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4章 跌打酒
在外麵累了一天,簡珂回到家,嘉赫和布布立刻圍了過來,尤其是嘉赫,興奮得手舞足蹈。
“太好了!今天幹媽回來,爸爸又不在家,布布姐姐,幹媽是我們的了!”
布布不喜歡厲嘉赫在背後說厲澤勳的壞話,便轉移話題:“媽媽,我要提醒你,這個周末我要去參加少兒圍棋比賽,你不要忘記了,再忙也要陪我去哦。”
簡珂一拍腦門:“布布,媽媽這個豬腦子,差點給忘了,你放心,到時媽媽一定陪你去。”
前陣子江白提過,有個業餘的少兒圍棋比賽,想讓布布去試試,簡珂覺得一個業餘的比賽,不過就是一群小孩子湊湊熱鬧,就算布布贏了,也不會引起注意。
正巧布布自己也想去,所以她就隨口答應了下來,要不是布布提醒,還真就給忘了。
“布布要參加圍棋比賽,我怎麽不知道?”
跟著簡珂的腳步,厲澤勳也回來了,布布高興地撲了過去:“幹爸,今天你回來得好早!”
厲澤勳把布布抱到腿上:“跟幹爸說說,是什麽圍棋比賽,能吸引我們布布小天才去參加。”
布布看了一眼簡珂,發現簡珂正被厲嘉赫纏住,才趴在厲澤勳耳邊小聲說道:“幹爸你要替我保密哦,其實我一點也不想跟那些小屁孩下棋,可是獎金有很多很多錢呢!”
厲澤勳皺眉,怎麽回事,他的女人跟他的幹女兒,最近都這麽缺錢?
“幹爸會幫你保密的,你告訴幹爸,獎金是多少錢,你要那麽多錢做什麽?”
“獎金有兩萬塊呢!我想拿到獎金,送給江社長,嶽亦哥哥說,江社長把錢都花在棋社了,他的未婚妻,都不要他了。”
原來很多很多的錢,隻有兩萬塊?
厲澤勳苦笑,他給布布買一個限量版的名貴洋娃娃,也不止這個價了。
可懷中這個小寶貝的可愛,又令他忍不住微笑。
有其母必有其女,布布寧可自己不要洋娃娃,也要想辦法幫助別人,還真是和簡珂一模一樣。
自己的女人跟自己的幹女兒都這麽仁義,他也不能落後。
厲澤勳想了想,做了一個決定。
那邊厲嘉赫看到厲澤勳回來,嚇得纏在簡珂身上,就是不撒手,連簡珂想過來跟厲澤勳打招呼都不讓。
“幹媽,你不要過去,你就在這裏朝爸爸點點頭就可以了啊,我看爸爸跟他公司裏的員工,都是這樣打招呼的。
幹媽,你快陪我玩,你看厲小毛和厲小黑也這麽喜歡你,我們去玩套圈圈好不好?”
看著小尾巴一樣粘著她的厲嘉赫,簡珂親昵地將他抱起來,隻得朝厲澤勳眨眨眼睛,送上一個安慰的微笑。
對於厲嘉赫這樣從小就母愛缺失的男孩子來說,簡珂就是他生命中遲到的陽光,遲來的母愛,而幹媽畢竟不是親生媽媽,所以他特別沒有安全感,總怕有一天,簡珂會突然消失。
而他的這種小心思,簡珂完全明白。
簡珂有時候也很奇怪,為什麽和嘉赫這個孩子如此有緣分,他在想什麽,她一下子就會知道,由此格外地疼惜嘉赫,生怕哪一點怠慢了他,令嘉赫受到傷害。
雖然累得一身汗,但看著嘉赫玩得開心,簡珂也很高興,便任著他的性子來,這一晚上,都陪在嘉赫身邊。
臨睡前,簡珂覺出了不對勁,怎麽全身各關節都開始緊,尤其肚皮,嘉赫逗她笑的時候,她都不敢大笑,一笑肚皮就疼得厲害。
“澤勳,今天我好累,回去睡了,你也早點睡吧。”
簡珂幫厲澤勳掖好被子,懶懶地說了一聲晚安就回去了,厲澤勳心中有些失落。
今晚簡珂可是整整陪了嘉赫一晚上,他連跟她說話的機會都沒有,由不得對嘉赫很生氣,又動了分財產的念頭……
哦,原來平日裏他總粘在簡珂身邊,厲嘉赫也是如此的討厭他,兩父子總算心意相通一回,彼此彼此。
一晚上沒有好好跟簡珂說話,總覺得心裏少點兒什麽,厲澤勳翻來覆去地睡不著。
手機消息跳出來的時候,厲澤勳懷疑,簡珂是不是他肚子裏的蛔蟲。
因為她弱弱地發過來一條語音,口氣裏盡是哀求:“澤勳,你可不可以過來一下,我不太對勁。”
厲澤勳來到簡珂的房間,因為著急,他放棄輪椅,直接走了過來。
簡珂躺在床上,被子蓋得嚴嚴的,隻露出一個腦袋,看上去楚楚可憐,厲澤勳嚇得先摸她的額頭:“怎麽了,生病了?”
簡珂搖頭,捉住他的手:“不是生病了,是身上每一塊肌肉都痛,痛得一動也不想動,肚皮最痛,好難受。”
“我們去醫院。”厲澤勳說著就要給阿徹打電話備車。
簡珂攔住他:“我沒有生病,我是白天累到了,你幫我問問忍東,有沒有什麽好辦法,恢複得快一些。”
簡珂躺到床上,本來累得要命,可她沒想到,朦朦朧朧中,身上的肌肉越來越疼,疼得睡不著,她不知自己是怎麽了,嚇得困意全無。
回想白天,這才想起來,為了令薛菲兒閉嘴,她可是赤膊上陣,拚了老命做了那一組動作,連兩分鍾的平板支撐都堅持了過來。
不用說,她這不是病了,是肌肉反酸,運動過度所致。
疼到不能忍,又沒什麽好辦法,這個時候,隻有厲澤勳,才是她的藥。
簡珂把白天在XJ衛視發生的事情向厲澤勳複述了一遍,厲澤勳這些天以來,第一次衝她發脾氣:“逞能!為什麽不給我打電話。”
簡珂送上一個討好的無辜的眼神:“人家不是想表現得能幹些,讓你刮目相看嗎?”
厲澤勳不理她,給韓忍東撥了幾遍電話,結果對方都是關機。
這是安安靜靜地跟白茜在過二人世界呢,哪有空理別人。
“我讓梅姐找些跌打酒來,給你揉揉。”厲澤勳沒好氣地說道。
“跌打酒,我包裏有一瓶。”簡珂想起來,米唐好心特意去買的,她當時還不太領情。
跌打酒取出來,簡珂看著厲澤勳洗淨雙手,搓熱掌心,塗上跌打酒,然後轉頭問她:“你哪兒最疼?”
我哪兒最疼?
簡珂瞪圓了眼睛,盯著厲澤勳的雙手。
這可要怎麽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