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四十三章 新婚喪命
洛清筱是玩了個痛快,小鎮各處能賞玩的地方都去了,二人也已經計劃著回京。
兩人正在收拾行囊,其實這些行囊都是洛清筱這幾日再街上買的各色小玩意兒罷了,不過有點多。
兩人還沒來得及離開,當地的府衙專程找上了門。
“還請兩位大人留步,留步。”有個身著官府的人攔下來兩人的去路。
“你是?”
他擦擦額頭上的汗珠急匆匆道:“我是府衙的郭捕快,眼下鎮上出了個案子,想請兩位施加援手,幫幫我們。”
他們真是到了山窮水盡那一步,凶手始終查不出來。要是能有點辦法,他也不會冒險跑來找京城的這兩人。
案子找上門來,瞧他急得滿頭大汗的模樣,洛清筱也不忍心拒絕,看向蕭慕懷暗搓搓道:“大人,那我們就多留兩日?”
這算是鎮上的大案了,鎮上李家唯一的公子死在新婚之夜,直到現在,不要說凶手是一點線索都未曾尋到。
洛清筱兩人跟著過去,李府的紅綢已經被取了下來,上麵全部換上了白布,府內的下人們也是小心翼翼的,沒有一絲活力。
“我們也沒敢動李公子,他還躺在屋子裏。”
洛清筱進了房間,案發現場保護的倒還算不錯。桌子上的龍鳳呈祥的蠟燭還擺放著,除此之外還有許多幹果之類的東西。
李公子是死在了床上,洛清筱過去檢查,發現他的衣衫完好,外部唯一的傷口便是頭部的血坑。
雖然知道致命傷勢,但是凶器卻未曾尋到。洛清筱低頭在床鋪四周摸索著,依舊一無所獲。她低頭的時候,發現這床從外麵看著是實心的,但是敲了敲卻發現裏麵空洞洞的。
“過來幾個人,把這個床給推開。”
隨著大木床被推開,地麵上一個染血的金簪子露了出來。
洛清筱用帕子過去將幹淨的一頭包住拿起來,而後放在了桌麵上。
蕭慕懷隻瞧了一眼便道:“是女子的簪子,大概率是那位新娘的。”
死者死於新婚之夜,而致命傷則是頭上的一個血窟窿。這簪子是足金打出來的,一般人家根本戴不起,唯有那位新娘子。
“李公子新娶進門的那位夫人在哪裏?將她叫過來。”
說起來也奇怪,新婚丈夫死了,就算是沒什麽感情這做妻子的此時也應該露麵才是。
郭捕頭很快就回來了,轉述道:“府中的下人說,那新娘當天晚上就被退婚帶回娘家了。”
“退婚?誰退的婚?”
這時站在一旁的丫鬟道:“是我家少爺。當晚他忽然發了好大的火,讓我們把新娘給送回去。”
洛清筱滿臉的疑惑,這也太奇怪了些。為了解開謎底,兩人又去了新娘家。
路上郭捕快對二人解釋道:“這新娘子家中姓姓賈,也是咱們清風鎮上的大戶人家,跟李家結親也算是門當戶對了。不過啊,賈小姐也是可惜了!”
洛清筱追問下去:“不是兩家門當戶對,為何偏要說這賈小姐可惜了。”
郭捕頭侃侃而談道:“雖說兩家都不錯,但這賈家的小姐貌美如花,李家的公子就差了點意思。兩人結親的消息傳出來之後,誰不在背後說句鮮花插在牛糞上。”
洛清筱回憶了一番那李公子的長相,雖然不知道賈家的姑娘長的什麽樣,但是他確實是有點磕磣了。
到了賈家,剛下馬入目也是一片的白,旁邊立起來白幡,還能聽到時不時的哭泣之聲。
洛清筱幾人疾步進去,進入正堂便見一婦人跪在蒲團上哭泣,心中已經隱隱有了猜測。
“賈夫人,我們是北鎮撫司的人,來找賈小姐問點事情,不知她現在身在何處,可否讓我們見一麵。”
“她…她已經去了!”
“她是因何而死?死於何時?”
賈夫人忽然說不出話來,像是在躊躇些什麽。這時候,有一兩鬢斑白的男子過來將她扶起來,歎口氣道:“夫人,都這個時候了,就別瞞著了。”
其實真正的賈小姐早在出嫁的前幾日便已經香消玉殞,因與李家的生意還在,不敢對其說明真相。
眼瞧著這婚期是越來越近,他們為了不影響家中產業,索性尋了一位姑娘來假扮自己的女兒,代替她出嫁。
這時都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他們想著女兒與李公子從未見過,即便是找個人假冒也不會被發現。
就算最後被發現了,他們就直接將孫姑娘給認下來做自己的幹女兒。到時候生米煮成熟飯,他們李家也隻能吃下這個啞巴虧。
雖然他們賈家做事有些不地道,但是也不會虧待李家,該出的嫁妝他們一分也不會少給的。
“既然你們女兒早就死了,為何今日才掛起白幡?”
賈夫人捂著臉哭道:“昨日孫姑娘跑回來,說是李公子將她識破了,把她給趕了回來。我們又氣又怒,想到女兒身死還未辦靈堂,便索性直接辦了。”
他們也已經聽說了李家公子身死的消息,反正兩家的交情是斷了個幹淨,還不如早早的給自己親女兒辦個靈堂。
搜查的凶器可隻有那簪子了,洛清筱有些納悶,不過還有一個孫姑娘在。他們向賈家問了孫姑娘的地址,又過去找她。
或許是因為這位孫姑娘不堪忍受李公子,最後一時想不開將人給殺了,這好像也不是不可能。
到了村落,稍微一打聽就找到了孫姑娘的家。他們到的時候,孫姑娘還坐在院子中摘毛豆,看樣子倒是挺正常的。
洛清筱直接開門見山問她替嫁的事情,孫姑娘也不心虛,十分坦蕩道:“確實有這事,我收了賈家五十兩銀子,就同意了。”
“你有大好的年華,為何會同意?”
孫姑娘好像是聽到了什麽笑話一般:“五十兩銀子可以給我弟弟蓋幾間新房子,他以後娶媳婦的錢也有了。在者,李家家境殷實,不管怎麽樣,我過去吃穿總是不愁的。”
“反正我出嫁也是爹娘說的算,與其嫁給一個窮人,我為何不選擇家境好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