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一十章 秋水劍落,劍崩水寒
終於是死了嗎?看著深坑中一動不動的鐵臂象猿,秋水良的心中一片苦澀,他沒有想到戰到最後他們竟然付出了如此慘重的代價。
他個人的實力在這場大戰中根本就沒有發揮出來,秋水良自己清楚,並不是鐵臂象猿太過強大,而是他自己在麵對鐵臂象猿的時候內心太過恐懼,導致他的戰鬥一塌糊塗。
就是因為自己的懦弱,才使得唐逍遙重傷昏迷,袁昊自爆和鐵臂象猿同歸於盡。自責中的秋水良,將造成這一切的原因都歸咎到了自己的身上,心中恨極了自己的無能。
“秋水良,這就是你嗎?如此的懦弱不堪,你不是自詡天賦了得嗎?你不是秋水劍法的最後一位傳人嗎?結果呢?就是這樣嗎?”
“嗚……”
就在他自責的時候,突然麵前的深坑中傳來一陣聲響,秋水良的身子一震,有些難以置信的朝著深坑中看去。
隻見鐵臂象猿竟然憑借著僅剩下的唯一一隻猿臂,支撐著它那殘破的身軀緩緩的站了起來。
“混蛋,搭上袁城主的性命都沒有將你殺死嗎?”
秋水良的雙眼一片通紅,他在為袁昊的死而有所不值,他沒有想到袁昊的自爆隻是讓這個畜生受了難以想象的重傷,並沒有真正的殺死它。
“吼——”
站起身來的鐵臂象猿感受到了自秋水良身上散發出來的殺氣,朝著他吼叫了一聲,隻是這個時候自鐵臂象猿口中傳出來的聲音,顯然是沒有之前的那樣中氣十足了。
袁昊的自爆並非沒有帶給鐵臂象猿嚴重的傷害,正相反,鐵臂象猿此時的身軀十分的虛弱,整副身軀已經到了崩潰的邊緣。但是這個時候,它已經陷入了瘋狂,隻想殺光麵前這些帶給它傷害、帶給它痛苦的所有人。
看著鐵臂象猿瘋狂的眼神,秋水良將唐逍遙平放在地上,緩緩的站了起來,淡藍色的星辰之力在他的體表浮現,隨後在他的手中凝聚出一柄淡藍色的光劍。
他原本的長劍,已經在之前的碰撞中折斷了,所以眼下隻能夠通過星辰之力凝聚出一柄臨時的劍。
“袁城主的自爆讓我打破了內心的恐懼,接下裏我就讓你知道,什麽才是真正的秋水劍法……”
秋水良的衣衫無風自動,雙眼中血絲密布,他深吸一口氣,緩緩的吐出,隨後他的身子動了。
一道殘影留在了原地,而他的本體卻是已經以一種高速奔向了鐵臂象猿。當他的身子臨近深坑的邊緣的時候,腳步用力一蹬,高高的躍起,身子在即將下墜的時候,在半空中踩踏著空氣,再次前衝,瞬間已經來到了鐵臂象猿的頭頂。
“一朝秋水去,繁華已不再!”
清冷的聲音自秋水良的口中傳出,他手中的劍帶起一道淡藍色的寒芒,朝著鐵臂象猿的喉嚨刺了過去。
而秋水良的身影在鐵臂象猿反應過來的第一時間再次消失,當他再次出現的時候已經是在鐵臂象猿的身後了,手中的光劍朝著它的後心就刺了下去。
“吼——”
這個時候的鐵臂象猿無論是反應能力,還是防禦能力都已經下降到了最嚴重的時候,它才剛抬起右臂擋住了襲擊自己喉嚨的劍氣,卻是沒有想到後心出傳來一陣刺痛,整個人瘋狂的吼叫了起來。
“畜生,受死吧!”
“秋水劍落,劍崩水寒!”
秋水良大喝一聲,在手中的光劍刺中鐵臂象猿的時候突然鬆手,身子快速的後退而去。
轟——
“吼——”
一陣悶響自鐵臂象猿的身體內傳出,它仰天發出一陣嘶吼,隨後它的軀體緩緩開裂,藍色的水珠自它那開裂的皮膚中緩緩流出。
鐵臂象猿龐大的身軀屹立在深坑中,久久的沒有動,隻有水珠落地的時候的撞擊聲。不是它不想動,而是它已經沒有了行動的能力,這一次它是真真切切的死亡了。
噠——
秋水良落在了地上,雖然鐵臂象猿已經死了,但是他的心中絲毫沒有一點興奮的感覺,反而是有些沉重。
在感受到鐵臂象猿的氣息消失之後,那些圍聚在沙海城的凶獸後裔紛紛朝著後麵退去,接著如潮水一般散去,它們原本就是因為鐵臂象猿才聚在一起的,如今鐵臂象猿已經隕落,它們自然也就沒有了繼續下去的意義。
梁銘帶領著一小隊傷勢比較輕的修士防守在城門口,當他看到凶獸後裔逐漸散去的時候,心中卻是一愣,隨後他想到了什麽,臉上浮現出一抹笑容,大喊道:“兄弟們,我們勝利了!城主大人他們勝利了!”
梁銘的聲音傳遍了整座沙海城,在城中苦苦等待戰爭結果的那些人和梁銘一樣,臉上閃過一絲驚訝,隨後紛紛露出了笑容,激動地流出了幸福的眼淚。
城門,兩行清淚自梁銘的臉上滑落,他們雖然取得了勝利,但是這一場戰爭,他們付出了太多,看看身後的那些修士,一個個身上都帶著傷痕,有的甚至已經殘廢。
這一戰,沙海城是慘勝,參戰的修士死亡了八成以上,甚至沙海城的二號人物鋒丘也留在了這片戰場上,飛虹更是失蹤,想來也是已經戰死了。
“快看,那裏有人!”
就在這時,一名站在梁銘身後的一名化靈境修士指著遠處喊了一聲,他是那近五十名化靈境修士中,幸存的三人之一。除了他之外,剩下的兩人一個斷了一臂,一人瞎了雙眼,已經殘廢了。
“是城主大人他們!”
心情激動的梁銘沒有仔細去辨認來人,就興奮的迎了上去,他身後的那些修士和他一樣,也是心懷激動的迎了上去,他們清楚,若不是城主他們戰勝了鐵臂象猿,獸潮根本就不可能結束。
“秋水良?這是……唐逍遙?城主大人呢?袁城主呢?”
走近之後,梁銘總算是看清了來人,隻見秋水良抱著唐逍遙朝著他們走了過來,臉上看不出任何悲喜。
(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