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 奇變偶不變,符號看象限
李牧寫好心中幾大疑惑後,靜靜地等待著鍾鼎的答疑,他寫的這幾個問題都頗有些刁鑽,而且層次相對於普通學子來說太過高深,提前接觸的話還可能把煉丹一道的萌新帶歪路子,根本不適合在大課堂上解答。
李牧幾乎可以肯定鍾鼎不會在大課上回答他的問題,不過若能給鍾鼎留下些許印象,倒也是值當,也能為後續接觸打下一些基礎。
果然不出所料,李牧的問題鍾鼎並未回答,他都挑選的是一些較為入門卻也是大多人都會遇上的疑難來解答,講的通俗易懂,教學水平確實極高。
李牧自忖若他丹道啟蒙是由鍾鼎來教導的話,他現在的煉丹水平可不見得會比任井差上分毫,雖然教導他丹道的啟蒙老師,也是李家特意請來的名師就是了。
“還有一些問題,我剛剛沒有解答,但問得很有幾分意思,看來我們這一屆的學子們,煉丹一道上的造詣十分不錯。
“我接下來點幾個名字,你們留下來,我為你們解惑,其他同學們也不要覺得小老兒是在開小灶,隻是這些問題不到一定的水平,貿然接觸有害無益,可不要心裏麵罵我小老兒偏心啊。
“任井,任菲,李牧,甲乙丙,乙丙甲……跟我來!”
李牧眼睛亮了亮,沒想到還能有這等意外之喜,早聽說鍾鼎導師性情隨和,經常指點學子,卻也沒想到能這麽給力,就自己這相貌條件,那能不給鍾鼎留下深刻印象?直接收自己入門牆,用顏值給他撐門麵也不無可能啊!
在顏值相關方麵,李牧向來有著強得離譜的自信。
事實證明,鍾鼎並非顏值協會的資深會員,將幾人帶進一間煉丹房後,他便開始一邊講解起了之前幾人提出的疑問,一邊還用丹爐當場做演示,沒有如李牧臆想中那般見了他就一定要收他為徒。
李牧認真聽講,大有收獲,自認回去花個個把月的時間將今天所得一一消化吸收,他也就不再是三品煉丹師裏麵墊底的級別了。
“……最後,我要說說任井同學的問題,你提的問題很有意思,不過我不建議任井同學你現在就往這個方麵深究,你還太年輕,提升煉丹水平才是你現在的首要任務,如果我沒猜錯的話,你之前也和你父親提過這個想法吧?結果如何?”
本來聽到自己的問題被鍾鼎單獨提起,任井本還激動得紅了臉,特意得意洋洋地掃了一眼李牧,又期盼的瞄了瞄任菲。
等聽到後麵,他又羞得紅了臉,明明臉上的顏色都沒變過,卻能讓人準確的分辨出這兩種“紅”,李牧看的在心裏暗暗發笑。
“我爹,我爹把我吊起來打了一頓。”
“噗嗤。”
同在聽課的幾人紛紛笑出了聲,任井本來羞愧得想找個洞鑽進去,卻又看見任菲也在捂嘴輕笑,心裏忽然覺得出點醜又怎樣,我至少讓她開心了不是?一下子心情就好了許多。
觀察力極其敏銳的李牧對任井的舔狗想法洞若觀火,心中暗噴舔狗不得好死,它們的存在,就是男拳發展最大的阻礙。
“任庭這小家夥,這麽些年了還是個暴脾氣,不過,也就是小老兒我沒什麽脾氣,要不然讓別的煉丹師看了你的問題,怕是也不會給你什麽好臉色看。”
鍾鼎笑嗬嗬地說道,李牧倒是好奇了起來,任井這死舔狗還能提出個啥問題來?還能讓別的煉丹師不給他好臉色看,總不能是問你孩子生下來我能不能跟他姓吧?
“大家也來聽聽任井的想法,任井同學認為現在的丹藥煉製,難就難在手法繁多且工序冗長,因此煉丹師們煉製丹藥往往需要耗費不少心力,但一爐丹藥的煉製全程,卻也不是都需要極高的煉丹技術的。
“那麽,任井同學就有疑問了,他想著能否將一爐丹藥的煉製過程,拆成數個,十數個乃至是更多的小流程,一些不需要太高技術,或者是簡單卻又冗長的流程,可以由較為低品的煉丹師勝任,而那些最為核心和關鍵的流程,則由高級煉丹師來完成。
“諸位同學,有何看法?”
鍾鼎說完,閉口不言。
“荒謬!世間豈有此等煉丹之法,若天下煉丹師都如此煉丹,那我煉丹師與那凡人的工匠又有何區別?愚不可及,愚不可及!”
一名身材高大的少年站起來大聲駁斥,神情憤怒。
“並不是說大家都那麽煉,我的意思是,像是一些販賣丹藥的藥店,便可以用此法增大產量,從而降……”
“我看你任家賣丹藥是賣昏了腦子,這等餿主意也想得出來!”
高大少年不等任井說完,再次開噴。
“唐鴻雲,這裏是鍾鼎導師麵前,我勸你還是不要太過失態,而且導師早先有言,是讓我們發表看法,而非學潑婦罵街?再說,這不過是我堂弟心中有惑,故而請教導師,你生拉硬拽上我整個任家,是何道理。”
任菲也跟著站了起來,說話平穩而又有力,雖然身高比那身材高大的唐鴻雲低了近一個頭,可氣勢卻是更盛。
舔狗受到女神撐腰,那還得了?任井尾巴都要翹天上去了。
李牧卻是怪怪地看向任井,這弔人還能想出流水線作業煉丹法啊,這可真是看不出來。
李牧也並非沒考慮過這種方法提高丹藥產量,但直到他真正的學習接觸了煉丹之後,這個想法卻是先擱置了下來,沒有其他原因,難,太難了!
先不說這法子一旦研究出來,會對低品煉丹師的地位造成不小的影響,定然會遭到巨量煉丹師的大力抨擊,光是怎麽研究出來,就是一個大問題,而以他的丹道造詣,根本還想不出解決之法。
而且李牧更好奇的是,任井這腦子,不像是能想出這種法子的人啊,這家夥不會是老鄉吧?
想了想,李牧決定對一對暗號,他拉拉任井的衣袖,小聲道:“奇變偶不變?”
“你又罵我什麽?!”
任井太氣了,為什麽李牧這個牲口永遠要在他高興的時候出來惡心他,雖然聽不懂那五個字的意思,但他敢肯定李牧絕對在罵他!又是雞又是嘔的,不是罵他還能是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