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小修)
膝丸時刻緊盯著狐之助,看到狐之助的腿緊繃了起來就知道它要跑了,率先一步抓住了它。
付喪神們慢慢逼近,狐之助抱住自己的尾巴有些弱小無助,三日月捏著狐之助的後頸將它拎了起來笑著說道:“狐之助,你要明白,我們都是暗墮過的付喪神,暗墮過的付喪神是吃狐狸肉的。”
狐之助眼淚汪汪,抱緊自己的尾巴有些瑟瑟發抖的解釋道:“嗚不怪狐之助,因為審神者大人的特殊情況,你們可以將審神者大人的靈力和審神者大人分開看,審神者大人的靈力全在囚禁他的鎖鏈裏,因此當初審神者和本丸綁定,但進行靈力傳輸的是那條鎖鏈,隻要審神者沒解開鎖鏈,鎖鏈就會一直發揮著它的中轉作用,所以你們隻能感受到靈力,其餘審神者的狀態都被鎖鏈隔開了。”
一期一振再想讓狐之助解答第二個問題時,醫護室的門開了,狐之助趁著三日月這一楞神立馬掙脫開三日月飛奔進去找它的靠山。
付喪神們也不在意狐之助的離開,隻要同在本丸,有的是機會盤問。
“他的狀態蠻無趣的,剛好是瀕死,不用我多動手,四肢的傷口痕跡看上去是來源於銬著的鎖鏈,切斷了大動脈,能撐到現在估計也是他身體自愈能力強吧,總之已經治好了,你們可以去看看了。”與謝野晶子摘下手套說道。
付喪神們耐著性子聽她說完紛紛道謝然後進去探望審神者。
人全進來醫護室圍在病床前完全擋住了光線,不過審神者也看不著光線,他躺著床上有些暈暈沉沉,狐之助在他手邊團著緊挨著他。
“主君,您感覺怎麽樣?”三日月率先問道。
審神者偏了偏頭看向三日月發聲的位置,問道:“本丸的太刀是都來了嗎?”
“是的,主君。鶴丸殿下回去接藥研了,主君身上還有什麽哪裏不舒服?”三日月彎腰輕聲詢問著。
審神者甩了甩頭,逐漸清醒起來,坐起身掀開被子站到地上那一瞬間直接倒向地麵,一直候在旁邊的江雪左文字及時抱住了審神者。
跟著後麵一起進來的與謝野晶子慢悠悠開口,“剛治好的腳腕還不能承受整個身體的重量,手腕也是,提不了重物。”從旁邊拉過了一個輪椅拍了拍它說道:“坐這個吧,另外,我們可以來聊聊賠償問題。”
江雪左文字推著坐在輪椅上的審神者,一行人來到武裝偵探社的會議室。
審神者膝上坐著狐之助和五虎退的老虎,付喪神們都在他身後站著,他低頭咳了幾聲說道:“抱歉,剛才情急之下,我的夥伴可能有哪些不周到的地方,萬望海涵。”
江戶川亂步和福澤諭吉坐在對麵的沙發上,國木田獨步和其餘偵探社的成員站在他倆的身後,形成對峙的場麵。江戶川亂步不覺得有什麽危險的,再加上有社長在身邊,膽子頗大的越過茶幾摸了摸審神者的鎖鏈。
“亂步。”福澤諭吉叫了聲亂步,沒有多大訓斥的意思,隻是有些不放心。隨後說道:“這裏是武裝偵探社,我是福澤諭吉。”
江戶川亂步聽話地坐了回去,詢問起福澤諭吉關心的事。“沒事的社長,你們來橫濱是要幹嘛?”
付喪神們聽到這個回答看向審神者,審神者不覺得有什麽好隱瞞的,港口組織都已經知道的事,橫濱遲早也會知道。“我身上的桎梏,需要神明的力量或者類比神明的力量才能解開,聽說橫濱曾經出現過荒神。”
有時候找一個人或者一個神,可以讓整座城市一起找。
審神者沒有感受到惡意,也就不在意江戶川亂步的行為,他抬頭看向福澤諭吉的方向,福澤諭吉和江戶川亂步這才發現對麵的人的眼睛看不到,福澤諭吉看向與謝野晶子。
與謝野晶子明白社長的意思,攤了攤手沒說話。福澤諭吉隻能按下這個疑惑暫且不提。
“你說這裏是偵探社,那我可以下任務嗎?”審神者說道。
江戶川亂步不難猜到審神者的任務,“你想讓我們幫你找到荒神。”
審神者點了點頭,從地底升起兩條青色鎖鏈分別圈著兩個禦守遞到江戶川亂步和福澤諭吉麵前,狐之助看到後不由自主的站了起來,對審神者有些欲言又止。
“這是酬勞,也是這次叨擾諸位的歉禮。這兩個禦守,能在危機時候保住你們的性命。”不同於幸介他們身上的禦咒,有時效,離了審神者之後就會慢慢消失。禦守內蘊含著審神者的靈力,隻要發生危險,它就能履行自己的職責。
江戶川伸手接過,鎖鏈在禦守離開後直接消失,讓江戶川亂步失去了研究的機會,福澤諭吉有些猶豫沒有接過。
審神者感受到了偏了偏頭,摁下想要說些什麽的狐之助對福澤諭吉說道:“貴店救我一命,不說別的,這也是應得的謝禮。請放心,我並沒有加害之心。”
福澤諭吉聽完伸手接過遞給了身後的國木田獨步,國木田有些吃驚想要推辭,但是礙於還有外人在隻能先按捺下來,打算等人走了再還給社長。
“尋找傳說本人可不是件容易的事。”江戶川亂步拋玩著禦守說道。
“我不缺時間,即使不是荒神,隻要擁有類比神明的力量,都可以。若能找到,事成之後自然還會奉上兩個禦守作為答謝。”審神者垂下眼簾回道。
快走出偵探社時,審神者回頭說道:“禦守是一次性的,危機關頭它會自動保護你,希望諸位沒有用上的時候。”
離開武裝偵探社後,狐之助憋不住了向審神者一吐為快,製作禦守可不是一件輕鬆的事。
“審神者大人,您現在能動用靈力了嗎?”
“不能,隻是這次瀕死的經曆意外讓我拿到了一些從前屬於我的,不屬於我的東西。”青色鎖鏈再次出現,這次圈舉著一個盒子遞到付喪神們麵前,盒子打開裏麵有著各色寶石。
“我們接下來會在橫濱常駐,為我置辦一個落腳點吧,這裏,就是我們新的遠征場所。”審神者說道。
一期一振聽完接過盒子,點頭應是。燭台切光忠和一期一振離隊去辦理審神者交代的事。
審神者和其他人則先回去織田作那裏,落地之後江雪左文字將審神者從變大的老虎身上抱了下來放到輪椅上,織田作打開店門剛好看到審神者一行人。
審神者聽到聲音抬頭詢問,“織田作?”
織田作看到審神者坐在輪椅上快步向前問道:“怎麽了?身上哪裏有問題?”
狐之助看著走過來的男人,有些疑惑以審神者的性格是怎麽交上朋友的。
審神者對織田作的問題避而不談,反而說道:“織田作,你現在可以做你想做的事了。”
江雪左文字推著審神者進店,織田作邊走邊同他說道:“啊這個,工作做到一半上司突然把我叫去,說解雇我了的時候我嚇了一跳。什麽時候組織解雇過人了,我還以為我不能活著走出港口了呢。”
織田作進到店裏,樓上的房間在戰鬥過程中已經被爆炸炸穿了,回來時候見到這情景以為Mimic還有後招,等聽到幸介他們的描述後才知道是首領親自過來了,織田作知道自己的能力泄露了,但沒想到審神者能讓港口組織的首領退敗。
把剛收到的遣散費交給損失慘重的老板後,織田作突然有了股危機感,幸介他們也到了該上學的年紀,離開港口組織後的得立馬找其他工作呢。
審神者阻止了江雪左文字的推動,對織田作說道:“這個地方已經不安全了織田作,隔三岔五有人過來,你有其他去處嗎?”
“還沒決定,可能會搬到海邊吧。”織田作想了想說道,又看向審神者身後的人群,“昭桑是不是要跟夥伴們在一起?”
審神者還記得和幸介他們的約定,抱著狐之助遲疑了一下,“你剛退出港口組織,帶著幸介他們,為了以防萬一,還是和我再住一段時間吧。等風波過後,再搬出去。畢竟不是每一次他們都這麽幸運的。”
織田作原本想拒絕,聽到後麵沉默了。就目前來看,港口組織確實沒有良心。
唯一一個算得上有良心的,正在西方用重力碾壓敵人。
武裝偵探社內,國木田獨步想要把手裏的禦守交還給社長,社長擺了擺手說道:“收下吧,你時常出任務,更需要這個。或者將來你也可以給你重要的人。”
一句無心的話令拿著禦守的江戶川亂步和國木田獨步有些暈乎乎的,他們是社長重要的人。
福澤諭吉看向與謝野晶子,將剛才的疑問說了出來,“那位少年的眼睛,你的能力無法醫治嗎?”
“那好像不是傷,請君勿死對它不起作用,奇怪的是,我從沒有見過這種異能力。”與謝野晶子搖了搖頭。
福澤諭吉想起那群容貌出色的人對那個少年的稱呼,若有所思。
“從現在起時刻注意港口組織的動向,以森鷗外的性格,恐怕還會和他們起矛盾。”福澤諭吉說完,透過窗戶看向外麵的藍天。
橫濱的天,感覺又要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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