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杭州

  當我下飛機的時候已經12點，剛好到飯點，我尋思著吃個飯再去吳山居。剛走出機場，就看到王盟在門口向我招手。


  “大小姐，這，這！”我走到王盟身邊，他穿了個短袖長褲。


  “王盟，讓我先去樓外樓吃個飯再去吳山居看吳邪。”我一邊係著安全帶一邊叮囑王盟。他沒回答我，隻是幫我把行李箱放入了後備箱，等我坐上車以後，王盟直接一腳踩下油門。


  我坐在車裏一邊詢問了吳山居的近況，一邊感歎杭州的天氣竟然比長沙好很多。看著街邊的風景，我突然覺得哪裏不對勁，這窗外的風景怎麽這麽…………像…………去吳山居的路？

  我盯著王盟問道“我說王盟，你這路線是直接去吳山居的吧？”


  “大小姐你這還記得杭州的路呢？”王盟嘿嘿笑著打趣道。


  “我不是說先去樓外樓吃飯嗎？”


  “大小姐啊，咱先去看老板。”


  “你老板又又不會跑。”


  “大小姐，咱已經到吳山居了。”王盟說完我才看到，車已經開到吳山居門口了。我想著，既然到了，那就先看看吳邪什麽情況，吃飯的事再往後放放吧。


  吳山居還和我以前來的時候一樣，沒有變化。我和王盟走到二樓，他示意我讓我敲門。


  “咚咚咚”隔著門，我聞到了淡淡的煙草味。裏麵沒有動靜。“咚咚咚”我又敲了敲門，裏麵依舊沒動靜。“吳邪，我是張曦。我這麽遠從長沙來到杭州，你就這麽把我晾在外頭嘛？”我裝著淒慘的樣子說道。


  過了半分鍾，門開了。


  我讓王盟先下去，我推開門。


  裏麵沒開燈，煙霧繚繞，吳邪坐在一張桌子前，頭發亂糟糟的，相比我上一次見他，他瘦了很多，胡子也沒刮，和2006年一樣。桌子上的煙灰缸裏堆滿了煙頭，借著光亮，我發現桌子上放著很多照片，有吳邪三叔的，有陳文錦考古隊的，有小時候拜年時九門的合影，也有他們鐵三角在西沙、長白山、巴乃等的照片。


  “你回來了。”我將目光轉向吳邪。


  “嗯。”吳邪也沒看我，一直盯著那張他、族長和胖子第一次去巴乃的照片。


  我走到桌子前，拿起兩個杯子，給我到了一杯，給他到了一杯，把杯子遞給他的同時說道“吳邪……他走之前來找過我。”吳邪拿向杯子的手一頓，問道“小哥？”


  “嗯”我喝了一口水說道。


  吳邪聽到我肯定的回答後，猛的抬頭，嗓音沙啞的問我“說了什麽？”


  我就知道，隻有族長的事情，才有可能讓吳邪不繼續頹廢下去，我繼續說道“我可以告訴你，但是作為交換，你得告訴我為什麽頹廢。順帶……請我吃個飯。”


  吳邪聽到我的要求，沉默了十幾秒，然後站起來走向衛生間換衣服收拾去了。趁著吳邪收拾的功夫，我拿出手機，給王盟發了條消息【沒事了。】消息發出去沒幾秒，王盟就回了個謝謝大佬的表情包。我笑了笑。


  沒一會吳邪就收拾好了，胡子也掛了，和我剛見他的樣子截然不同。


  “走吧，大小姐。”吳邪拿起外套。


  我和吳邪走下樓，吳邪叮囑著王盟看好店，然後和我走到車前。我打開車門，坐上車吳邪說道“吃什麽？”


  我邊安全帶邊說道“樓外樓。”


  吳邪沒說話，安靜的開著車。


  沒多久就到了樓外樓，我們開了一個包廂，服務員把菜單遞給我，我點了幾個菜，吳邪看我半天不說事，便提醒我“大小姐，說正事。”


  “菜上來了著我再給你說。”我笑道。


  “你就不怕我現在就走？”吳邪威脅我到。


  “你不會走的，因為吳邪從來都會把族長的事放在心上。”我十分確定的說著，而且所有和吳邪有過深交的人都知道，吳邪、胖子和族長三個人的感情，不會隨時間而磨滅。


  緊接著我們隨便閑聊了一點家常，當然大多數時候是我在說，吳邪在聽。


  就在我們談話的空閑，服務員已經把菜上齊了。我拿起筷子嚐了一口“椒鹽蘑菇”，嗯，還是老味道。


  而對麵的吳邪就沒心思吃飯了，他一直催我說正事，搞得我吃個飯跟對麵做了個蒼蠅一樣，一直提醒翁嗡嗡嗡嗡嗡地提醒我說正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