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二十九章 你究竟是誰?
沒有了任何阻礙,謝春歸的目光陰寒的看向了妙蘭湘的方向,身形一閃,帶起一陣破空聲朝著她衝了過去,在他看來,此時的妙蘭湘已經是粘板上的魚肉了。
隨著距離的拉近,謝春歸的臉上流露出一絲淡淡的笑容,可是反觀妙蘭湘那裏,神情卻並沒有任何的變化,仿佛根本就不在意謝春歸的靠近。
謝春歸能夠修煉到踏天境的層次,自然也能夠看出一點問題,但是無論妙蘭湘這裏還有什麽問題,是不是在迷惑他,他沒有選擇的權利了。
時間已經不足兩秒了!
嘭——
就在謝春歸的身子距離妙蘭湘已經不到一米的時候,一道星辰光幕突然從妙蘭湘的身前浮現,使得謝春歸前衝的步伐瞬間停頓了下來,就是這一頓,時間到了。
妙蘭湘的嘴角微微上揚,說道:“你以為我真的會將所有的希望都放在一個人的身上,而自己沒有絲毫準備嗎?”
謝春歸沒有說話,臉色十分的陰沉,他的目光死死的盯在了妙蘭湘身前的那個古琴上,從那上麵,他感受到了一股濃烈的危機感。
謝春歸絲毫沒有猶豫,轉身就跑,沒有絲毫的停頓。對於謝春歸的逃走,妙蘭湘沒有做任何的阻攔,而是抬起了右手,右手食指輕輕的在古琴的第三根琴弦上撥弄一下。
“既然來了,就不要走了!”
“仙幽雲蹤,仙幽古境!”
隨著妙蘭湘的冷喝,一道強橫的星辰波動自她手中的古琴中傳了出來,隨後天邊好似裂開一樣,一座巨大的山穀憑空出現,正好落在謝春歸的頭頂。
在山穀出現的第一時間,謝春歸就臉色大變,這山穀他已經不是第一次看見了,就在剛才他就已經見到過了,隻是不知道為什麽,他感覺這一次見到了山穀給他之前不一樣的感覺。
那是天和地,大海與溪流的差距,他感覺自己在這山穀麵前根本就沒有絲毫的反抗之力。
這個感覺一出現,謝春歸就提起體內的星辰之力,展開急速就要逃出去,可是不知道為什麽,無論他使用什麽辦法,那座山穀依舊懸浮在他的頭頂。
確切的說,他根本就站在原地沒有任何的移動,當他察覺到這一現象的時候,整張臉上流露出一股難以置信的神色。
“這是……掌中佛國?”
“不對,雖然不是,但是這種能力和掌中佛國真的很像,你到底是什麽人?”
謝春歸停下了腳步,轉過身來,一臉震驚的看著妙蘭湘,直到這個時候,他才真的對妙蘭湘的身份產生了懷疑。
之前,他隻是看出了妙蘭湘的功法,認為她也是來自中心區域的,隻是這個時候看到了妙蘭湘出手的招式,才感覺妙蘭湘的身份絕對沒有他想象的那麽簡單。
妙蘭湘冷哼一聲,似笑非笑的說道:“你認為我是什麽身份呢?”
妙蘭湘現在使用出的招式和她之前使用的其實都是一個,隻不過之前時間有限,她使用的有些倉促,隻能說是一個雛形。而現在她所使用的,才是真正的仙幽古境,那個在荒古沙漠最是繁華的中心區域都屬於傳說中的神跡。
“既然你使用的是仙幽雲蹤,那麽你必然是出自那個地方了,隻是即便是那個地方我想也沒有幾個人能夠使用出如此威力的仙幽古境,你到底是誰?”
謝春歸的神情中有些不自然,實在是他心中已經有了一個猜測,但是當他想到自己的那個猜測的時候,再看向妙蘭湘的時候,整個身子就忍不住的顫抖了起來。
妙蘭湘看了他一眼,淡淡的說道:“你心裏恐怕早就已經有了答案吧,隻是你自己一直都不敢相信罷了。”
“你真的是.……這怎麽可能?那個人怎麽可能出現在這裏?還有你現在的修為.……”
“半步升靈境是嗎?嗬嗬,半步升靈境又如何,你還不是依舊輸在了我的手中?”
麵對謝春歸瘋了一般的怒吼,妙蘭湘淡淡一笑,玉手輕輕的撫摸著古琴。
而看到妙蘭湘的動作之後,謝春歸的身體一顫,目光落在了妙蘭湘的玉手上,張了張嘴想要說些什麽,因為他清楚,隻要妙蘭湘的手指有所動作,他今天就難逃一死。
他心中也清楚,自己今天想要活著離開的幾率實在是太小了,但是隻要有希望他就不願意放棄。他很怕死,從一個普通人,一步一步走到了今天這個地步他付出的實在是太多太多了,既然能夠活下去,誰又希望死去呢?
“嗬嗬,你怕了!”
感受到謝春歸身體的變化,妙蘭湘淡淡一笑,她並沒有急著出手,而是一步一步刺激著他的神經,想要從另一方麵,擊垮他的意誌。
閻天祥身受重傷,使得妙蘭湘心中十分的自責,所以她是不會那麽容易就讓謝春歸死去的。她要帶給他希望,然後在他感覺最慶幸的時候,殺死他。
冷汗自謝春歸的額頭上緩緩淌下,他張了張嘴,說道:“這一切都是誤會,還希望閣下能夠看在聖碑的麵子上放我一馬,此次之後,定有厚報。”
“聖碑?別說你現在已經被他們趕了出來,即便是那裏的那幾位,也絕對不敢在我麵前造次,你知道嗎?”
說到後麵,妙蘭湘的語氣都冷淡了起來,而隨著他聲音的冷淡,謝春歸的身子一顫,麵色蒼白了起來,不過就在他感覺到絕望的時候,妙蘭湘的聲音再次響了起來,帶給了他一絲希望。
“不過我對於‘聖碑’到是有些好奇,這麽多年來都一直在搜尋聖碑的下落,你如果肯告訴我關於‘聖碑’的一些信息,我倒是不介意放過你一次。”
妙蘭湘的這個‘不過’落在謝春歸的耳中,簡直都是仙樂一般的存在啊!可是就在他還沒有來得及興奮的時候,妙蘭湘後半句的話,卻是讓他臉上的激動轉變成了猶豫。
聖碑,是那個勢力的根本,即便他現在已經被那裏驅逐,但是畢竟那裏曾經是他的家,而在家與生命之間,謝春歸產生了一絲短暫的猶豫。
(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