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章 撿個徒弟想害我(34)
自從那夜白橙把沼天趕出私宅,沼天就跟消失了一樣。
在林路修養的兩個多月裏,沼天都沒有來過清冷峰。
本來還平靜的生活,突然又出現了變化。
一個突如其來的噩耗讓整個仙宗陷入了混亂。
徐掌門死了。
有弟子在萬蛇淵發現了失蹤半個月的徐掌門的屍體。
主峰大堂裏,徐掌門躺在石台上,屍體已經有幾處腐爛,脖頸上有一道近乎割裂了整個脖子的橫切刀傷,觸目驚心。
白橙站在陶然身邊,漠然地看著這一切。
陶然掩著口鼻,有些恐慌,小心躲在白橙的身後。
“師姐,你說掌門是不是得罪了什麽惹不起的人?”
“不知。”白橙本就一無所知,但第六感告訴她仙宗有隱藏的危險。
“掌門師兄平日裏待人還算溫和,做事也認真,怎麽會被人謀害?而且他可是大乘期後期呢,這是什麽修為的人才會讓他死的這麽慘?”
陶然又好奇又害怕,總感覺這個仙宗沒有表麵上那麽平靜,誰知道哪個角落裏隱藏著什麽危險?
“是魔宗。”二長老拿出弟子上交的魔宗令牌放在屍體旁邊。
“魔宗的弟子修為能有多強?難不成是他們魔君親自來此約戰?”陶然提出疑問。
“這塊令牌沒有掉落在屍體附近,而是在後山懸崖腳下,我和五師弟去看了一下,在峭壁上發現了一個洞府,洞府裏擺放著先師祖的棺槨。”
“這……什麽情況?”
“有人在用仙師祖的屍體激活禁法符咒,似乎是要讓某人重生回魂。”
二長老的話音剛落,各位的目光不自覺地看向了白橙。
“不是,那什麽回魂符咒關師姐什麽事啊?你們不會覺得師姐是那玩意兒召回來的吧?”
雖然陶然知道白橙是任務者,但是她自己也是啊。任務不見進展,她難得找一個靠山。
不出意外的話,係統所檢測的女主光環應該是白橙奪去了。
她沒有得到女主光環,可她的任務進度在飛快的上漲,也就是說即使光環被別人奪去,但她的任務還是在完成。
有這種躺著做任務的好事何樂而不為呢?
“有這種可能。”五長老點頭。
陶然不樂意了,“什麽叫可能啊,就算師姐是那玩意兒召回來的,但她還是師姐啊,你們懷疑她要幹嘛?現在不應該是在找殺害掌門師兄的凶手嗎?
“再說了,掌門師兄為什麽用那種奇怪的法子去召喚師姐的魂魄呢?你們又有誰知道那個符咒一定能成功呢?你們試過嗎?”
幾位長老沉默了。其他沒敢做聲的弟子互相遞眼色。
確實,就算白橙的複活是因為那個禁法符咒,可並沒有道理因此對白橙采取什麽措施。
她是被動的,並非主動觸發的符咒,就像陶然所說,誰也不確定,那個符咒是否真實有效。
徐掌門極大可能性是魔宗所殺,畢竟有物證,但他們也沒有辦法憑借一個令牌去向魔宗討伐。
何況掌門被謀殺是大事,若讓死對頭魔宗知曉,怕是長他人誌氣,滅自己威風。
若是大戰再起,在不知道魔宗的具體實力之下,誰能保證仙宗能勝出?
可是,總有人是不喜歡忍讓的。
“師姐,我們去魔宗大殺四方!”
陶然崇拜白橙如沒有底的深淵一樣的修為實力,既然她能一人打下李家莊,在滿血狀態下一定能殺了對方的主力骨魔君和護法什麽的。
白橙在係統1212的監督之下,不可能大殺四方,何況她自己本就不喜打打殺殺,難道快快樂樂地玩耍不好嗎?
她是來攻略林路的好感值的,不是來當大魔頭的。
所以,陶然得到回應隻有一記看傻瓜的白眼。
眾長老商量後,由二長老擔任臨時的代理掌門,其他人各司其職,穩住徐掌門的死訊帶來的不必要恐慌。
二長老到底仙宗老人,臨危不懼,摸著山羊胡子,開始下發指令。
一則清冷峰風光大葬徐掌門,二則主峰為先師祖重新厚葬,三則監管寺找尋魔宗殺害徐掌門的具體線索,以及禁法符咒的使用者。
“厚葬先師祖之事我親力親為,免得讓先師祖在天之靈受到冷落。這些日子裏,趙岩暫時替我管理淩雲峰的事務。”
發布完指令後,二長老讓大家各回各峰,各做各事。
但白橙提出否定。
“我不同意。”她平靜地說道。
二長老似乎沒想到她會在這個時候發難,“不同意什麽?”
白橙冷靜的眸子看著石台上的屍體,從容不迫地說道:“他不配得到大葬之禮。”
不隻是二長老,其他人都以為自己聽錯了,這話怎麽會從白橙的嘴裏說出來?
徐掌門平日裏可是最寵她的,還時常給她送淩雲峰的新茶,有好的資源都是第一時間想到她。
誰能想到得到大家羨慕的寵愛之人,竟然對徐掌門提出質疑。
弟子們竊竊私語,紛紛表示不解和奇怪。
“師尊的金身就是他封印在後山的,被我拒絕喜歡後,他還試圖想殺我滅口,又怕引起懷疑,才使用禁法讓孤魂野鬼借我的屍體還魂。”
白橙的語氣平淡,就像在訴說一件平常的往事,“若非我事先吃下了解毒丸,我的死因怕是會被他以走火入魔的說法蒙混過關了。”
二長老有些難以置信,他一直以來就覺得徐掌門對三師妹情有獨鍾,因為三師妹為人高冷不易近人,才拖了幾十年都沒有結果。
沒想到徐掌門已然因愛生恨,變態至此。
可有一個疑問在他的心頭徘徊不去。
“師妹,飯可以亂吃,話不能亂說,掌門師兄為何要把先師祖的金身封印在後山?他向來尊敬師祖,怎會做出如此大逆不道之事?”
白橙將自己帶入到寄主的性格之中,回憶起那些陳舊的記憶。
“我天資比他好,師尊待他過於嚴格,時而打罵,時而禁足,時而禁穀,讓他苦不堪言,修為不見長,師尊教訓得更甚,早已在他的心底埋下了仇恨的種子。”
“我給予他關心,他愛慕我,被我先後拒絕多次,我一心修煉,繼承師尊的衣缽。
“誰能想到,他會給師尊下毒,在師尊仙逝後,偷挖他老人家的金身封印在後山,甚至以此來恐嚇我,讓我與他雙修,三年前那夜我衣裳淩亂地逃回清冷峰,立即躲進洞府閉關,也隻是為保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