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一章 馬上就要沒命了
洛清筱現在進行大膽的猜測,或許殺了嫡女的不是旁人,而是眼前的這位庶女。婉姨娘知道了這一切之後,為了給自己的女兒擦屁股,所以才讓家丁拋屍。
如果是這樣推測,一切都變得合理起來,連之前讓她迷惑的地方也完全解開了迷題。
李州府一進門,看到的就是一男一女兩人站在自己剛過門的兒媳婦身邊。而新娘子,此時更是鮮血淋漓,馬上就要沒命了。
“你……你們!”
渾身抖得厲害,剛要張嘴喊人,卻被蕭慕懷眼疾手快的點了啞穴。看來比他們的預想還要早一點,身份竟然暴露的如此之快。
洛清筱亮出錦衣衛大專屬令牌:“睜大你的眼睛瞧清楚了,我們是京城錦衣衛。沒對你兒媳婦做什麽,是她先我們一步慘遭毒手。”
李州府被捂住嘴,隻能發出“嗚嗚”的聲音。蕭慕懷在他身後也開口說話,將來龍去脈解釋清楚。
“懂了嗎?我鬆開手之後,你若敢發出一點聲音,後果你應該知道。”
洛清筱趁機在脖子上做了個劃線的動作:“今日所見所聞,你最好爛在肚子裏麵!若有第四人從你口中知曉,後果不用我多說。”
李州府瘋狂的點頭:“唔唔唔。”
蕭慕懷鬆開對他大桎梏後,李州府一把鼻涕一把淚道:“下官知道兩位大人是為賑災款而來,可是眼下還有一件急事。下官的長子,被人綁架了!”
洛清筱皺了皺眉:“綁架?李輝不是說失蹤了?閩南這地界應該也無馬匪之類的山賊才是。”
李州府臉上的焦急不似作假:“二位大人有所不知,下官剛剛收到了一封書信,是綁匪送過來的。信上說讓下官準備好十萬兩銀子送過去,不然,不然我兒……就等著身首異處!”
蕭慕懷拿過那封綁匪送過來的信,一目十行看完他。這個綁匪口氣倒是不小,一張口就敢要十萬兩雪花銀。
洛清筱湊在蕭慕懷的旁邊,也知曉了信中的內容,疾惡如仇道:“這些綁匪也真是敢開口!”
十萬兩銀子意味著什麽,意味著這些流離失所的百姓都能夠重建家園,恢複往日安寧大生活。
李州府是愁眉苦臉道:“兩位大人,下官也和您二位透個底,我這知州府滿打滿算也隻能拿出五萬兩銀子!在多就死按是把我這把老骨頭都榨幹了,也拿不來了!”
洛清筱仔細的端詳他的神情,看來李州府是真的到了急病亂投醫的地步了,不然也不會這麽容易就透底給他們。
李州府像是想到什麽一般,忽然就要跪地,央求道:“二位大人,看在下官就這麽一個兒子的份上,請救救他吧!”
蕭慕懷將人扶起來:“李州府請起,既然讓我二人碰到此事,就沒有束手旁觀的道理。”
洛清筱將那封書信撿起來再次細致的閱讀一遍,提議道:“既然這綁匪要將十萬兩雪花銀全部都沉入海底,而且也留下了地址。州府大人不妨告訴他,最多隻能拿出五萬兩銀子來,正好也可以為我們拖延時間。”
李州府擦了擦眼角的淚道:“好,就依您說的辦,下官這就去擬信差人送過去。”
蕭慕懷特地派人將綁匪留下的地點給悄悄的圍了起來,預備有人出現第一時間便能夠發覺。
這綁匪也是聰明人,留下的地址是一片空曠地帶,周圍根本沒有什麽藏身的地方。即使被藏守大錦衣衛發現,但是還不等追上,人早就趁機跑沒影了。
第一次在蕭慕懷的意料之中,拿信之人果然速度迅敏,錦衣衛隻看到了影子。雖然沒有抓住人,但是卻帶回了一封信。
信上綁匪寫著,有多少,那便送多少過去。而且還在催促著李州府動作快一點,不然李輝的生命安全就得不到保障了。
李州府喪著一張臉,眉宇之間盡是憂愁:“哎!下官這該如何是好!”
洛清筱仔細將信件內容再次掃了一遍,提議道:“李州府,不如這樣,你先將銀子準備好,按照他的要求送過去。”
蕭慕懷接過她的話頭道:“我們會派錦衣衛守在附近,守株待兔,甕中捉鱉。”
既然綁匪讓李州府將銀子沉入水中,打撈上來也需要時間,剛好他們提前布置的人可以趁機將歹人抓獲。
李州府點點頭,告了一聲便離開依言回去籌錢。至於地上的新娘,也讓人給抬回柳府,李州府已經知道她是假冒的了。
至於他如何知道的,這也多虧了洛清筱。經她一言,李州府才知道自己被柳富商耍了!
新郎失蹤,新娘遇害,今日喜事就差變成白事了,加之這個柳富商竟然敢李代桃僵,讓人假冒嫡女,更是讓人火大。
這親家沒變成仇家已經算是好的了,李州府心心念念全是長子的安危,忙的焦頭爛額,暫時還沒有心情去找柳富商算賬。
但是李州府不去,柳富商並著婉姨娘二人可是不請自來。
約摸是覺得自己占理,柳富商底氣十足質問道:“李大人,我好好的一個女兒,剛進門還沒到一天,就身受重傷奄奄一息!今天你必須給我們一個交代!”
至於這交代,柳富商已經在心中盤算好了。隻要李州府願意把南邊的那個生意交給他們柳家,這件事就算過了。
他想的倒是挺美,但是也要看看李州府願不願意,冷嗬一聲道:“柳老爺倒還有臉上本官這裏來質問,兩家商議的婚約可是嫡女嫁入我府,可是今天這新娘究竟是何身份,還需本官點明?”
洛清筱就在旁邊冷眼看著,這一家子都是冷心冷肺的東西。不管是庶是嫡,都沒有家族產業重要。眼下兩個女兒都無故身亡,不想著尋找凶手,反而第一時間想到的是利益!
柳富商臉色發白,像隻被戳破的氣球一般,氣一點點的癟了下去。旁邊的婉姨娘還想著糾纏,不依不饒的要鬧。
“本官看你們最近的日子過得太舒服,險些都忘記自己究竟是什麽身份!就憑你們也敢到本官這裏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