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9章 不管怎樣,他們都是危險的
麵對那血影恐怖的質問聲。
蘇北稍事思考,對那血影說道,“是的,是我燒死了你。”
他模擬著在幸福小區遇到的那個血影的口吻說的。
他知道,也許隻要順著血影的心思,讓血影一時間心裏感到痛快了,興許才能避免引起她的怨氣的爆發。
果然,他的想法得到了驗證。
那血影沒再有增強體內的怨氣,能量倒是減弱了一些。
這點蘇北根據自己的磁感應線,就能明顯感應的到。
緊接著,蘇北竟是一頭霧水,盡管那血影體內的能量已經減弱不少。
但他仍舊放鬆不下來,他不知道那血影,接下來又會用什麽話把他給難住。
沒錯,眼前這個血影明顯比在幸福小區的那個血影更強。
他不敢輕舉妄動,他也沒任何資本輕舉妄動,他的命隻有一條,被殺就會死。
也就在這時候。
隻見一旁的小男孩迅速遊移過來,對那血影(他的媽媽)說道,“媽媽,我們不是被他燒死的。”
“什麽?不是被他燒死的?”
那血影中的臉一時間暴躁了起來。
沒想到,突然體內的能量又加大了一籌。
此時,蘇北不由得心中一凜,一時間都不知所措了。
隻見,那小男孩又補充著說了句,“媽媽,那個人明顯就不是她。”
“他?”
蘇北心想,“小男孩口中的‘他’究竟是在暗指誰呢?他又是男的還是女的。”
“他是一個好叔叔!”小男孩繼續說道,“還有另外兩個叔叔,他們也都是好叔叔,他們都答應我去找我舅舅。”
一聽這話之後,那血影體內的能量終於又弱了下來。
緊接著,另一個叫高樂語的小男孩,以及旁邊的兩個小女孩,他們也都開始幫著蘇北辯解起來。
看到眼前這一幕,蘇北心中莫名生氣了一股暖流,一時間,竟不由地疼惜起幾個小孩來。
也就是這時候,他才發現了不少未知的東西。
首先,他已經確認了這是一起謀殺案。
幾個小孩和大人同時被殺的,凶器正是火。
這點通過小孩們泛黃的臉即可看出。
另外,眼前的這套房子有可能正是他們的家,現在已經被燒的片甲不留,裏麵到處都空蕩蕩的。
除了這些之外。
蘇北心中還有一些難以化解的疑團,沒錯,他想不通,因何孩子們都說他們能看清楚蘇北自己,而孩子的媽媽卻看不清。
在蘇北麵前表現的,好像是個瞎子,不,也不能完全說她是個瞎子,否則,她又怎可能會發現蘇北,並對他步步緊逼呢?
這也就說明,她的視力或許真的出現了問題,或許,可以幹脆說她就是瞎子。
之所以能直接往蘇北跟前走來,憑借的不是眼睛,而是她體內的磁感應線。
正如蘇北本人一樣,也能憑借自己體內的磁感應線感應到他們的存在。
這樣一來,就不難理解為什麽她能看到蘇北了。
可是,小孩們又為什麽能看見蘇北的呢?
這點卻讓蘇北有些迷糊了。
難道是小孩們有眼睛,小孩的媽媽沒眼睛嗎?
顯然這樣的解釋並不現實,也根本不合蘇北的常規思維。
那麽,應該怎麽解釋呢?
蘇北轉念又這樣想,“會不會是因為,小孩們心中的怨氣沒有大人那麽大吧。”
怨氣不大的話,興許就不會傷及視力,也興許就不會出現看不清人的情況。
而大人之所以看不清人,興許就因為心中的怨氣太大了,以至於衝擊的視力受損嚴重,最後就隻能模模糊糊、朦朦朧朧地看到一點黑影吧?
當然這點單是從他們身上所爆發出來的能量,就能感受的到。
小孩們身體內的能量,明顯遠遠的低於大人的。
這也就說明,體內的怨氣越大,對視力的影響就越大。
相反,怨氣越小,對視力的影響就越小。
通過這樣的解釋,蘇北這才感覺到更加的合理了一些。
盡管這很勉強,但有時候也確實是這樣的。
譬如人一旦經常生悶氣的話,消化係統就會減弱,甚至,積累到一定程度,就會得胃病。
但隻要保持心情愉悅的話,這胃病就能即刻緩解,甚至會一下子恢複到原來的樣子。
雖然這個看似不太科學,實際上,卻是人們生活中一貫的觀念。
相同這些之後。
蘇北似乎感到自己仿佛一下子,對整個血影有了更深層次的理解。
譬如,他化解血影的怨念時,順應了血影的心思,之所以血影沒有情緒暴動,反而怨念減弱。
大概,正是因為血影沒有一個正常的、健康的、完善的自我意識吧。
相反,一旦隨便說個其他的,血影會瞬間爆發出驚人的怨力,也許正是因為血影更容易情緒化的結果。
正如一種極端的、耳朵裏隻能聽進好話的人,隻要是一點刺耳的、難聽的話,就能立即激發他的暴躁情緒。
一旦血影情緒化,控製不了自己的虛體,那麽它就會爆發出驚人的怨力,殺人、毀壞東西。
對於眼前這個血影。
蘇北更加相信她正是一個危險的、待爆的定時炸彈。
她渾身充滿怨念,呼吸著怨念之氣,流淌著怨念之血,甚至,每根神經線上都長滿了怨念。
麵對她,永遠也沒辦法講理。
隻能對她進行一點一點的化解,讓抽空她口中的怨氣,放幹她血管中的怨血,再把他每根神經線上的怨念連根拔除。
隻有這樣,她,或許才會變回一個真正的她。
她的眼睛或許才會看見一切,她的心或許才能體會到一切,她的神經線才不會那麽執著,極端。
沒錯,這些都放佛很抽象。
若是能一刻把這所有的問題解釋清楚的話,蘇北都感覺自己要成為血影專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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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這樣。
經過幾個小孩的辯護,蘇北終於逃過了一劫。
臨走時。
看著幾個可憐的孩子,蘇北一時之間,竟又依依不舍起來。
但他答應了他們,一定會幫他們完成心願。
對於他們因何都不能離開北歐印象小區的原因,蘇北給自己的解釋是,小孩們的媽媽已經身陷怨念之中。
就是說,她的大腦中已經完全被怨念所充斥。
就像人們說的‘衝昏了頭腦’。
當初死在了哪裏,就一心隻停留在哪裏。
然後,就像修煉一種魔力一樣,不斷地加深這種怨念,致使最後就死磕在那個地方了。
而對於小孩子們來說,他們的媽媽在哪裏,他們也就自然選擇在哪裏了。
……
很快,三個人戰戰兢兢跑下樓。
劉立軒和武誌勇嚇得,竟都不敢背過頭去再瞅一眼。
而蘇北則仿似留戀一般,眼睛若有所思的,朝那棟樓的第18曾瞅去。
瞅了了好一會功夫後,才啟動步子往小區外走去。
車子上。
劉立軒好奇地問,“蘇北哥,它們真不會追上來嗎?”
“不會的。”蘇北意味深長地道。
“可我怎麽感覺,你好像對他們依依不舍的樣子?”
劉立軒好奇的眸子一閃一閃。
蘇北沉默,沒有搭腔。
“你該不會就這樣放過它們吧?”
蘇北突然抬頭瞅向劉立軒,態度堅定道,“不管怎樣,它們都是危險的。”
“呃!蘇北哥,你這是什麽意思啊!我,我咋越來越看不懂你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