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七章 認識我手裏的這個東西嗎
什麽乖張狠戾、喜怒無常,就他這樣的小身板,大喜大怒都能把人帶走才對。
“少主!”
寧濤驚慌的聲音從外麵響起,還想在墨行鳶麵前演一演的少年直接挺身而起,不悅的看著闖進來的人,道:“本少主不是說過不管遇到什麽事情都不要露出這種鬼樣子?”
“對不起!”
寧願單膝跪下時直接道歉,“是分家知道您到了這裏,派人過來了!”
“誰?”
“就是前兩年因為您……被驅逐到冰城這邊永遠不得回去的司浩鎮一家。”
“不記得了。”
對於不在意的人事物,司宴根本懶得記。
“少主可真是好記性!”
帶著人過來的司浩鎮直接闖入房間,看到讓他恨極了的那張臉,道:“少主難道忘了你一句話,就讓我司浩鎮一脈沒了前途,斷了後路!”
一直仰仗司家作威作福的分家得罪了不少人,那些人知道他們被主家驅逐的時候,就開始進行了瘋狂的報複。
本來沒有多少的積蓄都被那些人搶奪一空!
那些人甚至還派了不少人住在冰城裏,導致他們在冰城裏隻能低著頭走路!
明明有機會可以東山再起,卻……
司浩鎮越想越氣,身上的靈力爆出來的時候,他看向了墨行鳶。
“這就是少主看上的人?醜成這樣也配做司家的少夫人?”
“本少主看上什麽人,跟你有什麽關係?”
寒風順著沒有關閉的門衝入,把室內的溫暖掃淨,隻留下透骨的寒冷!
墨行鳶這會兒沒穿披風,冷的有些發抖。
司宴見狀,把她摟到懷裏,用被子攏住她,“滾出去。”
在被子的遮掩下,捏玩著她的手,視線跟毒蛇一樣緊鎖過來找茬的司浩鎮,道:“你現在滾出去,本少主還能留你一個住的地方,如果不滾……”
“少主,我並沒有犯什麽事,你即便是少主,也無權驅逐我!”
“是嗎?”
司宴哼笑了一聲,手指輕輕一動,司浩鎮就像是被什麽東西大力的抽了一下,整個人飛了出去!
站在院子裏的人看到這一幕,都開始怕了。
他們聽說過司家少主脾氣不好,但……怎麽會這麽不好?
這才說了幾句話,就開始打人了?
家主處理司浩鎮的時候,都還要看幾位長輩的臉色才能做出決定,要不是他當年確實做了難以原諒的事情,也不至於被驅逐到這個地方自生自滅。
跟著一起犯事兒而罰到這邊的司家人,以為這次跟著他過來能在司宴這裏討點好處。
沒想到,少主還是那個少主,並不會因為身邊有了個女人就收斂脾性。
有人衝過去扶起司浩鎮,道:“當家的,咱們還是撤了吧?隻要不招惹少主,咱們還是能在冰城裏生活的。”
就是活的沒什麽骨氣。
“這種活法,有什麽意思!”
“那總比死了好啊!”
另一人退後幾步,“反正我不參合了,就算沒骨氣,跟喪家犬一樣活著又怎麽樣?總比被少主殺了好!”
其他人聽到後引起了共鳴,他們直接跟著跑掉,似乎已經打算自立門戶,不再跟司浩鎮為伍。
司浩鎮剛從地上站起來,扶著他的人還給他拍掉身上的雪,道:“當家的,他們都跑了,我們怎麽辦?還要跟少主交涉嗎?”
“當然,我手上有東西逼他!”
司浩鎮捂著犯疼的胸口,咳嗽了兩聲後推開他,道:“你在這裏等我。”
寧濤見司浩鎮不死心的又進了房間,整個人都不好了,他還在認錯啊!
都沒時間去處理司浩鎮!
他還以為這人識趣的離開?!
“少主,認識我手裏的這個東西嗎?”
正垂眸把玩墨行鳶手指的司宴抬眸,看到司浩鎮手裏的東西,眼睛危險的眯了起來,道:“它怎麽在你這?”
“當年你一句話就讓家主把我驅逐到這裏來之前,我撿到的。”
司浩鎮眼底惡意滿滿,“隻要少主答應我,讓家主特赦我,讓我回去,我就把這東西交還給你,你應該知道這個東西有兩個!就算你現在殺了我,從我手裏拿到這一半,另一半……”
喀!
司浩鎮手臂被折斷,司宴聲音冷沉的說道:“寧濤,把東西拿過來。”
“是!”
受巨大威壓影響,寧濤都沒敢去抹掉額角的冷汗,起身把那版塊玉撿起來,恭敬的送到司宴手裏。
斂眸把玩著祖父送給他的生辰禮,司宴冷笑了一聲,“你惹怒人的本事,跟以前一樣啊?”
墨行鳶感覺到了司宴的怒氣,心想這個玉對司宴來說肯定有不一般的意義,要不然怎麽會因為這半塊就動了真怒?
司浩鎮抓著受傷的手臂,道:“你、另一半你不要了嗎!”
“本少主想要什麽東西,很難嗎?”
司宴用靈力毀掉他一隻腳,看他狼狽的趴在地上哀嚎,道:“剛剛已經是給本少主那個爹麵子,打算放你一馬,偏偏你要跑進來送死。”
司浩鎮頭上有人,隻是那點關係都因為他前幾年犯下的事給抵的差不多了,那長老也從此沒敢出現在他麵前。
這下倒好,來冰城辦個事而已,司浩鎮就坐不住過來挑釁。
甚至是拿祖父送給他的東西挑釁。
膽子不是一般的大。
用靈力一點點擠碎他的骨頭,從腳掌到小腿,再到大腿,最後要到盆骨的時候,司浩鎮終於忍不住喊了出來,“我說!我說!你饒了我,我馬上告訴你另一半在哪!”
“先說。”
司宴從不把故意在他這裏挑事的人的命放在眼裏,也不在乎手裏多幾條人命,折磨起人來更沒有負罪感。
他厭惡一切與他做對的東西。
那些東西就不該存在。
墨行鳶這時候抬手摸摸他的頭,也沒說什麽, 卻奇異的撫平了他逐漸陰暗的情緒。
司宴偏頭在她頸側咬了一口,墨行鳶皺眉,看在他情緒不對的份上,她暫時不計較。
而且不受待見的人就在不遠處,她總不能打了他的麵子。
司浩鎮喘著粗氣,冷汗直冒,“在、在……”
該不該說?說了會不會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