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四十八章 有趣
碰到李纓雨完全在意料之外,作為唯一一個同她交好的,並且年齡相仿的小友,話匣子打開了自然也停不住。
倆姑娘好些時間沒見,此時碰到,好像鴨子出籠了一般,嘎嘎嘎也沒完。
李家小姐臉蛋通紅,眼睛亮晶晶的看著眼前的一幕,抓緊了姚蟬的袖子,“我哥哥他……”
剛剛自己不想讓他上場的,但哥哥已經被那巨大的誘惑俘獲了心神,完全聽不進去她的任何話語。
台上是很有趣,但她害怕……
姚蟬作為遊戲的背後策劃人,自然清楚第四場是什麽內容,她心底憋著壞呢,不過見小姐妹這麽緊張,少不得安撫人一回。
“放心吧,他沒這麽倒黴的。”
十八個人呢,統共就倆倒黴蛋,就算是他閉著眼來玩遊戲,也未必能輪的到他。
李家小姐點點頭。
“那好吧。”
雖如此,但她仍舊緊緊盯著台上。
稍作休息洪掌櫃上了台,好似今晚大家都玩的比較暢快,就連洪掌櫃都把先前的穩重拋在腦後,在大家緊盯著他的時候,老者清清嗓子,說出遊戲規則。
第四場相較於頭三場,沒有那麽多彎彎道道。
“這三個箱子內,各自有十八個字條,第一個箱子寫著代表隊員的數字,第二個箱子寫著位置,第三個在幹什麽,屆時大家各自抽取三個字條。”
因為場地空間限製,位置地點隻能在周圍視線可及的地方,雖然受到約束,但這麽一來遊戲才有意思呢。
鄔易大概是想明白怎麽回事了,挑眉看著姚蟬。
麵上也露出不易察覺的笑來。
看著台上萬般好奇的李元碩,心道這可真是太讓人期待了。
台上眾人摸不著頭腦,台下大眾也一頭霧水,這種能有什麽意思啊,按著那掌櫃的意思,最後一場不該是最精彩絕倫的?可是就這?
這跟一個花魁在台上輕解羅裳,一層層解的隻剩肚兜了,卻發現那花魁胸前一馬平川,是個十足的男兒身有什麽區別!
算了,高開低走,能想到前麵幾關,帶來這麽多歡樂已經很了不得了,總不能這麽苛責人家吧。
洪掌櫃笑而不語。
一聲銅鑼響罷,最後關鍵性的一局開始了。
可能是這邊湊了不少人,有好些身形靈敏的年輕人擠了進來,神秘兮兮拿著個簡易的賭盤讓人來壓哪隊獲勝,這種行為屢見不鮮,大家倒也見怪不怪。
小賭怡情嘛。
申沛最近手裏有了點小錢,被人一蠱惑頭腦發熱的去下注了。
好像這次的勝負並不難猜,三個小隊,隻有第一個隊伍拿到了分數,剩下兩個隊伍全都是铩羽而歸,一分沒得,這種情況下就算他們後來居上,最多也是打個平手。
所以這誰輸誰贏,不是板上釘釘的事嘛!
在大家不看好的情況下,第四場終於開始,十八個人,飛快的從箱子裏拿出自己抽到的站在一側,但在跟酒樓的夥計們打聽清楚各自字條上的內容後,台上那些隊員表情大變。
有人拿著字條愁眉不展,有人則咬唇克製著笑容,但因難度太大,整個人憋的麵色青紫五官變形,更有那些意誌力不強的,因為克製的太狠,手舞足蹈開始有抽抽的跡象。
團團簇簇燃起的燈籠光暈流撒,台下被家長抱起觀看的小娃,目睹著被各種顏色籠罩著的叔伯在台上各自抽風時,可想而知受到了多麽大的衝擊!
“娘,有鬼啊!”
“爹,爹我害怕嗚嗚嗚嗚……”
小孩子的哭聲摻雜在混亂的喧鬧中,猶如一陣青煙迅速消散。
遊戲開始。
“三號坐在門墩上,吃,吃手手……”
哎?
這下不論大人還是孩子都愣住了,台下有瞬間的凝固,可是片刻他們就反應過來這個遊戲真正的精髓跟魅力,地點跟人物都是隨意打亂的。
隻要你混亂著來,鬧出的笑料不就多了?
三號的那個人正是第一局裏那個五大三粗滿是絡腮胡的被洪掌櫃‘深情’說‘你好帥’的那位仁兄,他被點到名,一臉錯愕的指著自己。
核實了幾遍確實是自己後,他臉上天人交戰。
本以為闖過了恐怖箱那個環節就足夠英勇了,誰知道這一關比一關狠,也不知道想出這遊戲的人到底是個什麽玩意。
不,對方就不是玩意!
一麵是二十兩銀子,一麵是尊嚴,這人棄權而去。
接下來更是各種稀奇古怪的,比如說是六號站在馬廄旁深情的喊我是豬。
十號躺在屋頂上對著月亮嚎叫?
這都什麽跟什麽!
於是在年幼孩童的記憶裏,曾有一日在父母陪伴下遊玩,那日怪異百出,街上不論男女不分老少,全沐浴在詭異的亮光下,麵帶抽搐笑聲詭異,渾身顫抖猶如失去理智的畫麵久久刻在心頭,再也無法磨滅。
第四場終於在大夥的捧腹大笑中散去。
雖然字條上的內容怪誕,但重賞之下必有勇夫,完成的也有好幾個,在大家翹首以盼,等著結果出現時,台上的那些隊員盡數散去,聽洪掌櫃的意思,大家稍作休息,等會結果出來了,再來公布誰能拿到二十兩銀子的彩頭。
因為開設了賭局的緣故,大家都緊盯著那邊的結果。
其實誰輸誰贏,他們心裏也就有了結果。
就在這時,台上絲竹聲響起,從角落裏一些舞女輕歌曼舞的出現,或許是因為鎮上最近喜事不多,加上被剛才那幾關的遊戲衝擊,猛不丁的來了個正常點的節目,大家倒靜下心來觀賞了。
隻是……
被那些舞女們圍在最中間的那倆人,不論是舞姿還是身形咋都那麽怪呢?
眾所周知,那些舞女們為了跳起舞來身姿曼妙,各個都餓的皮包骨頭,眼下那倆高的跳的僵硬也就算了,咋胖的快把舞衣給撐破了?
靠在台子左邊角落的地方,有個三四歲的小童在父親的懷抱裏打著嗬欠。
這會小娃被台上的氣喘籲籲的粗氣聲驚醒,揉著眼朝發聲的地方望去。
說來也巧,這會一陣清風吹氣,正巧將其中一高個子舞女麵紗吹起,小娃眼神好,見到那麵紗下不是一張傾國傾城的臉,而是蓄著胡須喉結那麽大,還畫著口脂,擦著粉的一個男人。
“哇!”
小娃受不住驚嚇,抱著爹的脖子嚎啕大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