不如不理。


  “嗬。”黎靳修冷冷的笑了一聲,“你們不愧是那個女人的種,真是一樣的狠心。”


  “黎靳言可以為了利益而舍棄他的親生父親,而你為了自保也舍棄了他。”


  “之前表現的那麽情深都是在做戲?求我啊,說不定我會放過他。”


  “求你。”霍芷然沉默著聽完黎靳修的話,突然說道。


  黎靳修:“……”


  “你滿意了嗎?黎靳修?”霍芷然蒼白的嘴角輕輕勾起了一抹嘲諷的弧度,“我是真的搞不懂你,究竟想要什麽?或者想要我怎麽做?”


  黎靳修沒有回應,他定定的看了一會霍芷然。


  猛然轉身離開了她的房間。


  霍芷然看著他的背影,眉頭緊緊地皺在一起,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錯覺,為什麽她從黎靳修的行為上品出了一種落荒而逃的意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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