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7章 作畫
宋青兒擔心沈修遠還會對秦海嵐母子下殺手,所以特意囑咐了沈修遠,意思是給秦海嵐的懲罰已經夠了,她們雖然討厭,但罪不至死。
宋青兒這麽一說,沈修遠反而冷笑起來,“罪不至死?要不是我外祖父囑咐我不許動沈家,我早就將他們一窩端了。”
說起來,賀芝蘭的死,和沈萬福和秦海嵐的苟且有些直接的關係。
可能是賀振南希望沈修遠能在心中保留一片淨土吧,他曾經要求他不許動沈家。
畢竟沈萬福也是沈修遠的親生父親,母親已經不在了,父親也算是除了賀振南之外的唯一血親。
宋青兒心裏明白,沈修遠對沈萬福何止是沒有父子情,心裏簡直是恨沈萬福這個父親的。
但她同沈修遠的外祖父想法是一樣的,沈萬福怎麽也是沈修遠的親生父親,他又沒做什麽罪大惡極的事情,他隻是花心了些,這在這個三妻四妾的古代非常的常見。
宋青兒想起賀芝蘭來,便開口問道:“你娘的忌日是哪天?下次祭拜的時候,帶上我吧?”
沈修遠微低著頭,心裏莫名的有種想哭的感覺。
他低頭調整了一下心態,然後笑著對宋青兒說,“好!”
宋青兒突然想起那塊修羅密令來,她從空間把它拿出來,遞向沈修遠,“給,有了它你就是修羅殿真正的主人了!”
沈修遠其實也是第一次見著修羅密令,他隻是看過外公給他的圖紙。
他錯愕的接過修羅密令,內心裏的波瀾久久不能平靜。
他沒想到宋青兒真的能找到修羅密令,“你是怎麽找到的?”
也不見她出門,而且,現在山路已經被大雪封的到人的腰部了,村裏的人早就采購好了一冬的食材和日用品,出村的道上,連個腳印都沒有,村民們清掃的大雪齊刷刷的就到宋文山家門前不遠處,此時的靠山村仿佛與世隔絕了般,所以,也不能是有人送這塊令牌給宋青兒。
宋青兒並不打算和沈修遠過多解釋,“你就拿著吧,別管怎麽來的。”
沈修遠此時心裏已經發生了微妙的變化,他覺得宋青兒絕不止是有個百寶箱那麽簡單。
但是宋青兒現在不願意說,他也就沒再逼問,反而將那修羅密令拿在手裏仔細端詳,“唉,還真是人不人,鬼不鬼的模樣,難看的很!”
宋青兒在火爐邊坐的有點累,她拿了一個話本,走到炕邊,想要坐在炕桌邊看會話本。
隻聽沈修遠說借她的筆墨一用,她也不甚在意,隻是手手托著下巴,百無聊賴的看著話本。
大約過了很久,她感覺脖子有些發酸,這才揉了揉脖子,從話本的情節裏,清醒過來。
她發現沈修遠還在,隻是在書桌上拿著畫筆勾勒著什麽,她好奇的靠了過去,才發現沈修遠居然是在畫她,而且,已經畫好了一幅,正在畫第二幅。
宋青兒見畫中的人兒,一手持書,一手托腮,氣質嫻雅,書卷氣十足。
她還是第一次看沈修遠作畫,沒想到他畫技如此之好。
宋青兒看過第一幅之後,又看向沈修遠正在畫的第二幅,這一看,她無語的撇了撇嘴,居然畫的是她平時坐在他腿上,把腳搭在書桌上的畫麵。
這幅畫和剛才的一比,毫無淑女形象可言,反而有點放蕩不羈,懶散十足的模樣。
她就那麽慵懶的窩在他的懷裏,雙腳還為了舒服,搭在桌子上,宋青兒覺得這幅畫有些羞於見人,在心裏暗暗決定,等沈修遠畫完,她就把它藏到空間裏去。
誰知道,等沈修遠走的時候,他居然把第二幅拿走了。
看著翻牆而過的沈修遠,宋青兒隻好叮囑他,平時偷偷的看,別掛在房間裏。
她站在院子裏,無奈的歎了口氣,剛要回去房間就聽賀景說道:“小姐放心,少爺的房間沒人在胡亂進去,就是進德他們進去,也隻是在外間。即使在外間,眼睛也不敢胡亂瞄的!”
宋青兒此時差點原地石化,賀景這番話,讓宋青兒羞紅一張臉,尷尬不已,雖然賀景不知道沈修遠畫的是什麽,但估計她們腦洞大開,想的尺度整不好,比原圖都大。
宋青兒咬牙切齒的回了自己的房間。
好在沈修遠還給她留了一副,宋青兒覺得這副畫很符合她的審美,決定找個地方掛起來。
她在房間裏比了幾個地方,最後還是決定掛在書櫃側麵。
等宋青兒將畫掛好,就裹上了厚衣服,去前院逗小雯子玩了。
沒想到剛一邁進前院,迎麵就看見了宋鳳琴。
宋青兒眉頭一皺,這宋鳳琴還真是和狗皮膏藥似的,粘上她們家了。
李淑雲此時正在攔著宋鳳琴,不讓她進去,宋鳳琴仗著自己又胖又壯,正推搡著李嬸,宋青兒往院門口處走去,宋鳳琴抬頭見是宋青兒,頓時收斂了一身的囂張氣焰,賠著笑臉對宋青兒說道:“我找你爹有事,有正事!”
宋青兒並不打算讓她進去,江氏這幾日就要生了,犯不著讓宋鳳琴給氣到,“你有什麽事,就和我說吧。”
宋鳳琴戳了戳雙手,“這事和你一個小姑娘說不上,再說這冰天雪地的,總得讓我進屋去再說啊!”
宋青兒冷笑一聲,“你說不說,不說我可就走了!”
宋青兒見宋鳳琴仍是執意要進來,便不客氣的讓李嬸將大門關上。
李淑雲聽了宋青兒的吩咐,剛要將大門關上,宋鳳琴連忙用手撐著門,不許她關,嘴上急急的說道:“我說……我說,是這樣的,我家何雪走了,獨自在外麵也不知是死是活,何冰現在是我唯一的女兒,我得為她打算打算,我尋思讓你父親給做個中間人,把何冰嫁給林大郎的兒子林天祥。”
宋青兒聽宋鳳琴說完,不解的問道:“你來的時候就路過林家,為什麽要到我家來,我爹又不是媒婆。”
宋鳳琴聽宋青兒如此問,臉上頓時有些尷尬,“這不是……不是我家閨女的名聲不太好嗎,我怕那於月英不肯答應,我尋思你爹是他的師傅,怎麽的也能好說話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