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1有什麽可怕的
和政治係一樣,曆史係也是一個比較偏冷的學科,現在的人急功近利除非一些非常喜歡曆史的,很少有人報考這門專業,原因就是畢業之後不好找工作。
可是在禦傑上學這個年代情況就不一樣了,大學生畢業後都由國家包分配,隻要能端上鐵飯碗,實現鯉魚跳龍門的夢想,能夠拿到燕京大學的學曆,也沒有多少人在乎這些。
望著在課堂上唾沫四濺的老師周同華,禦傑有著一種格外親切的感覺,前世上學的時候,周同華就是曆史係的主任了,而在這一世也僅僅是個副教授而已,六年的時間不算很長也不算很短了,由一個副教授爬到係主任的寶座上,周同華也算是有本事的人了。
在禦傑的印象裏,周同華永遠都是一個和藹可親的師長,不管學生找他有什麽事,他從來都沒有不耐煩過,禦傑記得有一次考試兩門功課掛科了,係裏準備對他進行處分,禦傑找到了周同華,在這位係主任的幫助下,係裏不僅沒有給禦傑處分,反而還給了他一次補考的機會。
一直到下課的時候,禦傑一直處於神遊狀態,這倒不是說他最周同華不尊重,關鍵是他講的這些課程禦傑早就印在腦海裏了。昨天一下午就把大學第一個學期的課本全部翻完了,如果這個時候要是有人問禦傑,哪一頁上有多少個標點符號的話,禦傑也保證張口就來。
周同華剛走,竇富財走到了講台上:“請大家先留一留,我有幾件事情要宣布。”
看著竇富財那個吊樣,禦傑覺得一陣惡心,像這種自私自利的人怎麽能班長呢?也不知道通過什麽手段走通了馬蘭花這門路。
“按照有關規定,大學的班級裏要成立黨支部和團支部,我去學生處查過,我們這個班裏隻有我和張進山是黨員,由於黨員的人數比較少,還不能成立黨支部,但是我們的團員卻很多,所以經過研究我決定成立團支部,第一任的團支書先由我兼任,等到黨支部成立之後我再讓賢,這也是為了加強黨的領導。”
竇富財雖然自私自利,在人麵前裝出一副很吊的樣子,但禦傑也不得不承認,這小子講話還是有水平的,也許是跟著他那當市長的老爹學來的,反正禦傑對這些事情也不關心,陳部長也明確指示,不允許他關心政治,禦傑對誰擔任團書記自然也不會關心了。
“讓我感到奇怪的是,我們班裏竟然還有個別人不是團員,從這一點就可以看得出來,這位同學的思想極為落後,我希望他能夠積極向團組織靠攏,主動提交入團書。”
竇富財所說的個別人明顯指的是禦傑,有幾個學生的目光看了過來,如果不提到這件事情,禦傑還不想和竇富財鬧翻了,可是在大庭廣眾之下點名批評這就不行了。
現在的大學生對政治已經不那麽關心了,對於入黨入團也抱著一種無所謂的態度,即便有人想入黨也隻是為了以後找工作的時候能夠加點分,可在當時那種政治氛圍還比較濃厚的形勢下,所有大學生都把入黨當成大學四年裏的頭等大事。
也許看到了禦傑銳利的目光,竇富財沒有敢再講下去,他可是知道禦傑的厲害,如果真要把他惹毛了,禦傑再找他練一練可就麻煩大了。
手機鈴聲響了,剛按下接聽鍵裏麵就傳出了陳鬆林秘書何進的聲音:“禦傑同誌,你現在馬上去校門口,有一輛車去接你。”
禦傑旁若無人的走出了教室,直接就把竇富財給晾在了那裏,禦傑也很清楚,他走後竇富財肯定會小題大做的,對於這種人,不搭理他是最好的辦法,反正我又不想入團入黨,何必聽你在那裏瞎咧咧。
來接禦傑的竟然是一輛大紅旗,略一思忖也就明白了,今天可能又要進中南海了,有可能是六號首長要接見他。
禦傑沒有猜錯,今天接見他的正是六號首長,隻不過今天再一次看到首長的時候和那天不一樣了,六號首長的精神很好,臉上也呈現出了健康的膚色。
“小傑來了,早就想見見你了,可是一直忙於公務抽不出時間來,怠慢了你這個救命恩人真是罪過。”
禦傑心裏一絲絲的緊張,被六號首長風趣的語言給打消了,他覺得六號首長就好像錢爺爺似的和藹和可親,絲毫沒有國家領導人的威嚴。
“救命恩人這四個字不敢當,首長能夠在百忙當中見我,讓我這個小孩子受寵若驚。”
六號首長笑了:“你先救了鬆林,又救了我,不是救命恩人又是什麽?從這一點上來看,我們還是有緣的,既然你叫鬆林是叔叔,以後就叫我陳爺爺好了。”
六號首長審視的打量著坐在對麵的禦傑,腰杆挺得筆直,眼睛裏帶著睿智的光芒,怎麽也與一個十四歲的少年聯係不到一起。
“鬆林已經和我談過你的情況,你這個小家夥還是很有能耐的,靠一百塊錢起家,把一個烤羊肉串的小生意做成了擁有兩百多億資產的大型民營企業,香港成立的滾石投資公司斬獲頗豐,這次交割之後竟然賺到了一千多個億。”
禦傑微微一怔,滾石投資公司在日經指數期貨市場賺錢是肯定的,可是究竟賺了多少黃沙還沒有打電話匯報,六號首長卻提前知道,這就證明他對滾石投資的情況非常關注。
“謝謝陳爺爺的誇獎,其實九州集團和香港滾石投資都是我閑著沒事鼓搗著玩的,我也沒想到會賺這麽多的錢。”
“你是告訴我無心插柳咯,”六號首長搖了搖頭:“可是據我了解,卻並非如此,你這個小家夥雖然年齡小一點,但思維極其敏銳,就好像能夠把握住未來的曆史走向似的,你在九州集團高管會議上的講話很有水平,所以我認為你做這些事情都是有目的的。”
禦傑鬱悶了,盡管他很聰明,又能知道未來曆史的走向,但要想在這位睿智的老人麵前耍點花招是不可能的。
既然不敢耍花招了,那就隻有實話實說,反正做的這些事情又不犯法,既然人家都知道了又何必隱瞞呢,不如表現得光明磊落一點,更能讓六號首長覺得禦傑心底坦蕩。
接下來六號首長和禦傑漫無邊際的聊著,在看似簡單的談話中,六號首長把禦傑的底牌逐漸的摸清了,讓這位老人沒有想到的是,禦傑不僅對經濟發展很有研究,就是對國內政治經濟形勢的走向也把握得很準,其中禦傑說的一些事情正是中央準備做還沒有做的。
六號首長驚訝的看著禦傑,這個隻有十四歲的小孩子怎麽會懂的那麽多,上知天文下知地理,就沒有一點不明白的,幸虧陳鬆林早早的給他套上一個籠頭,否則還真的控製不住他。難道這個世界上真有什麽天才?否則的話如何解釋發生在禦傑身上這些事情。
其實六號首長哪裏知道,禦傑現在就像是被人架起來放在火上烤,身上的汗早就把襯衣給濕透了,和別人講話可以隨意一點,甚至還可以拿著年齡說事,但在六號首長麵前,禦傑覺得就像被剝光了似的,毫無秘密可言。
“你的任務都清楚了吧?以後放手大膽的去做,隻要能為我們這個民族的興旺做出貢獻,你就是把天捅出個窟窿來我也能給你補上。”
禦傑的頭忽的一聲,就好像渾身的血液都踴了上來,六號首長說這句話已經很清楚了,有了這個大後台還有什麽可怕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