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96章 老處長中的毒
“周神醫問師父是怎麽中的毒,中的什麽毒,這件事,我便從頭講起吧。”
楚誠說著歎了口氣。而後對著藍處苦笑了下,才緩緩道:
“修真界向來門派與門派見有聯姻的習慣,比如九尾一族與劍門,而特殊處與醫道門,向來也是有聯姻關係的,可是自從十年前,我與承純仙子和離後,師父與醫道門的往來也少了。”
說到這兒的時候,楚誠看了眼周遊後,才又把目光投放在病床上的師父,語帶歎息道:
“大概是兩年前吧,師父聽說醫道門柳門主昏迷不醒,因為與柳門主是故友的關係,所以前去看望了次,回來的時候,遇上劍門的大弟子雷剛。”
周遊眼珠微轉,猜測道:“劍門的大弟子雷剛,就是那位雷爺嗎?”
“是的。”
楚誠點頭,肯定了周遊的問題後,才又語氣凝重地繼續說道:
“師父與雷剛說了些什麽,在醫道門遇到了什麽,他並未曾與我們交代,那時我們隻看得出來,他們是不歡而散的。師父回來後,就將特殊處的管理權,交給了我們幾個,分別管理。”
聽楚誠這麽說後,周遊終於明白,為什麽特殊處會有這麽多的處長了。
“等等,你剛才說老處長他心脈受損,”周遊看向楚誠,察覺到他話裏的意思,提問道:“就是那時候的事情嗎?”
“老處長那時候受傷了?”藍處對於楚誠說的這些事情,都是知道,唯獨對周遊說老處長不是中毒,而是心脈被震碎這件事,表示驚訝。
見楚誠點頭,承認了他們的提問後。
藍處又忍不住追問了楚誠:“聽你剛才的語氣,你也是知道這件事的?”
“是的,藍處,很抱歉我之前沒有說,”楚誠歉然的看了藍處一眼後,繼續之前的話題道:“師父將處長的位置讓出來後,我當時覺得奇怪,曾經去找過師父,卻意外發現師父吐血,那時我方才發現他老人家心脈大亂。”
驚訝的瞪大眼睛的藍處,語氣焦急道:“怎麽會這樣,你當時為什麽不跟我們說!”
“師父特意交代,他受傷的事情,除非有醫者能夠看出他的傷勢,否則不允許我提起。”楚誠說著歎了口氣:“那次之後,師父昏睡的時間越來越長,請來的醫生專家之類的,都說師父是中毒。”
被請來的“醫生專家”常承純,臉色已經極其難看了。
如果說煉丹她輸給周遊,是輸一手鴻蒙之氣,而這點,她還可以說是周遊走了背時運。然而她醫藥世家出身,醫道門首席大弟子的醫術,竟然沒有查出老處長是心脈受損而非中毒……這也是她之前臉色難看的原因。
常承純被打臉打的很徹底,看著周遊的目光,越發的憎恨起來。
“也就是說,你師父心脈受損是從醫道門回來,回來的路上還遇到過雷爺?”
周遊並沒有在意常承純的仇視,他說完沉思了會後,下一秒就望著楚誠,疑惑的問:“你身上之前的屍毒,是從哪裏來的?”
楚誠被周遊問的一愣,他的目光下意識的看了病床那邊一眼。
“你是不是曾經沾染過你師父的血?”周遊也將目光放在了病床上的那個老者身上。
“什麽?你說誠處長的屍毒是因為老處長?”
聽到周遊的話,那個年輕男人小武也臉色大變,頓時驚呼起來:“這不可能!”
藍處微微皺眉,低聲地對那個驚呼的年輕男人道:“小武,不得對周神醫無禮!”
看到現在,藍處對於周遊的醫術,也相信了,甚至是比之前的常承純都要更信幾分。
“就是,小武,你先聽周神醫怎麽說。”
被稱為小文的年輕女人也拉住了還要質問周遊地小武,小聲的勸他道。
“這可不可能的,親眼看看,就知道了。”周遊說著,就用銀針刺入老者的指間。
周遊在看到老者被銀針刺破的手指上,凝聚出黑色的血液來,點頭肯定地對楚誠道:
“你應該接觸過這血液,當時毒性埋入你的身體,等遇到雷爺的時候,他以此作為毒引,這也就是為什麽楚老爺子你身上的屍毒,會那麽奇怪的原因。”
“你的意思是說,我之前的屍毒,是從師父身上……”楚誠還是有點難以接受。
周遊神情淡然的說道:“我雖然不知道你師父身上的毒是從哪裏沾染上的,可是我能夠確定的是,這毒與柳飄飄身上的狐狸毒又幾分相似。”
“怎麽可能!你剛才還說,老處長不是中毒的!”
不僅僅是小武,就連藍處都驚訝了,不可思議的看著周遊:
“周神醫,您剛才不是說老處長是心脈受損,怎麽現在還又說毒……”
對於這個問題,周遊聳了聳肩:“你問錯人了,這毒我想你應該問承純仙子才對。”
楚誠微微眯眼,察覺到周遊的意思了。
“如果我沒有猜錯的話,一年多以前,昏迷不醒的老處長應該還隻是因為心脈受損,所以導致出於假死狀態,而中毒,看血液的顏色,應該是這位承純仙子最清楚了吧!”
常承純臉色一僵,語氣急促地否認道:“你胡說什麽!”
“哦,對,”周遊點頭,笑著道:“這毒更準確的來說,應該是狐狸毒的加強版。”
狐狸毒的加強版一出,其他人可能還有點懵,但是楚誠作為之前見識了周遊煉丹,解柳飄飄身上狐狸毒的人,瞬間就明白了周遊的意思。
老處長身上的毒與柳飄飄身上的毒有相似之處!周遊在發現這一點時,其實也踅摸了許久,因為這事情實在是太巧了,他在特殊處的門口被承純仙子堵住,就是為了給柳飄飄解狐狸毒的。
現在楚誠在魔都時,就語焉不詳的,到了京城,這才坦白請求救老處長的事情,而周遊看了後,發現又是與那狐狸毒有關係。
“這件事……”周遊原本還有些琢磨不定,可是當他看到常承純的臉色後,就明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