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出師前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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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夜已經很深了，四周淒涼一片。


  挺拔的身影佇立在這淒冷的夜色，顯得更加的淒清。


  早朝時所發生的一切還曆曆在目：父皇的質疑，丞相的刁難，太子的意味深長。那些眼神緊緊的揪住自己的心，一刻也不得放鬆。


  “赤橙黃綠青藍紫。”聲音懶散，但是卻滿是嚴厲，不容任何人的質疑。妖媚的臉上卻閃現出一絲絲的陰狠，狐媚的眼角挑得老高。


  “屬下在。”隨著聲音的降臨，麵前便出現了七個黑衣人的身影。單膝著地，麵容皆是嚴峻，不容一絲侵犯。但是細看卻有那麽的絲絲不同。


  “這麽晚了還叫我來，要是沒什麽事，我還是去睡美容覺好了。”懶懶的聲音中帶著絲絲的嬌媚。說話之人正是排行最後的紫，並一雙漂亮的丹鳳眼裏滿是某種複雜的情緒，眼波流轉。


  “紫，休得無禮。”身為老大的赤嚴聲斥責。這個紫真的是越來越無禮了。要不是主子對她的寬宏，怕是也不知死幾次了。


  斜眼望向主子，卻看見主子的眼眸蕩起絲絲的愉悅。征戰在即，主子竟是麵帶絲絲的愉悅，這究竟為何？

  賈天擎突然覺得一切似乎並不是那麽困難。二哥，你這麽想要我離開，無非是為了她。那麽，要是她不在這四皇字府，可就不怪我了吧。


  眼角絲絲愉悅，不想落在赤的眼裏竟是吃驚如此。


  “赤，別斥責紫。這麽晚叫你們出來，的確很是冒昧。”賈天擎的話語輕柔，卻不失得體。


  “主子，你、、、、、、”這下換赤吃驚了，今晚的主子看似平淡實際卻是諸多的怪異。比如現在的主子完全沒有了以往的麻木，殘忍，連眼角也是滲著絲絲的愉悅。


  “赤。這次平複邊關，看似危險。但事實上也是一個機會。所以、、、、、、你懂我的意思吧。這段時間，府中的安危就要靠你們了。”絲絲語氣卻是滲透著完全的信任。賈天擎看著夜幕在皎潔的月光下拉長的身影，嘴角便蕩開了，漣漪的微笑停駐在嘴邊，久久不能離去。


  “主子，難道不認為朝廷派你征戰，隻是想要鏟除你的一個借口麽？”赤還是不相信當今皇上會重用主子。雖然主子的實力不容懷疑，但是現在的主子已經開始嶄露頭角。難免引來很多的非議，怕是會借此機會鏟除主子。這也說不準，畢竟太子一黨，太過硬是。


  “這大可放心，既然是太子要力保我征戰，那麽我想他現在還不會要我死，畢竟、、、、、、”賈天擎的話卻被深深的截住，因為他實在不知道該怎麽說。他還愛她，所以為了她，願意將這立功的機會讓給自己。


  “那麽，主子接下來我們要怎麽辦。”赤看到賈天擎的眼裏有了一絲絲的落寞和瞬間的不甘。但是卻被主子快速的隱去眼裏的情緒。“主子，青藍紫隨你出征吧。這樣才能確保您的安危。”


  “按計劃行事，除非接到我的指令，否則任何人不得擅離職守。”賈天擎望著深深的夜空，略微沉思。


  “紫閡隨行吧。”


  “你們先下去吧，紫留下。”冷漠如初，冰淩依舊。


  “什麽，你是說要我伺候王妃，那個不被您寵信的女人。為什麽，我不幹。”紫崛起的嘴證明了現在的自己有多麽的不甘，為何是那女人，為何主子去征戰，卻還要帶上那個女人。


  “你隻要隨我安排就行了。”賈天擎忽然覺得紫也是一個狠角色，當初選她是因為她是七人中唯一的女人，這樣就會更方便秦岑兒的起居。現在才發現自己錯了，揉揉酸疼的頭。


  “不可以，除非王妃可以讓我心服口服的伺候她，否則這一切免談。”紫的倔脾氣又出來了。想當初自己之所以願意委屈自己來這兒給賈天擎當暗衛是因為、、、、、、這樣的男人才是女人最終的依靠。


  “你是說，隻有讓你欽佩，你才會甘心的伺候我。”清脆的聲音中，有著絲絲的冰冷。冷若霜脂，冰如千禪。


  偶然間聽伺候自己的婢女聽說，明天就是四皇子出征的日子。雖然，現在的自己和他並沒有多大的交集，但是畢竟是四王妃，不想落人話柄。


  但是要自己在白天踏進他的天欣軒，自己是萬萬做不到的，隻好趁著夜深的時候。盡盡自己王妃的職責，在放話出去堵住那些人的嘴。這樣既不失得體，又不會落人話柄。


  “我沒有理解錯吧？”看見對麵之人微露的詫異，秦岑兒露出一個滿意的微笑，看在對方的眼裏卻慢是挑釁之意。


  “不錯，所以，看看你是否有本事要本小姐伺候你。”紫也不示弱，畢竟要自己的衷心就的拿出十足的誠意來。“我隻伺候主子，所以，王妃我想看看你的誠意。”


  紫看著鎮定如初的秦岑兒，竟是萬分佩服，但臉上卻不著痕跡。這才是聰明人之間的對峙。


  “很好，不知能猜出小姐的心算不算一種本事呢？”秦岑兒看著眼前俊美的少女，身上滲透的冰冷卻保不住火熱的心，窈窕的身段被依稀黑衣籠罩，臉上帶著隱隱的挑釁之意。


  “那倒無妨，說說看。”紫好奇的看著眼前的王妃，那個被四皇子在新婚之夜棄之不顧，第二天也被打進‘冷宮’。但最後還是回到了自己的主宮的秦岑兒。這個女人看似柔弱，但是臉上的波瀾不驚，卻還著實讓人欽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