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0章 火藥之法
林玉風立刻就露出為難之色了，趙臨提出的東西都不好準備。尤其是硫磺！
油脂、鬆香算得上是常規物品，藥鋪或平民百姓家都備有一些，但硫磺這種劇毒物卻不好尋。而且還限製在一天之內完成。
趙臨也知道這有點為難，於是放低了要求：“硫磺可以少一點，鬆香和油脂多些就好了。”
“我盡力吧，明天這個時間給你？”
“對。另外我還有一個忙需要你幫的。”
聽到趙臨還有事，林玉風暗暗揉著太陽穴直感到頭痛。但既然是財神爺的拜托，他哪能拒絕，於是問起是什麽事。
趙臨說道：“買大米。”
城外三座糧倉的大米都燒沒了，城內兩座糧倉的米又失竊了，糧食清空，別說撐半年，現在撐個七天都很艱難。
“買糧是沒什麽問題，但現在糧價已經漲得很厲害了。”
七天前糧價還是每擔三十兩白銀，現在已經是每擔五十白銀。當然，通過林玉風的渠道去遠些的地方進價能采購些便宜的大米，但最便宜也得三十兩白銀每擔。
在這一方麵趙臨顯得很大方，不過就是錢而已，他綽號可是錢多多。
大手一揮，他道：“買！”
“你真是財大氣粗了……好吧，但可能需要久一點的時間。”
因為林玉風需要通過水路、陸路兩條線路去其他郡采購，最快得一個月，慢得話可能得兩個月。
聽得要這麽久，趙臨雙眼都瞪了起來呢。
想來也是，古代交通不方便，最便利的交通就是驢和馬，以這種方式跋山涉水能在一、二個月內運輸萬擔大米，已經是很快呢。
趙臨把心一橫，道：“分兩批買，莫凱那邊買一部分，其他郡再買一部分。”
莫凱控製住東海郡大部分糧食，價格昂貴，但即使貴也是得買，總不能沒飯吃吧？
為了減輕采購成本，貴得買一點，再去遠點的地方買便宜的。
林玉風知道趙臨的想法，拍拍胸膛稱著沒有問題。
“好，那就謝謝了。”趙臨需要幫忙的事都交代完了，得回去看看淩少雲的糧食查得怎麽樣。
倒是林玉風滿麵嘿嘿壞笑拉住了趙臨，不讓他走了。
翻著白眼，趙臨問：“怎麽了嗎，林公子。”
“臨小兄弟，我幫了你這麽多忙？你是不是也得分我點好處啊？”
“得得得，有好處我會想起你的，隻是最近我沒研究出什麽東西，有稀罕東西再讓你幫著賣。”
“嘿嘿，我們都那麽熟了，你還要隱瞞我嗎？”林玉風把手搭到了趙臨的肩膀上，滿麵狐狸般奸笑。
對方這個表情，反而讓趙臨無所適從，他有什麽瞞了林玉風嗎？仔細想想，沒有啊！
“我說林公子，不如你開門見山點吧，我可討厭打啞謎。”
“那我就直說了，你印了這麽多書，還以這麽便宜的價錢出售，很不地道啊！”
“啊？”趙臨越聽越糊塗了，印了什麽書？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
後來經林玉風解釋才明白，原來從昨天開始永恒商會的部分店鋪出售書籍。
書籍內容包括《秦律》、《秦朝列史記》、《農學寶典》……
按照通用的秦律，市麵價錢是兩百文錢，但永恒商會僅僅賣二十文錢，價錢優惠了十倍！於是從昨天開始，陶縣各地書商叫苦不迭。
“臨小兄弟，你瞞著旁人就算了，連我都瞞，很不厚道哦。”
趙臨臉上“唰唰”拉滿了黑線，永恒商會賣書了？這怎麽可能啊，他根本不知這事情。然而不管他如何解釋，林玉風不信。
倒是後來林玉風拿了一本《秦朝列史記》，確實是用紙做的書籍，字跡端正工整。
仔細辨認下趙臨是認出來了，字是諸葛明月的字，紙是永恒商會出產的紙，還能這麽大批量的印製，很可能是使用了活體印刷術。
大概是永恒商會的某個人瞞了自己，偷偷製了這批紙吧。
趙臨和林玉風又是一番解釋，其後稱道：“這樣吧林公子，我也想弄清楚是怎麽回事，你就和我去城中的造紙作坊看看吧，那裏應該能找到原因。”
一炷香時間，兩人來到了碩大的造紙作坊。
作坊如今已有近六百名工人，一片繁忙景像。
抵達門口時，還能看見幾名男工人正運著一火車書籍到馬車上了。
趙臨看到書是從自家作坊中出來，幾乎能認定這書就是永恒商會的產品，於是拉了一名男工人詢問情況。
男工人反而納悶問：“東家，這不是你的吩咐嗎？你昨天讓我們把書放到商會下屬的店鋪賣。”
“我吩咐？誰說的。”
“寧掌櫃啊。”
寧星星？他是造紙業務的總掌櫃，看來書籍一事可能就是他吩咐得呢。
進去堂口裏，總算找到寧星星了，他看起來也很忙，安排管理著工人們幹活了。看見趙臨來了，他趕緊過來迎接。
“會長！”
“星星，這書是怎麽回事啊？”
“會長，這事情你不是知道了嗎？”
“我怎麽就知道了？”趙臨簡直是越搞越糊塗了。
後來經得寧星星解釋總算是明白了，這一切都是淩少雲的想法。
為了讓商會利潤得到增長，同時又增加陶縣居民的知識麵，於是淩少雲和寧星星、諸葛明月兩人商量印造一批書籍。書籍內容主要是以農業、秦律為主，旨在幫助陶縣城民學會如何合理耕種，了解律法，規避犯罪。
這事情原本昨天晚上淩少雲就要告訴趙臨的，但昨晚出了山賊的禍事，大家都很忙，估計忙著忙著淩少雲就忘記說了。
原本趙臨還要責怪他們自作主張，但聽明來意後不由點頭讚許。這主意不錯的，能幫助百姓又能幫助商會賺錢。
就是旁邊一直杵著的林玉風，讓像頭哈巴狗那樣流著口水盯著趙臨，意思明顯，他是想要書的分銷權。
來到作坊的堂口，趙臨邀請林玉風坐下，這就開始談了。
“還是五五分吧？”
“好！臨小兄弟真是快人快語，我最喜歡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