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3章

  “賠償?你賠得起嗎!?我這條褲子可是在……”


  然而話還沒說到一半,見到緒方晴子的容貌以後,理查茲·馮克勞德忽然愣住了。


  他上下打量了緒方晴子一番,隨後他的眼神中忽然閃過了一道猥瑣的光芒。


  “嗬嗬……沒事,不過就是一條褲子而已。來,別坐在地上,讓我扶你起來。”


  態度比之方才突然發生了一百八十度的大逆轉,理查茲·馮克勞的臉上突然浮現出了一幅微笑,邁步上前來彎腰準備把緒方晴子扶起。


  緒方晴子卻是不知道理查茲·馮克勞德打得什麽主意,見到他的態度突然變得這麽和藹,頓時覺得有些受寵若驚。


  她急忙連連擺手道:


  “不,不用麻煩您了,我自己站起來就行了!”


  說著,她用手拍了拍自己的膝蓋,從地板上站了起來。


  看向麵前的理查茲·馮克勞德,緒方晴子的臉上浮現出了一幅感激的笑容:

  “謝謝您,教授。明明是我給您添了麻煩,您卻還在擔心我,您真是個好人。”


  “嗬嗬,用不著客氣,照顧像你們這樣的年輕人是我應該做的。”


  理查茲.馮克勞德的嘴裏發出了一陣幹癟的笑聲,同時伸手拍了拍緒方晴子的肩膀。


  起初,緒方晴子並沒有覺得這有什麽問題。然而過了半晌,當她感覺到理查茲.馮克勞德布滿皺紋的手掌在自己的肩膀上摩挲起來時,她的臉色頓時變得不自然了起來。


  仿佛觸電一般急忙向後退去,緒方晴子滿臉尷尬的說道:

  “那個……不好意思教授,我的同伴找我還有事情,我就先告辭了。”


  說著,緒方晴子便準備趕緊離開。


  她總感覺,眼前的這位教授似乎有什麽地方不太對勁。


  可還沒等她轉過身,卻被理查茲.馮克勞德用手攥住了手腕。


  “急什麽?小姑娘,我看你還有醫學天賦,幹脆坐下來陪我喝幾杯,讓我來指導指導你。”


  理查茲.馮克勞德笑著說道。


  聽到他的這番話,緒方晴子的臉色頓時為之一白,即便是再單純的人,想必也應該清楚,自己現在被人調戲了。


  “對不起……我身體不太舒服,教授麻煩您放手。”


  緒方晴子一邊拒絕著,一邊用力試圖掰開理查茲.馮克勞德的手。


  照理來說,像他這樣的老人,年紀這麽大了,身體看起來也幹幹癟癟的,仿佛一陣風就能吹倒似的樣子,肯定也不會有多大的力氣。


  然而令緒方晴子沒有想到的是,不管她使出多大的勁兒,理查茲.馮克勞德的手卻始終仿佛一枚鐵箍似的,牢牢的套在了她的手腕上,根本就分不開!


  而旁邊的一群濃妝豔抹的外國女子,則是用鄙夷的目光盯著緒方晴子,嘴裏嘲諷著說道:

  “不過是個亞洲女人,拽什麽?連教授的邀請你都敢拒絕?”


  “就是,你知道馮克勞德教授在醫學界是什麽地位嗎?連總統見到他都得禮讓三分,你算個什麽東西啊?”


  “趕緊坐過來陪教授喝幾杯!不然的話以後有你好看的!”


  而周圍的其他人,也隻是端著酒杯站在原地,滿臉看好戲的樣子,看起來完全沒有想要上來幫忙的模樣。


  見到這一幕,緒方晴子的臉色頓時變得一片蒼白,而理查茲·馮克勞德的表情卻顯得十分的愉悅,像是很享受這樣的場景。


  用猥瑣的目光上下打量著緒方晴子,理查茲.馮克勞德的嘴裏發出了一串刺耳的笑聲:


  “嗬嗬嗬,用不著害怕,我不會對你做什麽,隻是想讓你跟我喝上兩杯而已。”


  說著,他伸手打了個響指,旁邊立即有人端來了一杯紅酒放在他身旁的桌子上。


  理查茲.馮克勞德拿起了酒杯,遞給了麵前的緒方晴子,用蒼老且奸細的嗓音對她說道:“來,乖乖聽話,把這杯酒喝了吧。不然的話,你今天就別想從這裏離開了。”


  聽到理查茲.馮克勞德就這番話,緒方晴子轉過頭朝著遠處霓虹代表隊的方向望去。


  卻發現自己的隊友們隻是站在那裏,表情漠然的盯著自己,顯然沒有準備上來解圍的樣子。


  眼中滲出了一絲淚光,她低下頭,小聲說道:

  “那好吧,我……”


  “幹脆我來替她喝,怎麽樣?”


  還沒等緒方晴子把話說完,一個聲音忽然從她的背後響起。


  隻見一名戴著黑框眼鏡,頭發亂的像一團雞窩似的陌生男子,正站在她的身後,臉上帶著和煦的笑容。


  “我來替她喝吧。”


  男子重複道,隨後也沒有等理查茲.馮克勞德同意,就伸手拿起了裝滿了紅酒的杯子,放在嘴邊抬起頭將杯中的酒一飲而盡。


  “嗝兒~97年的波爾多,保存得好像不是很好的樣子。下次請姑娘喝酒就別用這種劣質酒了,丟人。”


  隨手將杯子放下,男子看著滿臉驚愕的理查茲.馮克勞德笑道。


  聽到他的話,理查茲·馮克勞德的臉色頓時垮了下來。


  “你是什麽人?居然敢管我的閑事?”


  就聽男子微笑著說道:

  “在下姓陳,你可以叫我陳醫師,幸會。”


  “陳……”


  隨著陳陽的話一出口,不僅是理查茲·馮克勞德,就連周圍的眾人也都怔住了。


  而其中反應最大的,還是被陳陽擋在身後的緒方晴子。


  “陳醫師?”


  聽到陳陽的話,緒方晴子猛地抬起頭,看向了站在自己麵前男子的背影。


  可隨後她的臉上不由得露出了一副疑惑地表情。


  又繞到身前看了看,瞧見了陳陽那張戴著黑框眼鏡的臉,她心中原本的期待不禁有些落空。


  “怎麽了?”


  注意到緒方晴子看向自己的目光,陳陽知道她的心裏在想些什麽,不禁故意笑著問道。


  “沒……沒什麽,我還以為您是我的一位朋友。”


  緒方晴子搖了搖頭,有些失望的說道。


  但隨後她便意識到自己這樣的反應似乎有些太失禮了,便急忙又對陳陽道:

  “不過還是謝謝您!謝謝您替我解圍!”


  陳陽笑了笑沒有說話,目光轉向一旁麵色陰沉的理查茲·馮克勞德,問道:


  “酒我已經喝了,人可以走了嗎?”


  理查茲·馮克勞德並沒有回答陳陽的問題。


  他一臉忌憚的看著陳陽,皺著眉頭向他問道:

  “……陳?難道你就是今天那個,包攬了中醫項目比賽所有金牌的小子?”


  聽到理查茲·馮克勞德話,周圍眾人的目光一同對準了陳陽。


  然而陳陽卻隻是笑著搖了搖頭,用輕描淡寫的語氣說道:

  “不好意思,教授,你怕是誤會了。我隻不過是一個無名小卒,可比不上那位陳醫師。”


  他可不打算當眾承認自己的身份,不然的話肯定會引起不小的騷動。


  好在王冬院長那邊的酒桌離自己這邊比較遠,現場一百多人在說話又亂亂哄哄,這邊的騷動沒能引起他們的注意。


  要不然又是一場麻煩。


  至於青雀那邊倒也不用擔心,雖然這個打扮是專門來見她的,但是她到時要是問起的話隨便找個借口搪塞過去就行了,這種小事她多半不會起疑。


  陳陽心裏暗自思量著,而麵前的理查茲·馮克勞德聽到他否認了自己並不是今天賽場上的那位陳醫師以後,眼神中的忌憚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一副輕蔑的目光。


  在他看來,如果眼前的這個小子是那位接連拿了兩塊金牌的陳醫師的話,那今天的這場鬧劇怕是也就隻能在這裏收尾了。


  畢竟有那樣能力的人,在國內醫師代表隊中絕對是重點關照的對象。


  這裏並不是星條國,而是人家的地盤。


  和這種人起衝突,就算以他的身份,怕是也討不到什麽好果子吃。


  不過既然他不是那個陳醫師,這就好辦了。


  嗬嗬,區區一個無名小卒罷了,也敢當著自己的麵出頭?


  看來接下來不好好教訓一下他,他是不會認識到自己的錯誤的……


  想到這裏,理查茲·馮克勞德的臉上露出了一副冷笑。


  他抬起頭用渾濁的雙眼盯著陳陽,語氣冰冷地說道:


  “小子……你管了不該管的事情,你知道會有什麽後果嗎?”


  聲音中充滿了威脅。


  聽到這句話,旁邊的緒方晴子心中頓時為之一緊。


  她當然清楚,眼前這一位的身份,究竟有著多麽重的分量。


  而一旁的陳陽卻仿佛置身渡外一般,臉上帶著淡淡的微笑,問道:


  “哦?你打算怎麽樣?”


  “我會讓你後悔,剛才站在我的麵前。”


  理查茲·馮克勞德用冰冷的語氣說道。


  隨著話音落下,他抬起手打了個響指。


  從一旁的人群中,突然鑽出了三名皮膚黝黑,身材高大的男子,橫眉立目的站在了陳陽的麵前。


  “老板!”


  為首的一名光頭男子用恭敬地語氣向理查茲·馮克勞德問道:

  “有什麽吩咐?”


  理查茲·馮克勞德伸手指了指麵前的陳陽,眼神變得無比殘忍:


  “廢掉他的雙腿,再打碎他的下巴,我不喜歡有人用剛才那樣的語氣跟我講話。對了,不要弄死他,我不想麻煩。”


  聽到這個命令,周圍的眾人心中皆是不由得咯噔了一聲。


  這三名男子看身材體型還有膚色,再加上臉上的傷疤和身上所滲出來的淡淡殺氣,明眼人稍一打量就能看出這三人極有可能都是戰場上退下來的雇傭兵。


  而那名戴著黑框眼鏡的男子,不管怎麽看也不過隻是個普通人罷了。


  如果讓那三名雇傭兵一齊出手對付他,隻怕他的下場會十分的淒慘。


  想到這裏,就有人開始用看戲似的目光看向了陳陽。


  在他們看來,像陳陽這樣的普通人,聽到剛才理查茲·馮克勞德教授下達的命令之後,怕是要被嚇得屁滾尿流了吧?


  這可怨不得別人,誰讓你非得站出來多管閑事?


  然而當他們瞧見陳陽臉上的表情時,卻又都紛紛愣住了。


  期待之中的畏懼或者是驚恐的表情,在陳陽的臉上不見分毫。


  反而從陳陽的臉上,他們瞧見了另外一種怪異的表情。


  那是絕不可能出現在這種情況下的表情。


  好像是……不屑?

  看著陳陽臉上露出的不屑笑容,三名雇傭兵的表情也隨之改變了。


  由剛才的輕鬆愉悅,變得緊皺起了眉頭。


  會出現這樣的表情也難怪。


  因為他們認為,自己受到了侮辱。


  “小子……”


  為首的那名黑人光頭男子,一邊把手指的骨節擺得嘎巴作響,一邊冷笑著對陳陽說道:

  “你該不會覺得,剛才我們是在開玩笑吧?還是說你有信心,在我們三個出手的情況下,能夠毫發無傷的離開這裏?”


  “也許是他看在場有這麽多的醫生,對自己接下來所要受到的治療的水準抱有期待?”


  另外一名雇傭兵冷笑著說道。


  這番話,惹得在場的不少外國醫師們不由得哈哈大笑。


  人們朝著陳陽喊道:

  “哈哈哈哈!他說的沒錯!小子你用不著擔心,待會兒就算你被揍得隻剩下一口氣,我也能把你給救回來!”


  “沒錯!別害怕!我們這裏可是有不少的骨科醫生!斷幾根骨頭不會死人的!”


  “小心點別尿褲子!不然的話給你接骨的時候怕是會麻煩一點!”


  聽著周遭眾人的起哄,與陳陽同樣站在人群中的緒方晴子臉色頓時變得十分難看。


  她憤怒的對周圍的人群大聲喊道:


  “你們……你們真的是醫生嗎?不幫忙也就算了,這種情況居然還在一旁起哄?”


  然而眾人卻無一人理她,依舊在朝著陳陽和三名雇傭兵興奮的吹著口哨。


  仿佛在期待著待會兒所要發生的血腥一幕。


  而與此同時,青雀正坐在自己的房間裏,透過閉路電視觀看著宴會廳裏眾人的一舉一動。


  見到陳陽一個人麵對三名雇傭兵的場景,她的嘴角緩緩地勾起了一絲玩味的笑容。


  站在她身後穿著侍者服的老者,眼下卻顯得十分的緊張。


  他低下頭用憂心忡忡的語氣向青雀詢問道:

  “小姐,二小姐的那邊情況好像不太妙,這位陳醫師勢單力薄,恐怕不是那三個雇傭兵的對手,要不我們……”


  可青雀卻搖了搖頭,麵對滿是顧慮的老者,她用一種輕鬆地語氣緩緩說道:


  “擔心什麽?有那個家夥在那裏,出不了什麽亂子的……”


  ……


  宴會廳中。


  見到陳陽依舊是那麽一副淡定的模樣,理查茲·馮克勞德手下的三名雇傭兵的耐性終於被消耗了個幹淨。


  其中那名黑人光頭男子邁步向前,手中摩拳擦掌的對身後的兩名同伴們說道:

  “這小子真是不知死活,待會兒你們兩個可別插手,讓我一個人來解決他。”


  兩名同伴聳了聳肩,示意自己不會和他搶。


  畢竟在他們看來,眼下不管是他們三個中的哪一個出手,麵前的這小子都已經等於是一個死人了。


  見到同伴們都同意自己的要求,光頭男子嘿嘿一笑,表情顯得甚為愉悅。


  看向麵前的陳陽,他緩緩說道:

  “小子,現在你就算跪在地上求饒也已經晚了。”


  說著,他的嘴角勾起了一絲冷笑,露出了一排鋒利的牙齒。


  “自從戰場上退下來以後,我可是很久都沒有體驗過打斷人骨頭的感覺了呢……”


  隨著他的話音落下,一股淡淡的寒意自他的體內朝著周邊緩緩擴散而出。


  這是實打實的隻有在戰場上才能養成的殺氣,周圍的圍觀群眾感受到這股氣息,皆是不禁有些戰栗了起來,感覺身上出了一層細密的雞皮疙瘩。


  但這也讓人們不禁覺得有些期待,他們光是站在旁邊就已經這樣了,那作為首當其衝麵對這名光頭壯漢的陳陽,還不得被嚇得屁滾尿流?


  然而當他們的目光轉向陳陽時,卻都不禁愣住了。


  隻見陳陽就根個沒事人一樣站在那裏,一臉不屑的在用食指挖著鼻屎。


  看著眼前有些愕然的關頭壯漢,他彈掉鼻屎,語氣有些不耐煩地說道:

  “到底打不打?你倒是快點動手啊?你媽媽今晚沒給你喝牛奶嗎?老子等得都快要睡著了。”


  聽到陳陽的這番話,站在他身旁原本還滿心擔憂的緒方晴子不禁忍不住“噗”的一聲笑了出來。


  而光頭壯漢卻被這番羞辱氣得火冒三丈,怒發衝冠(或許沒有冠)的對陳陽咆哮道:


  “臭小子!你找死!”


  說著他一個健步,就朝著陳陽的方向衝了過去!


  見到他的動作,周圍的圍觀者們皆是大驚失色。


  好快!


  而緒方晴子也是忍不住發出一聲驚呼:

  “陳醫師!小心!”


  可就在眾人以為,他接下來就會徒手把陳陽給撕成碎片的時候。


  下一秒鍾,眾人的眼前卻突然出現了令人無比震驚的一幕!

  隻見原本身形快如閃電的光頭壯漢,在還沒衝到陳陽麵前的時候,動作忽然停住了。


  還沒等眾人反應過來究竟發生了什麽,就瞧見他突然仿佛被什麽絆倒了似的,居然直接一個平地摔迎麵栽倒在了地上!

  這突如其來的一幕,讓在場的圍觀者們皆是大為驚訝。


  怎麽了這是?


  ……從戰場上退下來的雇傭兵,居然也會平地摔?


  而他其餘的兩名同伴,以及作為老板的理查茲·馮克勞德也完全沒有想到會發生這樣的情況。


  但他們卻也沒多想,隻當光頭壯漢是自己不小心沒站穩,當下隻覺得麵上無光。


  “凱夫,你這個廢物!連走路都不會了嗎?趕緊給我站起來,廢掉那個小子!”


  理查茲·馮克勞德坐在椅子上,有些氣急敗壞的朝著倒在地上的光頭壯漢大聲嗬斥道。


  然而隨著他的話音落下,直到幾秒鍾以後,光頭壯漢卻始終還是躺在地上一動不動,整個人就仿佛死掉了一樣,完全沒有半點動靜。


  旁邊的另外兩名雇傭兵立刻察覺到,好像事情變得有些不太對勁了,於是便急忙上前查看光頭壯漢的情況。


  結果當他們把光頭壯漢的身體翻過來時才發現,不知道什麽時候他居然已經兩眼翻白的昏迷了過去!


  這到底是……


  二人對視了一眼,隨後皆是不約而同的抬起頭,把目光看向了陳陽。


  就見陳陽依舊站在那裏,臉上帶著笑容,仿佛人畜無害一般。


  但兩名雇傭兵心裏都清楚,自己同伴的暈倒,絕對跟眼前這個小子有關!

  “臭小子,你到底弄了什麽鬼把戲!”


  其中一人神色激動地向陳陽大聲吼道,目光裏充滿了警惕。


  在血腥殘酷的中東戰場上,一直都流傳著一個法則。那就是麵對未知的危險,即便再小心都嫌不夠。


  或許有的人對此會嗤之以鼻,甚至放聲嘲笑那些過於小心謹慎,仿佛沒有膽量的人。但最終的結果可以證明,隻有小心謹慎的人才能長久的在戰場上存活下去。而那些所謂的膽子大的人,基本上99%都死在了上戰場的第一天。


  能夠被理查茲.馮克勞德所聘請來當保鏢和打手,這兩名雇傭兵自然是戰場上出類拔萃的強者。


  在戰場上廝殺多年,他們對於危機的預感已經遠超於常人。


  雖然不知道自己的同伴究竟是因為什麽原因才暈倒的,但是他們可以肯定這絕對和眼前的這個小子有關!

  而光頭壯漢凱夫,作為這一隻三人小隊的隊長,毫無疑問是他們三人中身手最好的一個。


  能夠神不知鬼不覺的將他放倒,這小子絕對不是像看起來那樣,隻是一個人畜無害的普通人!


  想到這裏,二人的臉上不禁滲出了一層汗水,一陣冰冷的寒意自他們的心底緩緩地向周圍蔓延了開來。


  於是二人便僵持在了那裏,看著眼前的陳陽一動也不動。雖然實際上是他們二人以包圍之勢,將陳陽圍在了中間。


  可從眼下這情況來看,卻仿佛是陳陽一個人就牽製住了他們兩個似的。


  見到現場的局麵突然變得如此古怪,周圍的圍觀群眾們臉上的表情皆是變得有些疑惑起來。


  而陳陽則是在心底發出了一生輕笑。


  這兩個人,感覺倒是挺敏銳的。


  如果他們就這樣貿然衝過來的話,下場恐怕比起剛才那名光頭雇傭兵也要好不了多少。


  ……剛才的那名雇傭兵之所以會突然暈倒在地不省人事,自然是因為他出手了的結果。


  就在剛才那光頭雇傭兵衝過來的一瞬間,他朝著那人的大腿之上甩出了一枚銀針。


  他的動作很快,即便是以這兩名雇傭兵的動態視力,也幾乎沒能瞧見他揮手時所產生的殘影。


  靠著這枚銀針,他瞬間封堵了對方腿部動脈的血液流動,使得對方的一條腿失去了知覺,這才會突然仿佛斷了線的木偶似的,直挺挺的迎麵摔倒在地。


  至於為什麽後來變得一動不動,隻是因為摔倒時身體不受控製,額頭磕到了地板造成了眩暈的緣故。


  在擺平了光頭雇傭兵後,陳陽又在手裏捏了兩枚銀針,準備順手在解決掉剩餘的二人。


  想不到這二人心裏的警惕性居然如此之高,沒有貿然衝上來,倒是讓他們逃過了一劫。


  想到這裏,陳陽不禁有些百無聊賴的歎了口氣。本來一眨眼的功夫就能解決的事情,非得搞出這麽多的波折,浪費他的時間。


  而見到他這副輕鬆懶散的模樣,兩名雇傭兵的心情則是變得更加的緊張了。


  對方表現得越是輕鬆,就說明現在他們的處境可能越危險。


  假如剛才他們的同伴真的是倒在陳陽的手裏的話,那麽麵對這樣的高手,他們必須得打起12萬分小心才行,絕對不可輕易的貿然行動。


  想到這裏,兩名雇傭兵的心中便感到了愈發的警惕,站在原地小心翼翼的用目光觀察著陳陽,仿佛被獅子盯住的綿羊一般,連動也不敢動了。


  ……


  理查茲.馮克勞德自然不清楚自己手下這兩名雇傭兵心裏究竟是怎麽想的,也搞不懂眼前所發生的究竟是什麽狀況。


  見到他們二人仿佛石化了一般,渾身僵硬的站在了原地,理查茲.馮克勞德頓時便感覺麵上無光。


  他當初可是花了大價錢才從中東的戰場上找來了這幫雇傭兵當成自己的保鏢。


  想不到今天他們三個聯手對付一個看起來乳臭未幹的小子,居然還被人家輕而易舉的放倒了一個,威懾住了兩個!?


  這簡直就是等同於當眾打了他的臉!

  沒看那些圍觀的人裏,有不少都已經在掩著嘴偷笑了嗎?顯然是覺得自己手下的這兩人實在是太慫了。


  包括理查茲.馮克勞德自己其實也是這麽想的。


  就算那小子再有本事,又能怎麽樣?

  你們三個一起上,難道還愁對付不了他?


  真是一幫廢物!

  越想心中越是覺得窩火,理查茲.馮克勞德一把抓起了身旁的一瓶價值數萬美金的紅酒,狠狠的砸在了麵前的地板上。


  “你們兩個!還不趕緊動手?要是今天你們收拾不了這個小子,明天就卷鋪蓋滾蛋吧!”


  理查茲.馮克勞德表情猙獰的朝著自己手下的兩名雇傭兵喊道。


  見到自己的Boss動了真火,兩名雇傭兵對視了一眼,點了點頭。隨後二人將手伸向自己的腰間。


  在一陣倒吸涼氣與女子的尖叫聲中,二人分別從各自的腰間抽出了一柄明晃晃的利刃!

  光是看上去就知道那刃口極其鋒利,刀身上還附有血槽,顯然是在戰場上的殺人凶器。


  見到自己的手下掏出了凶器,理查茲·馮克勞德皺了皺眉。


  雖然他有意教訓陳陽,但卻並不想在魔都殺人,否則無論是在名譽上還是其它各個方麵,都難免會對他造成一定程度上的麻煩。


  而陳陽看著那兩把明晃晃的利刃,則是吹了一聲口哨:

  “哈,來真格的了?居然當著這麽多人的麵動刀,真可怕。”


  然而話雖如此,但陳陽的語氣與眼神中卻全然沒有任何畏懼的意思,反而帶著一股深深的戲謔。


  這是理所當然的。


  原本在他看來,眼前的這兩名雇傭兵雖然跟一般人比起來算是有些本事,但對他來說無非就是兩隻猴子罷了。


  就算手裏多了兩把武器,那也不過是揮舞著棍棒的猴子。


  連讓他消遣的程度都算不上,完全就造成不了任何的威脅。


  見陳陽在看到自己二人掏出利刃後還表現得如此輕鬆,二人心裏也當即意識到了,對方似乎沒把他們放在眼裏。


  這讓兩名雇傭兵的心中不禁為之一苦。


  點子太硬,今天他們兩個怕是要栽了。


  可雖然有心放棄,但老板的目光卻仿佛銳利的鋼針一般從身後刺來,顯然是不可能給他們這個機會。


  考慮到理查茲.馮克勞德每年支付給他們的天價酬勞,二人想了想,最終決定也隻能硬著頭皮上了。


  好在從剛才的情況來看,眼前的這個小子,似乎並沒有在這大庭廣眾之下傷及他們性命的打算……


  想到這裏,二人對視了一眼,隨後各自咽了口唾沫,握著手中的利刃咬著牙,發狠似的朝著麵前的陳陽衝了過去!


  見到這一幕,陳陽撇了撇嘴,正打算隨手收拾了他們兩個。


  然而就在這個時候,現場發生了意想不到的情況……


  就在陳陽準備出手的一刹那,他的耳中突然聽到了一陣細微的風聲。


  緊接著,就聽那兩名雇傭兵中的其中一人口中突然輕“咦”了一聲,突然腳下站立不穩向前摔倒!

  可就是因為這突如來的摔倒,讓他手中的利刃借助這個向前撲的勢頭,在空氣中劃出了一個詭異的角度!


  直直的刺向了陳陽的咽喉!

  這突如其來的變招,實在是讓人感到措手不及!


  原本陳陽與這名雇傭兵之間的距離就隻有不到兩米,電光火石之間,對方手中的刀鋒已經伸到了陳陽的脖子邊上!

  此時的陳陽幾乎都能感覺到,脖子周圍的肌膚被那冰冷的刀鋒所刺激的觸感。


  真是意想不到!


  而見到這一幕,現場的圍觀群眾們也皆是不約而同的發出了一聲驚呼!有的人急忙用手捂住了眼睛,生怕見到接下來鮮血四濺的場景。


  所有人都認為陳陽下一秒鍾就要死定了,畢竟這僅有不到1厘米的距離,在正常的情況下絕對避無可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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