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章 暗箭傷人
第62章暗箭傷人
舒梓然雖然曾經被廢過一次修為,筋脈都有損傷,但這段時間以來他的筋骨和資質都已經被舒芷寧的靈泉重新淬煉過,所以修煉起來進展神速。
而且舒芷寧一直都關注著他的情況,並適當的調整他的修煉方法。
然而百密有一梳,舒芷寧再厲害也沒有預知的能力。
如果早知道舒梓然會在比試中突破的話,她這幾天就不會讓他跟著古悅琨學控劍。
因為突破過程中一旦被幹擾,輕則靈氣紊亂,重則筋脈盡斷。
不過事已至此也沒辦法了,頂多重頭再來。
話雖如此,舒芷寧還是緊緊盯著比試台,一旦有個萬一,她會立刻中斷比試。
因為舒梓然的異象,原先議論紛紛的人都停了下來。
隻見台上狂風亂作,塵土飛揚,天空逐漸陰沉下來,烏雲一層疊一層,空氣開始變得沉悶起來。
台上的古悅琨激動地站了起來。
——他竟是要突破了?
居然在這個時候?
真不知道該說他倒黴還是運氣不好!
古悅琨真是又急又無語。
他也不是第一次帶弟子到別的門派參加試煉大會了,但還是頭一回遇到個事兒這麽多的弟子。
先是因為舊事被拿來做話題,讓紫仙宗眾弟子一肚子怨氣。後又輪空被放到了築基場,害他心驚膽戰怕賠不起個弟子給袁毛青。
這回更厲害了,直接在比試台上突破到築基。
你說萬一有個好歹,他回去怎麽跟掌門怎麽跟袁毛青那老家夥交代!
古悅琨真是一口老血卡在喉嚨,難受得緊。
未免靈獸峰這麽一棵獨苗苗被風劍派這群小氣巴拉的人給謔謔掉,古悅琨當機立斷:“郭長老,我派弟子即將突破,這比試……”
話未說完就被郭元剛打斷:“古長老莫非要終止比試?此舉可不合規矩,一旦上這比試台那便要分出個勝負來,否則人人都有借口中斷比試的話,那還有何公平可言。”
古悅琨覺得他是在強詞奪理,尋常人誰會在比試台上突破境界,不要命了嗎?也就舒梓然這個蠢材才會挑這個時候突破!
但郭元剛拿規矩來壓他,著實有些難處理。
古悅琨便道:“舒梓然正值突破之際,此時繼續比下去更沒有公平一言。雖說此事之前無前例,但這關乎到一個弟子的性命……”
郭元剛直接打斷他:“無前例就代表可以打破規矩了嗎?紫仙宗雖是第一大宗,但行事也該按規矩製度來辦吧?”
左一句規矩右一句規矩,古悅琨本就是個急性子的,幾次耐下性子跟他爭辯已然是竭力在壓製了,聽得他不斷踢皮球,不由就火冒三丈!
郭元剛見狀故意道:“怎麽?古長老是要破壞規則嗎?郭某是無所謂,卻不知其他門派會如何作想。”
古悅琨冷哼一聲:“少拿這些來壓古某,公道自在人心,古某擔心自己的弟子乃是人之常情!”
說著就要下去幫舒梓然。
郭元剛豈能讓他得逞,這可是個除舒梓然的好機會,他怎麽也要給陳凱嶽爭取時間。
因此他想也不想就起身阻攔。
古悅琨沒想到郭元剛竟糊塗至此,也不再忍讓,直接和他動起手來。
這邊打的火熱,台上的舒梓然和陳凱嶽也同樣很膠著。
意識到舒梓然這是要突破了,陳凱嶽豈能讓他如願。
他眼裏閃過一絲陰險,手背到了身後。
在上台前有人給了他一樣東西,說是讓他以備不時之需。
那時候他很不屑,覺得這東西就是個擺設,他怎麽可能會打不過舒梓然那個家夥呢!
卻怎麽都沒想到他居然會用上這‘東西’。
陳凱嶽恨恨地咬著後牙槽。
他一個築基被練氣打的如此狼狽,若是再輸了,豈不是要成整個青滄州的笑話了!
不,他絕不會讓這樣的事情發生!
想到這,陳凱嶽便偷偷摸出了一塊銅色的東西。
那東西隻有巴掌大,加上他動作隱蔽,且還是趴在地上的,根本沒有人注意到他的動作,因為大家的目光都被舒梓然給吸引了過去。
但有一個人除外,那就是景雲。
他冷眼看著陳凱嶽,目光十分涼薄,完全不是一個十歲的孩子該有的陰沉。
他在思忖丈量要不要幫舒梓然。
有舒梓然在,舒芷寧大部分注意力都會在他身上,還為了他花了不少心思,耗費了那麽多精力,這讓他很不爽。
寧寧就該是他一個人的!
為此他甚至可以把所有對她有威脅的人都殺掉!
不管她想要什麽,他都會替她做到!
可如果舒梓然死了的話……
景雲摸了摸舒芷寧的小腿,感受著她軟綿細膩的肌膚。
如果舒梓然死了的話,寧寧會傷心的吧。
景雲抿著唇一動不動。
而陳凱嶽已經趁人沒注意的時候,對準舒梓然射出一道暗器。
那暗器不過銀針大小,肉眼甚至都看不見。
而陳凱嶽對準的是舒梓然的腹部,一旦射中,舒梓然就會瞬間靈氣逆轉爆體而亡!
陳凱嶽陰險地勾起嘴角。
他甚至都能預想到舒梓然的死狀。
這個時候誰都不會懷疑是他幹的,隻會以為舒梓然是突破失敗引起的靈氣紊亂。
而他,不費吹灰之力就解決了舒梓然,也不會被人嘲笑,更不會被趕出風劍派了!
陳凱嶽高興的笑了起來。
然而——
就在那銀針快要刺進舒梓然的身體時,一團黑氣突然出現在暗器前麵。
然後就見那銀針大小的東西調轉了方向,朝向陳凱嶽。
陳凱嶽嘴角的笑甚至都沒來得及收起,就見那針竟以更快地速度射向自己。
他心中一驚,本該立刻跳起來躲開,卻訝異的發現自己動彈不得!
——怎麽會這樣?!
陳凱嶽驚恐萬分!
隻能眼睜睜看著那針刺進了自己的胸口。
刹那間,陳凱嶽隻覺得身體裏的靈氣跟亂了套一樣,在筋脈中亂衝。
明明疼得青筋都爆出來了,可他卻一聲都喊不出,喉嚨像是被掐住了一樣,隻能徒勞的發出無聲的呐喊。
整個試煉場烏泱泱一片人,卻無一人發現他的異樣,更沒人注意到他的臉色逐漸紫青,眼白都翻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