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章 暗器
“不要.……”
劉豔驚叫,雙手捂著眼睛不敢再看。
“陸青,快躲開啊!”
就連遠處的張琴和蘇苗也為之一驚,急忙大喊,想幫卻也無能為力。
最開心莫過於風炎幾人,心裏暗想著,打死他,死了最好,眼不見為淨。
然而,讓眾人震驚的是,陸青還真的沒有反抗之意,就連抬手格擋的動作都沒有。
王大炮急眼,拿起磚塊砸向老者的手掌。
隻聽碰的一聲,磚塊被反彈出去,王大炮也被一股強大的衝擊力掀翻。
一屁股摔倒地上時,痛得他連連打滾。
掌風不減,直直向陸青麵門拍來……
一尺、五寸、三寸.……
眼看手掌幾乎要貼著陸青的鼻子,掌風擠壓著臉部極度變形。
可以想像,一掌之下,陸青腦袋必定開花,絕對活不成。
致命之刻,突然陸青大喝道:“你活不過今晚!”
聲音傳入別人耳朵裏,不無驚疑,陸青為什麽要這麽說,這不是刺激老者發火嗎?
畢竟老者年紀步入遲暮,能活的時間不多,他這麽說不就是詛咒別人死嗎?
隻是,話音剛落,手掌停在了陸青身前一寸的位置,強大的勁風將他的頭發吹向後,比發臘還有效。
“噢嗬.……”剛摔停的王大炮摸了摸紅腫的屁股,在蘇苗的幫扶下爬起來,驚疑不定道:“這就是他的絕招?”
“什麽絕招,他是不是傻了,還說這種話。”張琴罵道,還嫌激怒老者不夠嗎?
風炎原本窩了一肚子的火,差點因為陸青的無知而笑噴。
“噗……”
最終還是發出放屁般的笑聲。
你以為說一句話就能讓人家不殺你了?還是詛咒的話!
隻是,陸青悠然地捋了捋發絲,讓人哭笑不得。
“原來,你怕死!哈哈.……”
陸青放聲大笑,那笑聲中充滿譏諷,以及對老者的蔑視。
他哪來的膽量?
所有人都驚呆了,因為老者居然收手,這是什麽情況?
“你是誰家小子,報上名來!”老者陰鷙的眼神緊緊盯著陸青,似乎周圍的一切,都沒有陸青的吸引,值得他注意。
“這個重要嗎?重要的是,你不能保證自己長生不老,更重要的是,你命不久矣!”
“你信.……人死了才是磨難的開始嗎,你現在怎麽對我,我會十倍折磨於你,你信嗎?”
陸青慢悠悠道,毫不將老者放在心上,雙手抱胸,神色中更有些戲謔。
都死過一次的人,他才不怕死,即使再死了,大不了回到陰間再修練,更何況他傷了風燕如的心後,早就萌生一種逃避的想法。
他想讓痛苦的時間趕快過去,隻有這種決絕,才有助於風燕如早點走出他的陰影。
但是老頭不同,應了那句話,越老越怕死,關鍵是他的鬼眼看出,老者頭頂上有一尺死氣,這是即將死亡的征兆。
老者眼光閃爍幾下,說了一句,讓所有人震撼驚的話。
“你怎麽看出來的!”
也就是說,他也感覺到自己的大限將致。
陸青不可置否,淡淡道:“隻要看破生死,不就能看出來嘍!”
這話,讓人聽著就氣。
老者握了握拳,但很快就舒展開來,露出陰森的笑容:“你以為我真的就會死嗎?”
猴子臉上露出的陰森,讓人不敢直視。
陸青皺了皺眉,這老頭哪來的自信,他看死氣,從來沒看錯。
就在這時,老者的手機突然響了起來,他接聽後,臉上刷地露出凝重,轉身一手提起風炎就走。
風炎還沒反應過來,就被提菜一樣提起來,讓人看起來就像老爺爺帶娃模式。
“呼……”
陸青如釋重負地大口大口喘著粗氣。
老頭給他的壓力實在太大,剛才他隻是強撐著讓自己鎮定下來,若非如此,根本無法與老者對抗。
“陸青.……”
王大炮一瘸一拐地走來,緊張的神經總算是鬆馳下來。
若論感觸最深的當屬他,因為就在剛才砸老者時,老者力量的餘波就能將他掀飛出去,仿佛在鬼門關走了一遭。
若是正麵,會不會就立馬死翹翹?
現在感覺,五髒六腑都在翻滾。
“陸青,你是怎麽做到的?”劉豔驚奇地走上來,美眸異彩連連。
莫名的,陸青在她的心中撥高百丈,怎麽看他都是那麽的偉岸,連老者都敢頂嘴,敢與他直視對抗,整個臨海城找不到第二人了。
這時,剛走出二十米開外的老者駐足,轉過身對著陸青方向冷哼一聲:“我不會死,但你卻未必!”
右手一揚,轉身離去。
就在眾人驚疑之際,陸青突然悶哼一聲,下意識捂住小腹。
撩起衣服查看小腹之時,看到一根細小的銀針紮在肚臍邊一厘米的地方。
“.……”
陸青心中咯噔一下,細捏銀針將之拔出來。
針長一寸,細如牛毛,隔著二十米的距離,比那些熱武器還利害。
“有毒!”王大炮臉色大變,剛才明明聽到老者說陸青會死的。
不由分說,俯下身子雙手抓住傷口兩邊,探嘴想幫陸青吸吮毒液。
“幹什麽你,讓開!”陸青一把將王大炮推開,若真有毒,肯定不能讓王大炮吸,萬一連他也中毒就壞菜了。
陸青雙手用力,擠壓著傷口附近的肉,好不容易才擠出一滴鮮紅的血出來。
“沒毒!”
崩緊的神經總算是鬆了下來。
抬頭看著老者離開的方向,滿臉奇怪。
老者顯然是那種陰險之人,剛才落了他的臉,他不可能就這麽輕易放人,可是,無緣無故地甩他一針,又沒毒液,也不致命,到底意欲何為?
“他會那麽好人隻是警告你,我才不信。”王大炮凝重起來,想了想,問劉豔道:“劉豔,老者到底是誰?”
“他就是潘老狐狸的貼身保鏢鄧台興,隻是……我也不知道他為什麽會突然出現在這裏。”劉豔回道。
秀眉微蹙,總想不明白。
按理說,鄧台興會不離身地與潘建軍在一起,兩人年紀大了,也很少出現在公眾視野,鄧台興的出現透出詭異,似乎就是為了風炎而來。
“風炎是唐僧肉嗎?犯得著他那麽重視?”王大炮嘀咕道。
陸青將細針收好,沉思一會,突然有個大膽猜測:“可能跟陸家村的賣地有關!”
“賣地?”
劉豔三女驚愕不已,特別是劉豔,她從不打聽身邊八卦事,對於陸青不賣地救父的事一無所知。
陸青靈光一閃,問劉豔道:“你們家就是製藥的,種植藥材一般的生長周期是多長?”
一提到藥,劉豔露出厭惡之色,但還是回答陸青的問題:“快的一年,慢的幾十年上百年都有。”
“最便宜的藥是什麽藥?”
“這就沒有標準,但一般的魚腥草、枸杞葉、菊花等等,太常見那些就便宜了。”
“這就不奇怪了!”陸青拍了拍手,找到點眉目了。
記得當年風炎找人種的,就是魚腥草,這種隨地可見繁殖能力極強的植物,樹苗很便宜,隻需攤分人工費即可。
也就是說,風炎是應付上麵的檢查,用一年的時間做恍子,同樣也是隱瞞陸家村民,用最低的價錢購地,同時這麽大範圍地收購,是需要審查的,有潘家的影子周旋,就容易多了。
一年後收成了,美其名曰賺不到錢,轉賣開發房地產也就順理成章地開挖。
挖多大,挖多深,還不是他們說了算。
“嗯,應該就是這樣!”陸青喃喃。
“什麽這樣?”王大炮不解。
劉豔眼看不是事,還有許多人圍著他們看,她可不想做猴子,拉著陸青走向不遠處的一間飲料店。
“走,我們去那裏坐會,慢慢聊。”
經曆了緊張,蘇苗也覺得這提議不錯,喝杯東西,壓壓驚。
於是,拉著不情願的張琴,還有滿腹疑水的王大炮,跟在後麵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