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校霸和他的小甜心

  明樂瞬間入戲,冷淡的瞥了眼鼻青臉腫的謝文宣:“有事?”


  謝文宣最討厭明樂這居高臨下、不屑冷淡的眼神,他沉著臉,思考著在小巷裏殺人埋屍的可能性。


  明樂手腕生疼,他不習慣受製於人,左手一抖,薄若蟬翼的刀片泛著冰冷的光,身體靈活似遊魚,壓著謝文宣貼到了牆壁上,刀片劃破謝文宣的咽喉,壓出來一條淡淡的血線,語氣低沉危險:“鬆手。”喬明樂從魚龍混雜的貧民窟裏掙紮出來,可不光是有腦子,他力氣不大但非常靈活,製服隻打過群架的謝文宣簡直輕而易舉。


  謝文宣喉間一涼,後腦勺重重的磕到牆上,發出了‘咚’的一聲悶響,他脆弱的□□被人用堅硬的膝蓋頂著,危機感直衝天靈蓋。


  他虛著眼,校醫窩在他左肩處,微仰著頭,稍長的眼睛透著不耐,細白的手指捏著雪亮的手術刀。


  形式比人強。


  謝文宣緩緩的舉起手表示自己的無害:“鬆開了。”


  他用眼神示意明樂移開刀片,喉間的痛感上來了,火辣辣的疼。


  明樂討厭與人接觸,二話不說的退到一邊,他掏出條手帕細細的擦著手指,望著謝文宣的眼神冰冷而嫌惡:“你最好有什麽事找我。”


  謝文宣舔舔嘴唇:“我還不知道校醫這麽能打。”還隨身帶著手術刀,真是……變態啊。


  明樂沒什麽表情,渾身寫著‘關你屁事’。


  謝文宣佩服強者,男人的天性讓他追逐著刺激和遊走在生死邊緣的危險感,他對假正經、陰鬱偽善、關鍵是格外能打的校醫起了濃厚的興趣:“你這樣的人為什麽來高中當一個小校醫?”


  明樂轉身就走。


  謝文宣不認為在這裏還能遇到其他人,他可不想在這潮濕陰暗的巷子裏蹲一晚,他邁步追了上去:“喂,借我點錢!”


  明樂充耳不聞,全當他在放屁。


  謝文宣腦門青筋直跳,他深吸一口氣,迅速分析起來:校醫冷漠變態,性格陰鬱,不但沒有醫者仁心,武力值還高。求不了,打不過,簡直是油鹽不進,刀槍不入,唯有在唐小棠麵前裝溫柔……有了。


  謝文宣慢了下來,抱臂道:“你想讓唐小棠知道我喉嚨是你開的縫?”


  係統從謝文宣出現起就提心吊膽,在明樂膽大包天讓謝文宣見了血嚇的係統都快散架了,好不容易盼著明樂離開了,謝文宣竟然威脅起了明樂,它要崩潰了!

  明樂頓住了:“他威脅我!我是受威脅的人嗎!我肯定不是啊!”


  係統死魚眼。


  明樂很快歡樂道:“但喬明樂是啊。他還指望知心溫柔大哥哥這個人設攻略唐小棠呢,可得披好馬甲了。沒辦法,熱心善良的我隻好去把主角攻安頓好了。!”


  係統直接爆粗口:“太陽你。”


  明樂嘿嘿嘿。


  青年緩緩轉過身,他眉毛微擰,粉白的嘴唇緊緊的抿著,神情冷漠抗拒。


  謝文宣就沒占到過明樂的便宜,身上的傷還在隱隱作痛,心情卻詭異的愉悅起來,他勾起唇,俊美痞氣的臉耀眼奪目:“您怎麽不走了啊,要不要我給你開個疾跑?”


  明樂的表情肉眼可見的陰鬱起來。


  謝文宣伸手,懶洋洋道:“給錢。”


  明樂不動。


  謝文宣挑眉:“怎麽?”


  明樂瞄了眼謝文宣的手,謝文宣背後竄起了一股涼意,毛骨悚然,他有種感覺,喬明樂想剁掉他隻手。


  但謝文宣是什麽人?他會怕?

  謝文宣非但不怕,還腎上腺素飆到飛起,整個人都亢奮起來:“掏錢啊。”他知道喬明樂不喜歡和人接觸,故意去摸明樂的衣兜,“當然,您要是不方便,我自己來也可以。”


  他其實也不想摸男人,但想著喬明樂更難受就很快樂。


  明樂皺眉避開:“我沒帶。”其實是花完了,他吃遍了小吃街,兜比臉還幹淨。


  捏住了明樂的死穴,謝文宣處在詭異發興奮中:“哦。你沒帶錢我去你家將就一晚也行。”


  明樂詫異的看了謝文宣一眼:你在做什麽白日夢?


  謝文宣看懂了,他皮笑肉不笑:“行,是我不配進您家……我還就不進了,你想辦法安頓好我吧。”


  明樂還真有辦法,他就在這片貧民窟長大,摸的很熟。


  他認清方向就往前走,走了幾步發現謝文宣沒跟上來,不太樂意的回頭道:“跟上來。”


  校醫眉眼清冷,神情淡漠,連嗓子都又涼又啞,在黏膩悶熱的夏夜顯得格外的醒目,蟬鳴聲減,白噪音降到最低,他雙手插兜,微微側目,冷白皮在月光下白到發光。


  謝文宣心口漏了兩拍,這一幕他記了好久,越回憶越是清晰,失去的痛楚針紮般隱隱作痛。


  現在的謝文宣隻是嗤了兩聲,漫不經心的想著喬變態真有副好皮囊,怪不得班裏的女生三句話裏兩句離不開校醫。


  明樂帶著謝文宣七拐八拐。


  小旅館的招牌掉了一半,肥膩膩的老板笑嗬嗬的跟明樂打了個招呼,用打量肥羊的眼神瞅了眼謝文宣後把鑰匙丟給了明樂:“306,單間,沒熱水,沒電扇,沒空調。”


  謝文宣估錯了明樂的惡劣程度,他以為老板說的就是極限,進了306後才知道明樂的蛇蠍心腸。三樓是頂層,盛夏裏悶的像蒸籠,呼吸都艱難,他不過進來兩分鍾,汗液順著脊背順流而下,手心和脖子一片黏膩。


  他硬著腮幫子:“我還不如去睡大街。”


  明樂掀了下眼皮,一臉無所謂。


  謝文宣抹了把汗,看著幹幹爽爽還穿著外套的明樂,不爽道:“你不熱?”他撩起了上衣,露出了一截精廋的腰身,人魚線連綿而下,淌著汗的腹肌宛如摸了層蜂蜜般晶亮,散發著蓬勃熱量。


  悶熱的盛夏、狹小破舊的小旅館,隱晦野性的色情。


  明樂撇開眼,嗓音愈發的沙啞:“嗯。”


  房間裏鬧出了動靜,一隻蟑螂從床和牆的縫隙探出來觸須,翅膀嗡動,一排小蟑螂鑽了出來,在謝文宣發青的臉色裏成群結隊的爬向了廁所,大少爺當即炸了:“喬明樂!”


  謝文宣勉強冷靜了下來:“故意惡心我?行,我住。但校醫是不是得陪著我?”少年眼裏泛著戾氣,“不然把受傷迷路的學生丟到這吃人不吐骨頭髒地方,多少有點說不過去,是不是?”


  明樂的小算盤被打翻。


  青年垂下睫毛,淡粉的唇微動,沒敢拒絕:“行。”


  他隻敢偷偷摸摸的做些小動作惡心謝文宣,他承受不起惹怒謝文宣的代價。


  兩人都不是什麽好東西,相互憎惡,互相惡心。


  為了這蠅營狗苟的小事不惜用出殺敵八百自毀一千的下三濫招數。


  一個嬌生慣養的富家大少,一個是患有深度潔癖的醫生,隔壁蟑螂和蒼蠅亂飛,兩人如坐針灸。


  謝文宣這邊汗如雨下,坐臥難安。


  明樂脫了外套,安靜的坐在,清爽幹淨。


  謝文宣臉又臭了,他必須得指使著明樂做些什麽跟他一樣難熬才舒服。


  他摸了下還在隱隱作痛的唇角,故意喊明樂校醫:“校醫是不是得給我治治傷”


  明樂瞥了謝文宣一眼,這段時間已經刺激夠謝文宣了,今天更是踩著謝文宣的底線起舞,他不能在作死了。


  青年起身,一言不發的推門出去。


  謝文宣臉色一沉,表情倏然陰冷。


  不過五分鍾,明樂拎著醫藥箱回來了。


  他熟練的拿出鑷子酒精碘伏,看謝文宣還一動不動的杵著,濃密的眼簾一顫,緩緩朝上,淺色的眼珠愈發的清晰:“過來。”


  謝文宣神情漸緩,不太情願的往前靠了靠。


  淡淡的消毒水味衝散了小旅館裏的潮腥氣,校醫上藥的手法輕柔,酒精帶來了一絲涼意,悶痛的傷口漸緩,謝文宣舒服的眯起了眼睛,下顎忽然多了一抹溫涼。


  他半睜著眼,是校醫的指腹,青年的手指細長雪白,食指內側鑲著顆淺褐色的小痣,很漂亮。


  這個人除了性格怎麽樣,其他地方倒是生的好看。


  謝文宣百無聊賴的七想八想,忽然道:“你怎麽不戴手套了?”不是有潔癖?


  明樂給鑷子消毒,言簡意賅道:“這裏沒有。”


  謝文宣可有可無的應了聲。


  明樂上完藥再次遠離了謝文宣。


  消下去的熱浪又撲了上來,謝文宣心生燥意,他忍了又忍,摸了下濕漉漉的後腦勺,不動聲色的朝明樂移動了一小點。


  沒一會,他幾乎靠到了明樂身上。


  明樂瞥了謝文宣一眼,謝文宣熱的腦子有點迷糊,或許是清楚明樂厭惡和人接觸,他靠到了校醫肩上,沁人心脾的清涼,他舒服的歎了聲,見明樂觸電似的要彈起來,黏糊的、惡劣的摟住了校醫的腰:“別動,給我降降溫。”果然好細,還很有韌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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