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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昨個晚上她明明見著了主子回來後就進了小姐的屋子,她和玄鳥兩個人在外麵偷聽了一夜也沒聽出來個什麽動靜,難不成主子真的沒有對小姐下手?還是說主子是柳下惠再世?難不成主子還等著小姐自己覺醒後投懷送抱?這也太扯了吧。


  哪裏能知道紅兒這麽多心思,纖纖此刻還有更多事情需要去想。冷軼的府上是不能再待下去了,她不能動情,但冷軼昨晚上求婚的時候她居然會覺得異常的開心,就像是期待了許久似的。


  再這樣下去,難不保哪天她真的對冷軼動了情,最好的結果也是要被壓倒九陰山下,最差的下場就是仙鶴童子說的魂飛魄散了。


  也許她今生注定就隻能是一個人了吧……


  “還好啦,出門活動活動,要不然在府上和寶兒姐姐、詩雅姐姐抬頭不見低頭見的,壓力太大了。”纖纖俏皮的吐了吐舌頭。


  “也是呢。”紅兒心中呼出一口氣,她還以為纖纖還有想離開的念頭呢。


  逛了一個上午的街市,看了不少鋪子,一晃就到了晌午。


  “餓了,紅兒,我們去吃香酥雞。”纖纖摸了摸咕嚕嚕叫的肚子,拉著紅兒就跑到了醉仙樓。


  “小二,來兩隻香酥雞~再上點別的小菜就行。”


  “來嘍!今個唐公子來的挺晚啊,我家掌櫃的還說今個您是不是不來了呢。”小二搓著手,笑嘻嘻的擺上一壺茶。


  “怎麽可能嘛,我唐纖公子可是每日必來的呢。”纖纖一敲手中的扇子,露出俊美的表情說到,引的附近少女大媽們尖叫連連。


  紅兒無奈的歎了口氣,自從廬州那次事件後,小姐每次出門都要求換上男裝了。雖說是沒有一些不識好歹的男人上前調戲,但卻換成了女人們的尖叫。從某些方麵來說,可能更加頭痛。


  纖纖沒有要樓上的雅座,而是就在大廳中隨便找了個桌子開動筷子。


  大廳中熙熙攘攘的,熱鬧非凡。也有不少娛樂八卦,供大家在飯桌上聊個痛快。


  “聽說唐右相家的小女兒找到了呢。”這時從纖纖她們那桌的右前方傳來了在平常不過的八卦爆料。


  “哦?不是說剛出生就被抱走了麽?這都過去十幾年了,還能認得?”另一個人接話。


  “聽說是有什麽秘傳的法子。”那個爆料的人似乎也不是很清楚的樣子。


  “嗨,找到了又能怎樣,反正也不是像我們這樣的平頭小百姓能夠消受的起的。”從另外一個桌子前傳來附和聲。


  “那可不好說,這麽多年了,說不定早就被哪個男人開了苞了。哈哈哈。”一個肥頭大耳的男人一抹油乎乎的嘴巴道。


  “趙賣肉的,你省省吧,要開苞也不是你,你就好好的回去疼你家母老虎就夠了。”爆料的那人籲了一聲,露出不屑的表情。


  周圍發出一陣大笑,接著又不知道被誰茬到別的話題上去了。


  纖纖沒怎麽在意,一身心思都埋在了眼前熱氣騰騰的香酥雞上了。紅兒見纖纖吃的那麽香,便笑著動手替她盛了一碗西湖銀魚羹。


  “金吾衛!例行檢查。”這時門口傳來一陣騷動,穿著黑底紅邊敞襟製服,腰佩統一刻紋漆金雷紋劍,脖子上掛著象征隊伍的編號的牌子,毫無疑問,是負責京城安全的金吾衛們。


  “喲,這不是唐大人麽,今個刮的哪陣風,將您給帶到小店來啦。”掌櫃的連忙出來迎接。


  “王掌櫃的,近些天生意還好吧。”領頭的長發男人一手扶著劍柄,一手放在敞開的衣襟內,一隻製服袖子空蕩蕩的垂在身體一側,吊著個邪魅的桃花眼,懶散的說道。


  “托,托您洪福。”王掌櫃的笑容有些僵硬,搓著的手也有些許的停頓。


  “那麽,應該知道怎麽做吧。”長發男人對身後的人使了個眼色,一個下屬便站了出來走到王掌櫃的身後,拍了下他的肩。


  王掌櫃的身子一抖,笑容更加僵硬了,臉聲音都有些許顫抖起來,“這,這不是,前些天才交過麽……”


  “時期不同了嘛,您也不想明天被不明人士砸了店吧。”長發男人笑得一臉人畜無害,但說的話卻是實打實的威脅。


  “這,這能不能寬限兩天,小店剛剛采購一批材料,錢,錢……”王掌櫃看著肩上已經加重力道的手,抖得像個篩子。


  “您就不用唬我們了呢,誰不知道您王掌櫃的腰纏萬貫啊,區區一百兩銀子,對您來說也不過好似小意思不是麽。”長發男人依舊笑著,但眼中已經開始泛出冷意,顯然有些許不耐煩。


  “這個,真的是……”


  “動手。”長發男人不再多費口舌,隻是淡淡的說了聲後便看著手下圍住王掌櫃的,開始摩拳擦掌。


  周圍的食客們都不敢出聲,但臉上的表情也顯然是很氣憤。


  紅兒對這種事也算是見慣不慣了,看來一定是那個七皇子又挪用了府庫的資金,讓金吾衛跑來收錢了。


  “小姐,吃完了我們趕快離開……吧……哎?!”紅兒剛將視線從金吾衛身上收回來,卻發現剛剛還在吃雞的纖纖不見了。接著就聽那邊傳來她熟悉到不能再熟悉的聲音。


  “放開王掌櫃的。”纖纖撐開扇子,用扇葉指著其中一個金吾衛的脖子說道。


  “喂喂,小公子,你不會以為就憑一把扇子可以傷到我吧……”那被威脅的金吾衛毫不在意的聳了聳肩,一副瞧不起的樣子。


  “你可以試試。”纖纖加重了手上的力道,那金吾衛的脖子上被劃出一條血痕。


  一下變了顏色的金吾衛立刻放開手,有些苦惱的看了看長發男人。


  “我說怎麽感覺這麽熟悉呢,原來是你啊。”長發男人打了個響指,原本圍著王掌櫃的金吾衛們便走回了他身後。


  纖纖看著麵前男人,仔細瞧了好一會兒,才像是突然想起來什麽似的,指著他叫道:“啊!那天的長發男人!”


  “能讓您記得是在下的榮幸呢。”長發男人深深的鞠了一躬,宛然就是廬州時叫住纖纖和溫鈺的唐武德。


  “既然你並不喜歡做這種事,為什麽還要來做呢?你不是壞人。”纖纖見是認識的人,便也放開了膽子說教了起來。


  “大小姐,”唐武德聳了聳肩,苦笑著說道,“這世界可沒你想象的那麽單純,很多事不是你不想做就能不做的。四殿下沒告訴你這麽簡單的道理麽?”


  眾人一聽到四皇子的名號,都紛紛向纖纖投來異樣的目光,紅兒更是一個箭步衝到纖纖身旁,護住纖纖,以防有人想對她行不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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