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1章 留一命
趙臨走了過去就給了對方一記耳光，“西門大雷，你已經敗了，就算你再如何掙紮如何罵也沒用。”
挨了這耳光，西門大雷總算消停下來，隨後發出冷冷大笑，笑聲淒厲，“趙臨，是我輸了……我輸得心服口服，殺了我吧。”
“不好意思，我沒殺你的想法，曹軍師讓我留你一命。”
趙臨策反曺天空，但這卻是有條件的，那就是放了西門大雷一命。
原本以西門大雷的罪孽，必死無疑，畢竟犯了屠城害人之罪。但經得曺天空求情，趙臨打算將西門大雷關押到陶縣的“工具人大隊”奴役改造。
想不到西門大雷卻是有幾分骨氣，冷哼一聲道：“既已兵敗，我也無顏麵再見家中故人親友，與其苟活一生不如死得痛快，我去也！”
一聲悲戚，一聲哀嚎，伴隨話音消散西門大雷嘴角溢出血液，命隕歸天。
曺天空見著大雷冰冷屍首，顫著步伐踉蹌走過，撲通一下，他跪下落淚，“對不起……對不起，西門將軍，他日黃泉路上我定再成您的手下，為您效忠！”
曺天空是忠肝義膽之人，然而自古並無兩全之美之事，既要為公又要為私是不可能的。
輕歎一口氣，趙臨也沒多言，默默走開，隻留下曺天空為西門大雷祭奠亡魂。
接下來需要忙碌的事情就多了，永恒商會占領繒縣後，這就開始清除起義軍的餘孽。順者生逆者死，那些不願意投降的通通殺掉，願意歸降的全部押到陶縣的“工具人大隊”進行勞動改造。
忙碌一天，直到夜晚時分大家才能休息片刻。
趙臨等人並沒有回到陶縣，繒縣與陶縣有一大段距離，匆匆趕回怕會發生意外，於是選擇就地駐軍安營。
繒縣，曾經的縣令府邸，趙臨等主要將領此時就入住在這裏。
吃過晚餐後，趙臨便把所有人都召集起來，匯報下今天的傷亡戰果。
淩少雲這邊已經匯總得差不多了，這便一同說道，“我方黑衣軍傷三千六百人，死三百人。從郡尉藍沙漠處借來的三千精兵傷一千八百六十一人，死八百人。”
“嗯……死傷慘重啊。”趙臨默默地說著，但半點悲哀之感都沒有。
因為比較起來，永恒商會麾下的黑衣軍死得人特別少，按比例來講僅僅死了5%的人。
從郡尉借來的三千士兵就慘重得多了，三千人死八百人，差不多38%的死亡率。
其實這也是自然的，畢竟一切都是趙臨故意安排。
發動攻防戰時，就是郡尉的邊防軍作前鋒，對方一堆軍械武器砸上來，一砸死一堆，這也是為什麽死亡率達到38%的原因。但死了也就死了吧，反正不是自己的兵，還能起到削弱東海郡主縣城的效果，這樣以後要鎮壓堂邑縣便是輕而易舉了。
其後淩少雲還匯報了繒縣起義軍的傷亡，這邊的傷亡就嚴重許多。
一萬三千名士兵，傷重傷一千一百人，輕傷五千六百人，死六千人，死亡率接近50%的人。
永恒商會加上郡尉的邊防軍，死亡率也就10%左右。
這懸殊的對比也說明一個問題，古代戰爭中掌握火器者，戰無不勝！
這次戰鬥中，趙臨確實用了出色的戰略進攻，但火器仍是至關重要的一個因素。他們的黑衣軍持有近五千把火銃，按照戰鬥力配比，一名有火銃的士兵最少可以殺掉三名普通士兵。如此一對比，可見永恒商會的戰鬥力有多嚇人。
現在統計完傷亡報告後，趙臨還想知道西門大雷搜刮了多少錢糧。畢竟來到西門大雷居住的縣令府邸時，他第一件事就想到要找金庫。
在曺天空的指引下，黑衣軍確實找到了不少，淩少雲這邊統計的結果也有了。
“金銀方麵，一共是一萬三千兩黃金。糧食五千斤大米，三千斤麵粉。”
“這麽點啊……”趙臨露出滿滿鄙視的表情。敢情這點錢財還不夠支吃軍費了，尤其是糧食，按照這麽點糧食恐怕不用趙臨打來，繒縣也撐不了一個月啊。
重重歎了口氣，趙臨看著滿堂軍士們正喝得歡暢，也不好擺臭臉，轉而舉杯笑道：“各位，此次戰役獲得勝利，大家居功至偉，我定當犒賞三軍，賞罰有明。”
戰勝還是有獎的，趙臨也想好要獎什麽了。
都尉、縣尉獎每人千兩黃金，遊徼、伍長獎百兩黃金，其餘眾黑衣軍領糧十斤。差不多是從西門大雷的金庫裏搜刮的錢糧都分發出去了，還有些不足，隻得從趙臨的係統倉庫裏支出。
當此獎賞發出，眾將士不由齊聲呐喊，高呼，“趙會長萬歲！萬歲！”
好吧，被他們這麽一呼喚，趙臨心裏也開心。
淩少雲此時卻壓低聲音問道：“那……曹軍師應該給何種獎勵？”
被那麽提醒趙臨才想起來了，曹天空並不屬於永恒商會的人，按理是沒獎勵的。但此次戰役他功勞不小，若不是他願意背叛西門大雷，此番作戰還得死上千人之多。
他，必須賞。
後來想想，趙臨想到要獎賞他什麽了，於是便對著正堂眾軍士說道：“曺天空棄暗投明加入我軍，功勞不淺，勇敢正義，獎黃金千兩，並授予繒縣縣令一職。”
此言一出，堂下軍士們議論紛紛，似乎對這獎勵頗有言論。
淩少雲也壓低聲音提醒說：“大家是不服氣啊，這曺天空說到底是反賊叛軍，算得上共犯，就算他棄暗投明，這獎勵也太豐厚了。”
永恒商會裏獎千兩黃金的也僅僅不超過五人，這曺天空初來乍到領到的獎勵居然和縣尉級別的同等，而且還獲得繒縣縣令職位，大家自然有怨言了。
可大家有幾件事是不知道的。
為什麽繒縣城門明明沒有開，但在戰鬥時，黑衣軍卻能殺入城池，與城外的黑衣軍裏應外合？那是因為曺天空幫忙挖了一條地道，這就是為什麽黑衣軍能突然出現在繒縣城池內部的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