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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9章 假意坦白

  一個宮女撩開珠簾,小碎步有點急:“娘娘,皇上來了。”


  晏安從皇後眼裏看到了一絲不太明顯的欣喜,心裏不知作何滋味,隻要需要她肯定會掩飾得很好把自己的情緒。


  和眾人一同行禮,低著頭直到那雙腳踱步到了主位讓他們免禮。


  晏安本來打算做完這件事就走了,結果還是躲不過,這個時候她可不想遇到笙清。


  笙清的聲音一如既往的好聽,就是聽不出喜怒哀樂:“皇後,現在後宮就你和烻妃一同協理,至於選秀一事。”晏安總覺得這個停頓有點突兀,“就由皇後全權負責,烻妃對宮裏規矩並不了解那就多在皇後這裏學學規矩。”


  晏安在張頎茵之後應下,心裏總覺得發毛——明明那人是看著皇後說的,就是隱約覺得那人同時在觀察她的一言一行,貌似還有點不太滿意。


  晏安和那個以保護她實則監視她的名義的龑一同回了自己寢宮,一路上敵動我不動的情景讓晏安實在無法適從,首先破防:“龑,問你個事。”


  “您說。”——回答倒是挺快。


  “水妖一族,不是早在幾百年前就消聲覓跡?”龑是水族的王,水族不歸銀鈴管,多年來算是自由發展。如今來看,龑在水族的地位還是有的,這宮裏的妖氣都要漫出宮去了。


  龑瞪大眼睛,發現自己反應過激了才收起麵容:“您知道了?水妖一直依附上古龍族存活,自從上古龍族勢力強大到隻手遮天的地步後難免受到各方討伐。依附久了一旦失去就不得不重新找個地方躲過牽連。吾乃應龍一族,想著他們也有點用,總不能一輩子都讓他們無端依附吧。”


  “皇宮現在草木皆兵,如履薄冰的形勢。不少人都是南宮翎那邊的,自是能遣回就遣回。”晏安沒有要詢責龑的意思,“所以這樣也好,就是這妖氣容易招來修界各門各派的人。那些人說是不管朝堂之事,現在也滲進來不少。讓他們收一收天性,免得給那些人管控朝堂的機會。”


  “主人前些日子也是這樣說的。”


  “龑,我要去璃梔境界。皇宮這裏還需要你,所以你先去陪著你的主人。”晏安讓璃梔幫她多在意一下絕塵那裏的情況,這麽久了也該有點消息了。


  龑微張著嘴隨後搖頭十分堅定道:“這不成,吾不能離開您半步,這是主人下的死命令,恕吾不能從命。”


  “嘖……真是……”晏安咬牙切齒恨鐵不成鋼地收起下一句脫口而出的感歎詞,“那走吧。”


  璃梔滿臉愁容,在看到晏安後才勉強有點好顏色。晏安還有點疑惑這個超然物外的真神何時這麽多愁善感了。


  還不等晏安發問,璃梔早已把自己包裝的滴水不漏:“剛一想你,你就來了。”晏安沒有回應她,跟著她走過亭閣木板,隔板下的水依舊如死水般寧靜。龑的出現也沒有引起璃梔的注視,他也隻好暫避鋒芒緊隨其後不發一言。


  晏安在離璃梔寢殿不遠就嗅到了各種草藥混雜的味道,好不刺鼻。晏安打量璃梔一二並未發現什麽端倪,沉著眼眸,開口打破令人窒息的僵局:“發生什麽了?”


  “本尊也不知道啊……真是煩死個神了都!”聲音發顫似有點崩潰,“絕塵真的是曾經普渡眾生的真神嗎?本尊恨那些貪得無厭的人,可……從來不曾想懲罰好好活著從不犯滔天之罪的人。”璃梔深思片刻也不知如何去形容,真神天生對生靈有感知力——從她碰觸那人時她就抑製不住被那人的情緒感染,那人的靈魂如此透徹身上卻染上了無盡的絕望。她救得了那人身上大部分的致命傷,卻救不回那個人。


  晏安眉頭一壓,神色凝重,在璃梔推門而入後看到床上眼神飄離魂歸天際般似解脫又似無望。晏安覺得壓抑,下意識有種想後退的衝動,這是第一次有人能觸動她的情緒。這也不難想象璃梔和這人接觸的這段時日是有多抓狂了。


  龑心口猛地一震,很快又被某種純粹的靈氣壓製下心裏的躁動不安。晏安往後擺手聲音沉悶帶著某種不可探知的力量:“出去。”龑這才擺脫身上牽引的無形之力,逃離那個壓製天性的地方。


  門在他離開後嘭的一聲被關上,門上設下陣法不容外物進入。


  門內,晏安緊握著璃梔的手看著床上耷拉著四肢,頭偏向一隅的男人:“連澤?”笙清給她說過當時關在地牢的人,他當時並沒有真的完全失去意誌靈視還是有的。


  那人貌似聽不見沒有任何動作。


  “這些人一旦經脈毀了就很難回天,衛珣諳是有了邪神軀體才得以恢複。本尊現在也是救不回他的殘缺的肢體,你看他的腿已經沒有了。當時,本尊把那一塊又一塊的腐肉剔除他身上就像失去知覺般沒一點動靜。本尊想著你來刺激一下他也是好的。”璃梔注意到晏安小手指無意識動了一下,很久都沒有反應。


  晏安沉聲很久才吸了口氣:“沒有說過什麽?”


  璃梔以為她有了主意立馬回複:“一直沒有。”


  “你還是這樣,璃梔。”晏安眼神一凝隨即好笑地扯著嘴角,睫毛拂過心間染上輕快的色彩,眼裏蔚藍一片中心黑沉搖曳的火熄滅後的淒神寒骨,直射內心深處。看到此景的璃梔偏過頭心裏大駭,然後聽到這樣一句話——“你還是這麽好心。他是你的誰?不就是絕塵扔在這裏的——玩物嗎?”


  “晏安!”璃梔袖裏綠光青翠,流光一過琴音四起,殺氣盡顯看來真的氣極了。


  晏安身影一閃到了璃梔側身,手指在琴上一過,殺氣奇跡般偃旗息鼓:“璃梔?你是真的忘了?”


  “……什麽?”璃梔也不是真的要對她動手,不然也不會容她動手,理應在她近身那一刻就讓她有去無回。


  晏安心知肚明地看著她收起仙琴:“你沒跟他說過你的名字。”


  上次絕塵帶人來時,連澤那時沒有意識後來連續昏迷了幾天,璃梔把人救起除了平常尷尬地詢問關切幾句也就沒有過多交談了——光是交談幾句璃梔都有點受不了了,哪還有閑心來個自我介紹?

  “那是因為呃……不是,本尊為何要說?”晏安手指搖搖一指,璃梔看到床上那人盈盈間竟然在看她,震驚之餘總算明白晏安所為何意。責怪地敲了晏安一把,“賣什麽關子?下次打死你得了。”


  “你舍不得。”晏安自信的挑眉,英挺的鼻梁在唇上落下陰影,兩邊眉毛上下落差邪氣的很,眼裏火光乍燃,舔舐嘴唇,“璃梔,剛剛真的好疼。”


  璃梔幹咳幾聲,念力把人震開:“這人交給你也沒用了。絕塵去上神界取東西,你和你那位情郎小心點。”


  “那大可不必,他不會那麽快來找我麻煩的。這裏也慶祝閣下早日神仙眷侶了。”晏安上眼皮低垂看了眼連澤,看戲般明眸回眺璃梔,“我說為何大神閣下有如此雅興救一個人。”


  趁璃梔還沒有反應過來,晏安閃身推門而去,提點一下門口若無其事實際上在偷聽的龑,急匆匆離開了是非之地。


  晏安喘著氣,大難不死的喜悅躍上眉梢。


  龑回望一眼身後的結界這才放下心來:“發生什麽事了?您沒事?”


  “沒事。還是個天神呢,氣度小的很。那個小氣鬼……其實什麽好處都沒有。”晏安忘了是誰跑得比投胎的鬼都快,現在鬆了氣又開始調侃了。


  皇宮,缺失的人無法盡快替不上,一時還好這樣下去很難等到秋試。官員裏大部分都是南宮翎黨派的,不能在沒有太大破綻時殺雞儆猴,一上位一旦落下個暴君的印象就很難再拭去這樣的標簽。第一印象什麽時候都是很重要的。衛珣諳正和這個一副事不關己的笙清討論此事——


  “陛下,這是您的事,上點心。”


  笙清漠然點頭,一身慵懶讓人都忘了這人當初為了救人時的孤注一擲設計逼宮的氣魄勢不可擋的氣派:“能者居上。我突然又不想要了這個位置了,誰喜歡給誰吧。”


  “你難道想讓南宮翎能者居上?”衛珣諳度長絜大一番,心知如今笙清在這個位置上是脅製南宮翎最長久的打算。這天下不能交給野心磅礴的南宮翎,南宮翎睚眥必報,他們遲早成為刀板上的魚肉。左右衡量後苦心相勸起來,“你想讓晏安再次落於他人之手嗎?放心你在這位置一時我便護你一時。”


  一時間笙清眼瞳猩紅嗜血,滿是威脅的警告著:“好端端提她幹嘛?你這樣不僅一文不值,還會折兵損將——劃不來的。我樂意時她就是個玩伴,我不強求一個不屬於自己還不識抬舉的貨色。”一雙桃花眼中露著戲謔,和平時的樣子相差甚遠邪魅狂狷,少了多情薄情寡義仿若置身事外。但不妨礙這人是在生悶氣。


  衛珣諳一時沒有看出他的異樣,因為在他看來笙清本來就是這樣變幻無常波雲詭譎——一開始他可以對自己師姐有膽大包天的心思,隨意又把心思打在另一個人身上,有的事他可以不跟連思依說但他依舊對笙清有了個不好的認知。


  龑見殿門外竟然沒有一人守著,晏安推了一把發愣的龑:“難不成讓我們在這裏偷聽?通告一聲顯得禮貌,去吧。”晏安十分看好他像把什麽重托交與他之手。龑心裏傳音到笙清那裏——


  而後——“主人讓您自己進去。”


  晏安一進來就看到了劍拔弩張的兩位,感覺像是壞了氣氛,尷尬打了聲招呼:“閣主大人今兒是來議事的?”


  說曹操曹操到,衛珣諳看著這個被方才用來當籌碼的人也有點尷尬:“烻妃娘娘。”


  笙清眼裏帶刺,不喜自己的人對另一個男的多看一眼嚴聲道:“傻站著幹嘛?沒位置是吧?那就坐過來。”笙清垂眸細長勻稱的手抬起指了指自己的腿嘴角不經意勾起,靜候著晏安。


  晏安眉頭簇成八字眉,看得出來笙清臉色不太好看後也是無聲歎息,渾身警惕地坐了上去。誰知那人不管不顧還有別人,不留情麵地攬著她向後仰去,下巴抵在肩上聲音威脅性十足又透著幾分漫不經心:“去哪裏了?身上還染了點藥味還有塵土。”


  “去看你師姐的五叔……”


  笙清不爽地嘖了一聲奪過話:“男人啊?”


  ——去你*的男人。


  晏安真的弄不清這人的思路邏輯,難不成自己還覬覦一個年過三十近四十的人?怒火燒腦的晏安“理所應當”地選擇性遺忘自己是個活了不知多少歲的老魔頭的身份。


  “笙清你是不是瘋了,沒跟你說過我喜歡年輕陽光的嗎?”晏安撒了氣腦子才清明了些——怎麽說呢?一直糊塗下去還好,突然清新就覺得自己像個傻*。


  笙清眼睛虛著眼:“陽光的?什麽意思。”


  擺譜了還?——“就是你這樣的。”晏安沒理沒據睜眼說著瞎話,“閣主大人,你看我們還有事……不宜談事……”


  “慢著。晏安,欺騙可是會傷人的。”笙清像是看出晏安看似沒有破綻的演技,死盯著她的側顏連個呼吸都不放過一般。


  衛珣諳也是找到了機會說話:“正好臣也有事要問烻妃娘娘。烻妃娘娘方才說思依的五叔,具體是什麽事?”自家媳婦說過這個五叔是救他命的救命恩人,他自然不會懈怠了去。


  及時抓住時機,晏安不顯突兀地抽身站起,整理好儀容神情肅穆回道:“閣主是邪神之靈,看你的樣子應該還不知此事。你可以回去問問閣主夫人。這個五叔被連謬,現在的連謬準確點來說應該是奪了烜赫宗宗主舍的邪神主魂——真正的絕塵,是他計劃以連澤之意拿回邪神之軀最後怕事情敗露囚禁連澤。我身上之所以沾上藥味想必閣主已是清楚,連澤被救出隻是不太樂觀,所以我也不會讓你們去拜訪的”


  “謝烻妃娘娘提點。”無關痛癢的他人之事還插足幫忙而非當旁觀者靜隨其變,晏安確實應該被感謝。由此可見,晏安不是自家夫人說的那樣不堪小人之心。


  “不……”客氣。晏安胳肢窩一癢,一臉奇異地回視不知何時來到身後的罪魁禍首。


  高出晏安寸多的笙清在身後打斷晏安脫口而出的話,道:“感謝還是要的,閣主就多操心朝堂之事就行。”


  衛珣諳也不懷疑自己適才的判斷了——適才還滿不在乎,現在倒是差遣起人來了,看來晏安這個籌碼還是可取的,就是笙清表現得太言不由衷口是心非了。


  衛珣諳走後,腥風血雨按準時機等著晏安了——“烻妃要想說什麽不?”


  這就是寄人籬下。晏安認命了:“……剛剛卿君是在說讓位一事?”


  “是。對於此事你待奈何呢,安安?”——剛剛還自稱我現在倒是意識回籠了。


  “如果你要坐穩這個位置我可以幫忙的。”晏安腦海裏突然浮現笙清說她欺騙一事來,“還有啊——卿君,方才沒騙你。在我心裏你確實是個溫潤如玉待我極好的人。”


  “溫潤如玉?烻妃好口舌。”笙清貌似並沒有開心幾分而是陷入了回憶,“師姐曾經也這樣形容過一個人,說是‘行走伴儒風,言笑生春意’,不過不是給朕的。”


  晏安眼神一凝——怎麽稱呼又變了?說實話,烻妃這個稱號她真的喜歡不起來。不過,笙清的無意間的一句話點醒了她,是什麽呢?就是那句詩——這是書裏兩主角的感情因為楚苓雲出了嫌隙,後來和好後連思依對衛珣諳寫下的。倒不是這句詩多特別,而是他剛剛說“不是給朕的”,直覺告訴她就是連思依給衛珣諳的。她清楚笙清最近沒有去找過連思依他們,更不會問起這首詩……


  晏安也開始了回憶:“卿君還記得我那時還是楚苓雲之身時嗎?”


  “說這個幹什麽?”笙清覺得提這個前世裏總是擾亂他計劃的人很是晦氣。


  晏安倒是不覺什麽,繼續道:“那時我覺得卿君對我有點戒備,後來我換了身份就沒那種感覺了。這是為什麽呢?”


  笙清自然而然道:“那時因為我知道是你,畢竟也不是剛認識的關係自然不需過於警惕。”


  “知道她是怎麽死的嗎?我算過她的八字,她本不該這麽快就絕了還讓我有可趁之機……”


  笙清不加掩飾對那個名字下意識的厭煩:“是嗎?那又怎樣?”


  “我有她的記憶,是部分的……知道嗎?那竟然有和你們的記憶,所以這也是為什麽一開始我要和你們一起來京城的原因。我想知道這是不是真的。”晏安不知如何去說似有難言之隱,眼神看向笙清,“而且我還看到你殺了……南宮翎,後來她也死了。”


  “假的。她明明在那人之前死的……你說什麽?”笙清臉色莫名陰沉,死死地看著晏安不明顯的慌亂起來。


  晏安卻是一臉恍然大悟,臉色還不由得淒涼下來帶著點苦笑的意味:“果然你是重生的。當時你第一次見麵是想殺我,對吧?每一次掐著我的脖頸也是真的想讓我死,我當時還對你有善意。現在倒也明白你為何會轉意不糾纏你師姐了——你知道我不是她而放下戒心,同樣在看到衛珣諳還是和你師姐機緣巧合地在一起了後知道自己和師姐是不可能的了……這才答應我嗎?”


  “沒有。我那時不知……”笙清像是突然找回神識眼裏血色褪去,臉色慌忙起來,解釋著生怕失去什麽。


  “沒怪你。沒事,別多想。”晏安收拾好自己的情緒,兩句話像在勸慰自己,“我隻是慶幸你是重生的,不然你也不會知道原來堅持的路是行不通的。我不也沒告訴你我為何對這裏的情況了如指掌嗎,以前沒說是怕你多想——其實這個世界對我來說就是一本書,我了解你們比自己都熟悉。也是謝謝卿君如今都沒有懷疑過我。”


  笙清看她這幅模樣覺得十分刺眼,好似有什麽回不來了。他寧願永遠不知道這個事:“安安……”笙清晃了晃有點不太清明的頭腦,伸手一把抓住晏安,“難道這就是你為何不願意被我上的原因?”


  什麽上不上?晏安以為自己聾了,脫口一字——“啥?”


  “對你來說我就是個書裏不值一提的角色罷了。”


  晏安沒說自己其實早就沒把他當做一個角色來對待了,這裏的生靈都是有血有肉的。


  “笙清,你怎麽天天就是這樣!”本來沒打算要像這樣說的,可話一出口就覆水難收了,“放開!我有事說。”笙清本能地覺得這要是真的說了,他就會真的傷害她了……


  晏安憑借蠻力推開他:“我不想你下次還是這樣亂編排猜忌我。我純是靈氣所化,和一般的活物修成正果的本應不同,也不可同日而語。魔君之主也是我一步步憑一己之力坐上的位置,不過凡事成大事者終有異象環身,我沒有明確的性別界限。”晏安在對方不可置信的眼裏像是想起了什麽可笑的事來,嘴角囁著笑不懷好意道,“知道了吧?還有——說真的不要太把別人的好當回事了,你隻是沉迷於我對你的好就像你師姐那樣對吧?我對你來說就是多了幾份恩情所以才有所不同,感情什麽的說的太早了,你再想想是我說的是這樣嗎?”


  她有句話說得對——太早了,不知不覺就已經在一起好久了。


  晏安走後,笙清卻靜不下心——他真的覺得這人一下子變了許多,以前奮不顧身、誰都在乎以及那毫不掩飾的喜歡……現在像是在為了達到某種目的放身事外精心在布置著一場棋局。細細想來他不過是刻意脫軌一試對方就想方設法讓他坐穩這個位置,看來這故意坦白的事後麵還是瞞了不少事的。本來一切都好好的——她怎麽就讓他看出來了呢?之前還故意受製於南宮翎……思及此,笙清不由得換下一張深情臉,露出讓人望而發寒的模樣,聲音還是那樣攝人心魄但就算是玫瑰花都會帶上的隔絕外物的尖刺:“真是令人煩躁啊,不受控還反咬的人倒是添了點馴服的樂趣。太快就得到了說明這就不珍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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