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以為自己會被推開的,宋岩殊都做好了會掉床底下的覺悟了,卻有些想到落水竟然就這麽任由自己抱著,除了身體僵硬一些外,竟然沒有其他的反應,自己的小妻子難道是想要就這麽任由自己為所欲為了嗎?
這麽想著,宋岩殊有些大膽地把手伸到了落水的衣服裏麵,結果還沒伸進去呢,落水就出聲了。
“我勸你最好別這麽做,不然的話,明天你可就要上報紙的頭版頭條了。”落水突然冷冷地對他說了這麽一句,“那你以後的路可就不好走了。”
落水的聲音讓宋岩殊的背後一涼,他縮了縮脖子,倒是沒有敢再有其他什麽動作了。小妻子的話可不是說笑的,每每她這麽說的時候,就代表她是真的生氣了,“你VBIE很生氣,我並沒有想要做什麽,我,我就是想要給你把扣子扣上。”
“嗬嗬。”落水冷笑了兩聲,並沒有點破他,“給我下床,睡你自己的地方去。”
“不要啦,那個床睡著不舒服,和你一起睡這張床舒服一點。”說著,宋岩殊像是個八爪魚一樣,緊緊抱住了落水,他沒再有別的什麽動作,但是也沒有打算要從病床上下去,“就這樣睡著,好不好?我保證不會對你做其他事情的,相信我。”
“你剛剛的舉動讓我非常不信任你。”
“剛剛那樣不算,我們從現在開始,我保證,我什麽都不做,要是做了什麽讓你不開心的,你就讓我身敗名裂,我知道你有這個本事的。”宋岩殊這次倒是真的什麽都沒有做了,他隻是把臉埋在落水的後背,貪婪地呼吸著她身上的味道。
這樣讓人安心的味道,真的已經很久很久沒有聞到了,隻有和落水在一起睡覺的時候,他才能安然入睡,如若不然,他就總是會夢到五年前的那天,夢到他的小雅摔下山崖,然後他就會驚醒過來,他的夢裏總是看不到小雅的臉,他害怕自己會吧雪地哦啊呀給忘記,但讓他沒有想到的是,小雅竟然回來了,帶著他們的女兒,活生生站在了自己的麵前。
他不會放手的,不管用什麽方法,他都一定要把他的小雅給留在身邊,他會守護還自己的妻子,讓她可以無憂無慮地活著,。
李雲霜,他不會放過,傷害小雅的所有人,他都不會放過。
宋岩殊輕輕拍著落水的後背,感受著自己懷裏的身體慢慢變得放鬆,聽著自己的小妻子的呼吸慢慢變得運城,他整個人也跟著放鬆下來,“沒事的,不要緊,這次不管怎麽樣,我都會陪著你,如果你出了什麽事,我就陪著你一起死掉,會永遠陪著你的,別害怕。”
落水的眼皮不可察覺地跳了跳,她不知道宋岩殊為什麽會說出這些話來,但是她很清楚,自己是別這個男人珍惜著的,這種感覺倒是也挺不錯的,隻不過宋岩殊珍惜的人倒是是自己還是別人呢?落水不懂,她也不敢想,但是她卻止不住地想。
宋岩殊就一直以來看著自己的眼神,是真的看著自己嗎?還是說,是透過自己,看著比人?帶著這樣的疑問,露水的意識慢慢變得模糊起來,再次醒過來的時候就已經是第二天了。
而她第二天在醫院除了化驗以外,要做的唯一一件比較重要的事情,就是——剃頭。
她看著自己的頭發大把大把往下掉,莫名就覺得自己的鼻子很酸了。
“也沒什麽不好看的,我覺得挺好看。”在落水剃了光頭後,宋岩殊坐在她的對麵,溫柔地笑著看著她,“真的挺好看,你怎樣都好看,要不你照照鏡子?”
“不,我不要,在頭發長出來之前,我都不想要照鏡子了。”落水用手捂著自己的臉,隻覺得現在的自己當真是沒有辦法見人了,“你也別看了,沒什麽好看的,醜死了。”
“真的不醜。”
“你給我閉嘴。”落水下意識地用手去摸自己的腦袋,光溜溜的,她甚至覺得可以做個反光鏡了,“我的頭發,我辛辛苦苦留了那麽久的頭發,現在都沒了。”
“不慌,你的頭發我的收集起來了,到時候做個什麽紀念品之類的東西。”
“你收集頭發幹什麽。”
“古代人不是手,把頭發綁在一起,就能一輩子在一起了嗎?還有說什麽結發夫妻。”宋岩殊說著,從口袋裏摸出了用紅繩子綁在一起的頭發,“你看,這是你的頭發,等等我把頭發留長了,剪一小塊,和你的頭發放在一起,到時候我們就是夫妻了。”
“你,你什麽時候……”落水想要去搶,但是她沒有宋岩殊高,自然是搶不過宋岩殊的,隻能站在原地跳腳,“你給我把頭發扔了,竟然不經過我的允許,擅自留著我的頭發。”
“我才不要扔,你的所有頭發我都珍藏起來了,到時候我找手工藝人做各種各樣的東西綁戴在上上。”
“你是癡漢嗎?”天哪,這還是自己的偶像嗎?這完全就是癡漢大叔了,而且還是有些變@態的那種,還不自知。
宋岩殊被落水這麽說,也不在意,他隻是笑眯眯地看著落水,把那一小縷頭發塞進了自己的口袋裏,小心藏好,還不讓落水碰。
落水下午的時候,幾次三番想要把那頭發毀屍滅跡,都被宋岩殊發現,攔住了,“宋岩殊,你混蛋。”
“我可從來沒有說過我自己是好人呢。”宋岩殊笑了笑,抬手揉了兩把落水的腦袋,“說實在的,我覺得這個光頭的觸感真的是好極了,阿水,你以後一直不留頭發也沒什麽,我就喜歡這麽摸。”
“我不留頭發,我就去做尼姑。”
“那我就去做和尚,尼姑配和尚,我們天生一對。”
“給我滾啦,你,你這個人。”落水用手指著宋岩殊的鼻子,想要罵他幾句,但是看著宋岩殊那麽一張帥氣的臉,她又舍不得罵,隻能自己在心裏吐槽,長得好看的人都是無奈。
兩人在這裏說說笑笑,那邊病房的醫生卻是敲了病房的門,“落水小姐在嗎?”
“我在,我在的。”落水轉頭看向醫生,“怎麽了,醫生?”
“在就好,我就是想要和您說一聲,檢查過後顯示,您的身體不是很好,但是您的血型比較稀缺,您有沒有家人?就是直係親屬這類的。”
“我……”
“她有的,怎麽了嗎?醫生。”宋岩殊搶先說道。
醫生點了點頭,“有就好,畢竟如果大出血的話,可能要輸血的。”
“輸血?”落水聽後頓時搖了搖頭,“不行的,我的孩子還那麽小,不能讓她給我輸血,我自己可以的。”
“我們也隻是為了以防萬一,當然,小孩子也是不能輸血的,如果還有其他親人的話,可以來比對一下血型。”醫生這麽對落水解釋道。
“可是,我沒有其他親人啊。”落水有些頭疼地看著醫生,“是不是如果我沒有親人的話,我就不能做手術了?那我的頭不是白剃了。”
“這,這個……”
“放心,絕對不會讓你的頭白剃的。”宋岩殊又抬手揉了揉落水光溜溜的腦袋,“我會給你想到辦法,你不要多想,醫生隻是說你的血型稀缺,又沒有說沒辦法找到,這個世界上,錢有時候就是萬能的。”
“但是我沒那麽多錢給你。”
“不應要花錢的,靠關係就行,想來,我表舅也是可以幫上忙的,別擔心,總之你現在吃好睡好,玩好就行了。”宋岩殊這麽對落水說著,然後看向了醫生,“我去和醫生了解一下具體的情況,你先自己玩。”
“什麽叫我先自己玩。”落水眨巴著眼睛,看著走出病房的宋岩殊,覺得有些好笑,“我又不是孩子,玩什麽玩嘛。”
她揉了揉自己的腦袋,也不知道為什麽,宋岩殊這麽一說,她倒是真的安心了很多,就好像一切事情都不用自己操心,這個男人絕對會幫自己安排妥當一樣。
她知道自己不應該這麽依賴一個人的,但是宋岩殊對自己真的很好,她總是不自覺地想要相信他。
“我是可以相信你的吧,宋岩殊。”落水重新坐回到床上,開始打開電視看了起來。
從五年前醒過來忘記了所有的事情後,她就沒有再悠閑過,她的生活完全被養孩子,工作的事情給包圍了,在醫院的這兩天,她倒是前所未有的悠閑,她想,自己確實是應該好好休息一下了,這次做手術,就當是給自己放個假好了,人總不能一直神經緊繃著吧。
另一邊,宋岩殊和醫生出了病房後,就開始詢問落水的病情,以及需要適配的血型。
“病人的血型是熊貓血,很稀少的,我建議最好還是用家裏人的血。”醫生這麽建議宋岩殊,“因為其他人就算是血型配上了,也有可能存在排斥反應,也就隻是家裏人的血排斥反應小一些,落水小姐的身體本就不好,可能經受不起排斥反應,最糟糕的結果就是傷口感染,然後病危……”
“我明白了,我會找她的親人聯係一下,但是你們暫時先保密,就和她說是血庫裏麵調來的血。”
醫生點了點頭,“可以的,這個沒問題。”
宋岩殊在和醫生談過之後,就直接打了電話給王傲,“表舅,你的血型和小雅的適配嗎?”
“不行,我們王家並不是熊貓血,肖雅的熊貓血應該是從肖家那裏遺傳的。”
“如果是這樣的話,那我能想到的也就隻有一個人了。”
“肖子健嗎?”
“嗯,他前段時間出獄了。”
“肖子健這個人……”王傲重重地歎了口氣,“你不給他多一點好處,他是不會幫你的。”
“他在牢裏的時候,小雅可沒有虧待過他,他這個做弟弟的,若真想要那麽絕情,那我也就隻能動用武力手斷了。”宋岩殊這麽說著,眼中劃過一抹狠色。
王傲點頭,“不行的話就找我,肖子健那小子,我總歸是有點手段能讓他心甘情願為自己親姐姐獻血,你要盡快,小雅的手術可是在明天。”
“這個我當然知道,我馬上就去找他。”宋岩殊掛斷電話後,就離開了醫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