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二十八章 神醫
“快請,快請……”
趙家門外車流不止,這邊動靜,自然也沒瞞過盧明月。
她聽見下人回報後,不言不語,像在沉思著什麽。
許久後抬起頭,“東院那邊找出個名堂了嗎?”
下人搖搖頭,“本地的出名的就那麽幾個,差不多都被請過去了,外地的,他們又沒根基,哪兒知道誰有本事,誰又是江湖騙子……”
“這麽說,那就還是沒有了?”
下人點點頭。
“要是我們能先他一步,找到名醫呢?”
盧家老奴看著眼前這個,自己看著長大的姑娘,歎了口氣,“汴城名醫雲集,天下精英,又盡數被太醫院囊括,咱們又有什麽本事,能找到比他們還要厲害的大夫呢?
難不成真像勾欄院那些人唱的,找到天仙下凡的神醫嗎?”
知道自己姑娘急於衝破眼前困境。
但是她忘了如今盧家現狀。
不記得他們現在能力不足。
“等等,你說那個話本裏的神醫?”
前段時日,沸沸揚揚的小大夫的故事,可是在閨閣裏掀起不小的轟動。
雖說這些故事裏,杜撰的成分有些大。
但是謠言總不能空穴來風。
青山鎮,青山鎮。
這個名字,似乎有點詭異的熟悉。
…………
午飯過後,太陽曬得人暖融融,往常這時候,姚蟬早該午休了。
但是今日,不速之客鄔易,說他的宅子正在打掃收拾,不宜呆著,就先過來叨擾一會。
她有點不自在,秦宗背地裏都翻了無數個白眼。
偏他神態自若。
品茶看著生澀的書籍。
絲毫不覺得拘束。
姚蟬瞥了眼玩的開心的龍鳳胎,低聲歎氣,這已經是她第三十八次歎息了。
要如何委婉的攆走對方呢?
又或者是她找個什麽借口進去午休,但又能最大程度的保留自己的形象?
好像有些困難啊。
秦宗也有些困。
他昨晚沒睡好,眼下也不敢去睡,頂著一雙大黑眼圈,戒備的頂著鄔易。
沒一會眼皮子耷拉,整個人東倒西歪。
就在尷尬到極點的局麵時。
一個小廝跑過來,在秦宗耳邊低語了幾句,神奇的是,先前還打盹的他,這會突然激靈起來,人不瞌睡了,也不盯著鄔易了。
從石椅上跳起來後,跟無頭蒼蠅似的轉了幾圈,回過神後,二話不說就往屋內竄。
這太差太大,讓人實在是好奇。
姚蟬不知道談話內容,但也好奇他為何轉變這麽快,拽住他袖子,讓他停下。
“你幹啥呢!”
“收拾行李……”
“好端端的你怎麽……”
“不是你說的,這地方克你,呆不下去了嗎?我一想確實是那麽回事,我去收拾下,姚蟬,你也快些去……”
“不行,你不說清楚原因,不能走!”
此時的畫麵詭異的熟悉。
早上的時候,好像上演過一回。
不過那時候,是姚蟬鬧著要走,眼下變成了他而已。
遇見問題要勇敢麵對才行嘛。
“哎呀,是昨晚那盧家的姑娘要來,我猜她回去後,肯定後悔了,今日才特意打聽我的住處,想把我抓回去成親!”
他就知道!
這事沒那麽容易解決!
而且鄔易也沒好心到真的替自己解圍。
所以他得逃啊。
原來是這樣,她早該猜到的,因為除了這人,旁人不可能讓他有這麽大的反應。
不過……
人家姑娘今天前來,定然是有事才來的,不然,總不能無緣無故的登門啊。
真的想抓他回去成親?
這有點不太可能。
可能是有八卦看,先前的困意不翼而飛。
交代龍鳳胎回屋裏玩耍。
示意鄔易先離開一下,但這人無動於衷,不止是無動於衷,反而還有一種,好似是在自己家的那般閑適自然,“我在這不會影響你們,沒準關鍵時候,還能提點幾句……”
算了,都這樣了。
再攆走實在不近人情。
盧明月在下人的帶領下進來了。
她到這後,沒打量院子,也沒細究為何狀元郎又在這。
隻是盯著秦宗,開門見山道,“我聽人說,你是從青山鎮那邊來的?”
秦宗或許是昨晚被彩綢五花大綁起了懼怕,見他這般詢問,有點坐立不安,“你,你問這個做什麽!我,我爹娘可沒在青山鎮,你別想派人過去,找我爹娘……”
“你想太多。”
走到現在這一步,其實她是一口衝勁堅持到現在。
她也知道,這時來找他,十分可笑跟荒唐。
但是,她已經走投無路了。
“我想讓你幫個小忙……”
她開門見山提出要求。
“當時鄔易不是答應了你一個條件嗎?你去找他吧,再說他這會不是在你麵前嗎,你何必舍近求遠……”
“他是他,你是你,我現在隻是以朋友身份前來尋求幫助,你何必這麽不近人情。”
咋又成了他不近人情了。
秦宗隻覺得滿腹委屈。
再說朋友。
昨晚剛見麵的人,能算是什麽朋友。
姚蟬看熱鬧不嫌事大,示意他安靜下來。
“小忙是什麽忙,您先說一下,我們好商議商議,總不能兩眼抓瞎就答應,對吧?”
盧明月沉思片刻,點了點
“我最近聽說,你們鎮子上有個可厲害的大夫,你們尊稱她是小大夫,我現在就想問問,這人你認識嗎?又或者說,你有法子能跟她聯係上嗎?”
自己沒什麽本事。
想翻身的話,很難很難。
但是總比什麽都不坐,乖乖的等待命運宣判要好的多。
秦宗漸漸平靜。
這時,原本在一旁淡然喝茶的鄔易也忍不住看向了她。
“你,真的是要找她?找她做什麽?”
“自然是看病救人。是,我知道這個要求有些強人所難。但是我也是被逼無奈,如果真的能把那大夫找到,診金她說多少就是多少,我絕不還口。
當然,你這個介紹人,我也不會虧待你的。”
微妙。
現在氣氛很是微妙。
就是那種,大家想說什麽,卻又不知從何說起的樣子。
但是這種讓她誤會了。
以為這事很有難度,別人不願伸手幫忙。
姑娘家貿然上門就足以唐突,現在的冷落更是把她最後一絲的驕傲擊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