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三十五章 那又如何?
尹玄轅的麵色至始至終都沒有變化,仿佛根本就沒有看到戰狼的動作一般,隨著戰狼與他之間的距離越來越近,尹玄轅終於是動了。
尹玄轅的第一個動作竟然是收起了魔劍,這落在戰狼的眼中完全就是放棄了抵抗,不過真的是這樣嗎?
尹玄轅雙眼微眯,一抹血色在他的眼中浮現,虛妄之眼無法使用針對的是荒天古戰場中的環境,在對敵的時候可是還能夠看破一切虛妄,追溯本源的。
“一掌修羅逆,乾坤誰人敵!”
低喝一聲,尹玄轅的身體浮現出一抹血紅色的星辰之力,隨後一章擊出,迎著戰狼的身影拍了上去。
轟——
在雙掌接觸的時刻,戰狼嘴角的冷笑瞬間就凝固了,他感覺自己仿佛是置身在一處血海之中,那來自於尹玄轅掌心中的那一抹無邊殺戮,順著他的手臂直接進入了他的體內。
這絲殺戮之意雖然無法對戰狼造成什麽實質性的傷害,但是卻是值得他前衝的動作瞬間停頓,在尹玄轅的掌風下倒飛而去。
“有趣.……”
穩定身形之後,戰狼腦海中回味著之前衝入自己體內的那一抹殺戮之意,嘴角浮現出一抹冰冷的笑容。
“玄轅.……”
原本還在為尹玄轅擔驚受怕的王欣,在看到戰狼竟然被其一掌逼退之後,整個人的麵龐上浮現出一抹驚駭的神情,她沒有想到尹玄轅竟然這麽強大。
“小子,你確實有兩下子,接我一招吧!”
“天狼,嘯月!”
戰狼咆哮一聲,隨後一輪圓月在他的身後緩緩升起,他整個人的體外被一抹銀色的星辰之力包裹,漸漸地凝聚出一隻銀色天狼的模樣。
尹玄轅的麵色十分的凝重,他可不認為自己能夠逼退戰狼一次,就真的會是他的對手了,等級的差距絕對不是這麽簡單就能夠彌補的。
“修羅之意!”
“白虎殺伐!”
隨著尹玄轅低沉的吼聲,兩股異樣的嗜血氣息自他的體內升騰而起,一左一右將他整個人包裹在了其中。
“一掌修羅逆,乾坤誰人敵!”
還是修羅掌,但是這一掌卻是凝聚了尹玄轅體內三股力量中的兩股,更有他在體悟了修羅戰技真正的含義之後最強攻擊。
麵對一位即將突破升靈境的強者,尹玄轅絲毫不敢大意,如果不是擔心時間不夠用的話,他甚至都會動用體內的第三股力量。
“吼——”
銀色天狼發出一陣咆哮之音,帶動著身後的那一輪圓月朝著尹玄轅呼嘯而至,這一刻整片天地仿佛都要黯然失色。
轟——
二者的力量碰撞在一起,一股強橫的星辰之力席卷而開,形成了一股恐怖的能量風暴,原本站在尹玄轅身後的王欣在感受到這股能量風暴之後,整個人麵色大變,快速的朝著後方退去。
轟轟轟——
能量風暴的正中心,爆炸聲接連響起,早已經逃出風暴籠罩範圍的王欣麵色一陣擔憂,如此強橫的能量風暴即便是她全盛時期也不敢說能夠抵抗的了,更別說隻有踏天境巔峰的尹玄轅了。
很快的,風暴散去,當中的情形第一時間暴露在王欣的麵前,使她一陣驚訝。
場中,尹玄轅的麵前撐起了一道血紅色的龜甲,上麵布滿了裂痕,危急時刻,正是這道龜甲救了他的性命。
準確的來說,這並不是龜甲,而是玄武之甲。
玄武戰技,這個曾經在爵土帝國九曲龍城學會了的戰技,而今早就已經被尹玄轅遺忘在角落中的戰技,卻是沒有想到在最危急的關頭竟然會是它救下了尹玄轅的性命。
哢哢——
玄武之禦終究是到了破碎了邊緣,在尹玄轅目瞪口呆之中破碎,化成了道道繁星,消散一空。
咳咳——
玄武之禦破碎之後,尹玄轅麵色一陣蒼白,隨後躬身吐出了一灘鮮血。
“真是不簡單啊,我破碎了一件防禦至寶也不過是讓你受了一些傷罷了……”
另一邊,戰狼的臉色十分的難看,在玄武之禦破碎之後,他掌心處一枚玉佩也化作了粉塵,這枚玉佩可是他身上唯一的一件防禦至寶,雖然說不是法器,但是也是他花費了幾大代價得到的保命之物,卻是沒有想到在這裏竟然就損耗掉了。
臉色難看之餘,戰狼在看向尹玄轅的時候,心中簡直是掀起了驚濤駭浪,雖然不知道尹玄轅使用了什麽手段,但是可以確定的是尹玄轅之前神前撐起的那道龜甲應該是一種戰技。
“咳咳——”
尹玄轅的麵色蒼白的有些可怕,他看似是使用玄武之禦抵擋住了能量風暴的肆虐,但是隻有他自己清楚,他受到的衝擊究竟是有多大。
玄武之禦確實是防禦力驚人,但是發揮出這絲防禦能力的前提就是需要使用者自身的強大,玄武之禦上每一道裂痕都是能量風暴在衝擊自己身體之後形成的,可以說在剛才那一段時間尹玄轅是幾經生死,差一點就要被能量風暴磨滅了。
連忙吞服下幾顆恢複傷勢的藥丸,尹玄轅艱難的抬起了頭,看向並沒有受到多少損傷的戰狼,沉聲道:
“你很強……”
戰狼似乎也是發現了尹玄轅身體上的變化,不由得哈哈大笑,不屑的說道:“我還以為你有多厲害呢,看來你也是付出了很大的代價啊,如此狀態的你,還有餘力抵擋我接下來的攻擊嗎?”
戰狼的話讓尹玄轅沉默了下來,戰狼說的很對,對到讓他一時間不知道如何來反駁。
後方,見到尹玄轅沉默下來之後的王欣,臉色也是變了,原本她在看到尹玄轅抵擋住了能量風暴之後,臉上還浮現出了一抹笑容,可是一切好像並不是如她所想的那樣。
想到這裏,王欣再次吞服下幾顆恢複星辰之力的藥丸,想要在最短的時間內恢複自己的星辰之力。
沉默了片刻之後,尹玄轅輕聲笑了起來,抬起手擦了擦嘴角的血跡。
“即便如此,那又如何?”
(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