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0章 地書
140 地書
有事發生!
黃布包一出現眼前紅光便閃成一團,開始看不清赤鬆子手中的動作,項劍南隻顧心疼自己的24K桃花眼。
視線因此受阻,之前從沒有那麽嚴重過,這大批的紅色突然匯聚跳躍,晃的自己差點站不穩。
赤鬆子拿出來的黃色布包絕對不簡單,從紅光跳動的頻率來看,完全是衝著他項劍南的性命來的。
站在原地拚命眨了眨眼,等到眼前的紅光徹底消退以後,才看到赤鬆子等人早已將黃布包打開。
裏麵是一張土黃色的硬紙板,初看起來,卻不如之前包在它外麵的那層土黃色耀眼,材質上的差別。
“三順子,你有什麽人選想舉薦?”
將硬紙板傳視一圈像是讓其他幾名老道士校驗,再次將其接入手中,赤鬆子隨即看向高於安問道。
三順子這個稱呼喊的很及時,正好吸引住高於安的全部注意力。
這老道心裏沒點數,做勢伸手竟然也想看他們地宗的東西,被自己打斷後坐在床上,兩隻眼睛裏依舊含著不舍。
“都說了不要再叫我三順子!”
等了個寂寞,此時在屋裏完全不算是個人,老道士熱熱鬧鬧吵嘴之時,項劍南站在一旁全身規矩。
他發現隻要有人喊師傅三順子,這老道的眼神一時間就會變得溫順,雖然隻是稍縱即逝,那種溫柔,卻無法逃過自己的雙眼。
能夠產生如此神奇的效果,這三順子道號的來曆,開始讓自己感到好奇。
“上一任府城隍落選者,安文勝!”
因赤鬆子再次稱呼自己為三順子心情不爽,眼睛掃視了一下身邊的五名道士,高於安開口說道:
“上屆府城隍的位置便應該是他的,各位心裏應該比我還要清楚。”
“這一次,老道我必須親眼看著!”
“安文勝,他還活著?”
因高於安的話明顯吃了一驚,再次進行交流眼神一度不明,結束以後,幾名老道士很快出現分歧。
兩名搖頭,一名擺手,隻有那赤鬆子和令一名留著山羊胡的老道士保持沉默,連個動作都沒有。
過了許久,又突然炸開鍋:
“那安文勝怎麽可能還活著!”
“高於安,究竟是怎麽一回事?”
“你們人宗,可真是大手筆!”
“.……”
“大手筆,有你們當初偷梁換柱大嗎?在姓名上做手腳,一字之差,逼得那安文勝差點金身全無。”
“好在那安文勝命不該絕,機緣巧合之下,撞到我平安觀門下。”
“這次再舉薦他任府城隍,你們地宗應該沒什麽意見了吧?”
“血口噴人!”
幾句話說的赤鬆子等人麵皮微紅,反應過來才意識到剛才有些多言,對於高於安的指責,幾名老道士不接受。
據理力爭重申事情與他們無關,到最後,忽然間又都不再出聲辯駁。
事已至此,光說好像沒什麽用,既然高於安舉薦安文勝,他們地宗倒想知道他現在還有沒有那個資格。
“安文勝一事,咳咳咳…既然你出口舉薦,我們地宗,自當接受。”
單手捧著硬紙板本想再反駁,見另外幾名道士眼神閃爍著讓自己趕緊做事,赤鬆子隻能咳嗽幾聲以此帶過。
之後伸出手指在硬紙板上一點,滿臉須發瞬間被映成土黃。
一道淡淡的光柱從硬紙板上射出來,給赤鬆子整個人的眉宇,再鍍上一層色彩。
隻見他手指滑動像是快速在硬紙板上寫了幾個字,那原本沒多少厚度的紙板,突然就長了幾米有餘。
軟塌塌的一直耷拉到地上,上麵全是密密麻麻的黑色小字。
這寫的都是什麽東西?
眼見赤鬆子手中的硬紙板發生變化,肯定要上前湊一把熱鬧,項劍南躡手躡腳站到其中一名老道士身後。
顯現出來的小字單個拎出來他還認識,隻是一旦合在一起,自己就完全看不懂它們所要表達的意思。
死活讀不通順。
橫豎左右都不行,想要再進行嚐試時,紙麵上的小字又已經消失。
最終歸成一個點,也使得射在赤鬆子臉上的那道光柱跟著消失。
“可以!”
光柱消失硬紙板再次變成原來的樣子,捧著它氣息有些不穩,赤鬆子扭頭對其他幾名老道士說道,語氣不是很情願,聽著是想要扳回一局:
“想不到那安文勝能熬到今日,幾位道友,可有其他人選?”
“不會有人再和安文勝相差一個字了,你們地宗,這次要點臉。”
見赤鬆子話裏有話,高於安忽然一下子從床上站起來,指著硬紙板,像是要給赤鬆子等人做選擇:
“老道我倒是還有幾個人選,就是怕你們地宗不敢用。”
“罷了,赤鬆子,把安文勝的名字寫上,以免再生事端。”
高於安的話一說完就命赤鬆子趕緊動手,在一旁掐指幾下,那名年紀比在場人都大上許多的道士說道。
在他的示意下其他幾名道士都跟著點頭,盯著赤鬆子沉默不言,很快遞上一隻黑黢黢的墨筆。
安文勝。
接過墨筆抬手便寫,全程讓高於安看個真切,赤鬆子下筆時動作緩慢。
橫平豎直三個字寫的端端正正,直到墨色完全在硬紙板上隱去,才將手中兩件物品接連交了出去。
由年紀最大的那名道士接過,之後示意高於安和項劍南先出去。
……
結束了?安文勝當上了府城隍?
被幾名道士接連趕到前廳才停下腳步,隻聽到師傅房間裏不斷傳來吟頌聲,項劍南看著老道士很想開口。
師徒二人現在都在等著,相對於師傅大事已成的喜悅,自己則是又一次念頭不通達。
不知道地宗的那幾名老道士在做什麽,聽起來好像是要走流程,處理安文勝接任府城隍一事。
曆朝曆代的城隍不是都需要敕封的嗎,僅僅在一塊硬紙板上寫上某個人的名字…還是老實等待結果。
那赤鬆子手中的硬紙板是什麽東西,難不成還有敕封府城隍的能力。
“徒兒你在想什麽?”
依著廊柱看向項劍南,不理會遠處傳來的聲音,高於安此時說道:
“上了地書那安文勝的府城隍一位就十拿九穩了,等到地宗敕封儀式完成,接下來還會有大事發生。”
地書?赤鬆子手裏的硬紙板?
聽師傅忽然提出一個很了不得的名詞,項劍南的雙眼一時睜的老大。
還有什麽事情比地書出現更大嗎,將名字寫入地書之中?有一說一,這可是祖上詐屍都不敢想的榮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