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9火車上
費了好大的勁才說服家長們不要去京城送,禦傑帶著趙靜、馬靜、和沈梅依三個美女,坐上了中原通往京城的火車。
雖然馬靜和沈梅依以前也出過遠門,但都是由父母帶著,而這一次則是四個年輕人一起踏上求學之路,自然感到一切都是那麽新奇。
列車發出了有節奏的咣當聲,雖然旅途是枯燥的,但絲毫也沒有影響到四個年輕人的興致,禦傑隨身攜帶的吉他又發揮了作用,車廂裏響起了禦傑略帶著磁性的男中音。
“真的好想你我在夜裏呼喚著黎明,追月的彩雲喲也知道我的心,默默地為我送溫馨,真的好想你我在夜裏呼喚著黎明,天上的星星喲也了解我的心,我心中隻有你……”
熟練的吉他彈奏技巧,動情的演唱,三個美女覺得要被這巨大的幸福融化了,一個個含情默默的看著愛郎,都以為禦傑為她一個人而唱的。特別是和禦傑已有夫妻之實的趙靜,想起了和禦傑在香港時那段甜蜜的日子,暈乎乎的,就像喝醉酒似地。
枯燥的旅途中,旅客們都在想辦法解除寂寞,有聊天的、有打牌的。突然聽到有人唱歌,自然來了興趣,不一會禦傑和三個美女的身邊就圍上了很多年輕人。隻不這些人並不隻是來聽歌的,想看美女倒是真的。
按照禦傑的標準,三個美女當中,趙靜的嗓音稍微好一點,沈梅依就差一點了,至於馬靜一唱起歌就找不著調,有時候簡直就是扯著嗓子喊,以至於馬靜唱了一首歌後,就再也不肯唱了。
“美女,”一個身穿喇叭褲帶著蛤蟆鏡的年輕人喊道:“你唱的歌別有一番風味,哥們覺得和草驢叫差不多。”
喇叭褲的話不僅帶有挑釁,而且還在侮辱人,禦傑皺了皺眉頭:“我們唱歌是自娛自樂,沒讓你來做評判,你馬上向我這位妹妹道歉。”
喇叭褲嘿嘿的笑了:“哥們,你夠了有豔福的,什麽妹妹啊,我看這幾個都是你的大小老婆吧,她唱的那麽難聽不是草驢叫又是什麽?”
禦傑不是一個喜歡惹事的人,但也絕對不是一個受欺負的人,喇叭褲的話音剛落,禦傑放下了吉他,啪的一聲給喇叭褲來了一個大嘴巴。
“侮辱人還不道歉,老子就替你家裏的大人管教你。”
“你他媽的敢打我?”喇叭褲捂著火辣辣的腮幫子,衝身後的幾個同夥揮了揮手:“弟兄們,給我扁他。”
盡管車廂內很狹窄,但絲毫不妨礙禦傑的動作,很輕鬆的就把喇叭褲和他的同夥給放倒了,隻不過手下留情,沒有把他們打傷而已,喇叭褲沒有口德,稍許教訓就可以了,沒有必要把事情鬧大。
等到乘警趕來的時候,戰鬥早就結束了,喇叭褲和他的同夥早就回到了自己的座位上,車廂裏一片寧靜,絲毫沒有打架的跡象。
“剛才誰在這打架了?”
車廂裏沒有一個人講話的,喇叭褲裝模作樣的看起了書,通過剛才的較量,他已經知道,不要說他們這幾個人,就是再多上一倍也打不過人家,既然打不過人家隻好先裝孫子了,君子報仇十年不晚,至於喇叭褲是不是君子,那就是另外一回事了。
乘警也不想多管閑事,看到沒有人吱聲,又向前麵走去,禦傑抬頭看了看,隻見喇叭褲向他投來了怨毒的目光,禦傑知道,這件事情還沒有了結。
夜漸漸的深了,坐在對麵的馬靜和沈梅依睡得一塌糊塗,禦傑脫下外套輕輕的蓋在了她們的身上,轉回頭來看了看坐在旁邊的趙靜,正在含情脈脈的看著他,好長時間沒有單獨相處了,禦傑心裏一熱,輕輕的握住了趙靜的手。
“小傑,司念現在恐怕也坐上去京城的火車了吧?”
“司念表姐明天早上乘飛機去京城,到時候我們在燕京大學校門口匯合。”
“司念恐怕不止是你的表姐吧?”趙靜的眼裏閃出了一絲狡黠,其實她早就看出來了,禦傑和司念的關係不一般,隻不過一直沒有機會問禦傑罷了。
“司念是我姨夫戰友的女兒,她爸爸為了救我姨夫犧牲了。”
趙靜點了點頭:“噢,我明白了。”
禦傑笑了:“你明白?你明白什麽?”
趙靜伸出如玉般的手指,點了點禦傑的額頭:“你甭和我打馬虎眼,我知道你心裏是怎麽想的。”
沒等禦傑講話,趙靜伏在禦傑的耳邊悄悄的說道:“其實我早就看出來了,你這個家夥對馬靜和沈梅依也不懷好意,有那麽一個漂亮的表姐,你恐怕也不會放過吧?”
禦傑歎了一口氣:“對不起趙靜姐,你們都是我最愛的人,我誰也不想失去,會用一生來嗬護你們的。”
趙靜點了點頭,把身子依偎進了禦傑的懷裏:“姐姐在香港時就說過,你是一個很優秀的男人,身邊不會隻有一個女人的,姐姐隻希望在你的心裏永遠給我留一個位置。”
這是趙靜第二次和禦傑講同樣的話了,禦傑的心裏此時除了感激就是慶幸,感激的是趙靜的大度,慶幸的得到了她的理解,趙靜明知道自己的心思,卻依然義無反顧的要和自己在一起,這樣的女孩世間難找!
看了看趙靜,不知道什麽時候睡著了,禦傑愛戀的把她向自己的懷中抱了抱,就在這時,第六感覺告訴他,有人正在偷窺。
眼睛的餘光看到,坐在斜對麵的一個四十多歲的中年人,雖然微合的眼睛裝著睡覺,但眼縫裏流露出來的目光銳利無比,禦傑知道遇到一個道上的高手了。
像這種事情禦傑在前世就經曆過,他記得前世上大學時候,就有幾個學生身上的錢被人偷走了,當時幸虧禦天來去送禦傑,否則禦傑也會有同樣的遭遇。禦傑記得當時那幾個學生哭得非常悲慘,家裏人東挪西借好容易給他們湊夠了學費,被這些混蛋給偷走了,要說不傷心那是假的。
既然已經看出了那個中年人是個賊,禦傑自然不想放過他,閉上了眼睛裝出了一副熟睡的樣子,實際上卻運起功力聽著身邊微小的動靜。
自從練了雍勝門的內功後,禦傑的聽力非常好,不要說一個人走路了,就是一根針落在地上也能夠聽到,即便在隆隆響的車廂裏,禦傑的聽力也絲毫不受影響。
火車減速了,可能是準備進站停靠,斜對麵的中年人悄悄的站了起來,踮起腳尖,悄無聲息地的走到禦傑的對麵,伸手從行李架上拿下了禦傑的提包,這家夥已經觀察好了,幾個年輕人的錢,就放在這個包裏。
就在中年人自認為得手的時候,覺得肚子挨了重重一擊,騰雲駕霧的飛了起來,然後落在兩截車廂的連接處。
“他媽的,敢偷老子的東西是不是想找死啊?”
火車上的竊賊都有幾招保命的技能,中年人一個鯉魚打挺站了起來,手裏就像變戲法似的出現了一把明晃晃的刀子:“小子,既然被你看到,老子就認栽了,東西還給你,你要敢瞎嚷嚷就別怪老子給你放放血。”
禦傑笑了:“就憑你?我看你還是放下刀子老老實實的跟我去見警察,否則我可就要替天行道了。”
“你不想放過我也得看有沒有這個能耐,小子,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獄無門你非要來,既然如此,咱就手底下見個真章吧。”
不得不承認中年人確實是一個積年老賊,就是在這種情況下依然毫不慌張,腰身微弓,手裏的匕首從一個非常刁鑽角度刺向了禦傑,老賊用這個辦法也不知道捅死捅傷了多少人,他認為禦傑這個半大小子無論如何也是躲不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