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差距
第35章差距
在王夫人不遺餘力地推薦下,約白婧一上門看病的女眷躲了起來,她雖然沒有直接恢複女裝,但是索性將妝容做了一番調整,雖然時常著男裝,但是卻能看出來是位英氣的姑娘。
而且白婧一並不擔心白玲瓏會認出自己,頂多就是覺得有些像罷了。再者,白婧一草包的名聲可是一直深刻在白玲瓏印象中,她當然不會認為這個搶了她功勞的女人會是鄉下那個粗鄙醜陋的白婧一。
漸漸的,白婧一的名聲傳開了。
而她也未曾告訴別人她的名字,隻說自己姓古,師父尚在雲遊,不方便透露姓名,若是信得過她,她便看病,若是信不過也不勉強。
如今京城好不容易出了一位醫術高超的女大夫,而且每每開出的藥卻有奇效,眾人也不再多問,隻是一些不方便與外人道的病情多得是找白婧一,而她也直言自己給她們所用的藥材都十分地珍貴,不同於義診用的普通藥材,免不了診金。
京城多得是權貴富商,並不差那點銀子,光是手頭上的嫁妝就十分豐厚,因而也都十分爽快地給了診金。
等白玲瓏意識到自己的地位被人取代時,已經有些晚了。
“懸壺堂的女大夫?”白玲瓏聽完曉翠打聽來的消息,臉色黑得可怕,忍不住將桌上都東西都掃到了地上。
巨大的動靜讓正好回來的陳驍越聽見了,他這些天為了江南水災奔波許久,心中卻一直惦記著心上人,可直到某一日從京城派去接應他的官員有意無意提起自家夫人曾看見白大夫和少將軍遊湖的事情,陳驍越第一反應是不可能。
那人喝了酒,已經半醉,當即笑著道:“聽說還有少將軍的庶妹也在場,王爺不必擔憂,可能是擔心有賊子對白大夫不利吧,畢竟王爺您人不在京城。”
三言兩句,這話題就過去了。
陳驍越是知道顧鴻軒的,雖然是將門出身,但是性格溫和很受女子喜歡,心中隱隱有了不祥的預感。隻是,他不相信白玲瓏會背叛自己,畢竟他們已經有了肌膚之親。
過了兩日,陳驍越鬼使神差般地讓下屬去調查遠在京城的白玲瓏,當看到調查結果時,他整個人臉色陰沉的可怕。
風塵仆仆回到王府又正好聽見白玲瓏發脾氣,不等人通報就走進了她的院子,正好將白玲瓏此時臉上的表情看在眼裏,完全瞧不出昔日那溫柔可人的影子。
“王爺!”曉翠眼尖地發現站在門口的王爺,當即驚呼了一聲,跪在地上。
白玲瓏渾身一僵,轉過身時有些難掩的慌張,隨即裝出一副驚喜的樣子:“阿越,你回來了?”
陳驍越並未錯過白玲瓏臉上那瞬間消失的緊張,心中越發地陰沉,麵上卻看不出什麽,依舊關心地問:“怎麽了,發這麽大火,誰惹你了?”
“是一個女人!”白玲瓏說著,眼眶就紅了,“阿越,你不在的這些日子,那些夫人小姐們莫名其妙地排斥我,分明是看你不在京城為我做主,故意欺負我。”
可陳驍越哪能不知,分明是白玲瓏醫術不行,已經接連出現了好幾次誤診,這才壞了自己的名聲。陳驍越這才意識到,當初白大夫的話所言非虛,白玲瓏的醫術真的很普通,雖然有些想法和手段別樹一幟,但卻都是她一廂情願的看法罷了。
陳驍越拍了拍她的肩膀,並未和往常一樣將她擁入懷中:“若是真有此事,我會替你做主的。”
“阿越,有你真好。”白玲瓏感動不已,趁機又告了不少狀,又告訴他自己交了朋友,卻隻字不提顧鴻軒的存在。
陳驍越也沒有戳破她的秘密,反而入夜後,去了一趟懸壺堂。
此時懸壺堂已經馬上要關門了。
“王爺?不見!”白婧一知道是陳驍越,刻意拔高了聲音,讓門口的陳驍越聽見。
陳驍越陰沉著臉,當即闖進了門,正好瞧見白婧一站在案桌前,店裏還有一個小姑娘正在抓藥。
“你是古大夫?”陳驍越開門見山地問。
“是我。”白婧一也不懼他,直白地盯著他看,嘴角勾著譏諷地笑容,“懸壺堂已經關門了,王爺若是想要看病,還請明日趕早。”
“你是古來的弟子?”
白婧一故意停頓了兩秒鍾,隨後否認:“我聽不懂王爺說什麽。”
陳驍越卻當她是默認了,更直接地問:“令師此時身在何處?我有重要的事情想找他。”
“王爺是聽不懂人話嗎?”白婧一諷刺道,“我不清楚王爺說什麽,還請王爺回吧,我明日還得去長公主府替長公主看病,若是耽誤了,恐怕王爺也擔當不起吧!”
長公主雖是先皇的義妹,卻對先皇有救命之恩,深得先皇喜愛,特賜長公主府,哪怕是當今皇上也對她尊敬有加,陳驍越作為晚輩,自然不敢越矩放肆。
他臉色陰沉得可怕,沒想到這女人居然還能混到長公主眼前去!
對方不承認,他現在也沒辦法拿她怎麽辦,隻能甩袖離去。等他走了,白婧一就和11吐槽,就這氣度還男主呢,瑪麗蘇的世界果然是沒腦子的!
他想來想去,決定進宮將疑似古來徒弟的身份告訴皇兄,然而皇兄卻在聽說以後並未出現激動之色,而是告訴他,他早就已經知道了。
“皇兄早已知曉?”陳驍越錯愕不已。
“姓古,小小年紀醫術高明,師父在外雲遊未有歸期,種種跡象說明那女子正是古來神醫的關門弟子。且長公主也親自替朕打聽過了,十有八九錯不了。”皇上借此不經意地提了一句,“倒是你心儀的那位白大夫,名聲可不太好。你若是想娶她為妃,莫說是朕,太後那關也過不了。”
此話一出,也就意味著他不可能再正大光明地迎娶白玲瓏,哪怕是個側妃都不行。
雖說白玲瓏現在名聲不行,但到底是他喜歡的女子,一時間陳驍越不知道該如何形容自己的心情,也不知道該怎麽和她解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