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0章 你師父可真膚淺
“猜對了有獎勵。”
晨越終於有了反應,抬眼盯著醉尋花。
“殺了雪野,你想要的我給你。”
男人收斂了笑意,狐狸眼瞬間變得幽深,片刻後靠近晨越,長指勾起她的下巴,“我怎麽知道你會不會反悔?所以我要先收點甜頭。”
猩紅的舌頭劃過下頜,感受到雙方的鼻息噴灑在身上,晨越側了側頭,就看到門外的雪野一臉陰霾的看著自己。
那模樣,恨不得將她抽筋拔骨。
晨越勾了勾唇角,眼波流轉間推開了醉尋花,他挑眉,含笑的眸子望著她,“後悔了?”
啪的一聲。
一陣天旋地轉。
醉尋花抱著晨越旋身離開,而火盆卻被雪野擲出的石子打翻,若不是醉尋花動作快,她現在身上已經多了一道傷口。
雪野還想出手,醉尋花輕飄飄的一個眼神掃過去,她就頓住了,隻能咬唇看著他們身體緊貼,他的手搭在她的腰間。
紛飛的紙灰在他們周圍旋轉,可他們的眼中似乎隻有對方。
他坐在了椅子上,而晨越就趴在她懷中。
蕭晨越單手搭在他胸膛撐著自己,一隻膝蓋抵在了他雙腿之間的凳子上,醉尋花挑眉,下一秒就被女人捏住下巴。
“殺了她,”猩紅的舌劃過他的喉結,而後居高臨下的與他對視,“什麽都給你。”
鳳玄張張嘴要說話,晨越的手指就抵在他唇上,男人的狐狸眼越發幽深,微微啟唇,溫熱的舌緩緩劃過女人的手指。
眼神未曾離開她半分。
晨越臉上的笑容也加大,附在他耳邊低語,“你以為我會這樣說嘛?”
手突然覆上男人的脖頸,緩緩的收緊了力度,杏眼盯著自己的手,似乎在想要不要就此殺了醉尋花。
醉尋花隻是緊緊盯著她,全然不在意自己的喉嚨被女人扼住,“若真是那樣說了,你就不是蕭晨越了。”
醉尋花想要的是什麽?
情嗎?
愛嗎?
並不是。
他想要的是蕭晨越的身子。
這麽厲害的一個人,武力值可以說是天花板,那張臉也是禍國殃民級別的,想要什麽女人沒有?
他隻要往那兒一站就有無數的女人為他前赴後繼。
為什麽偏偏看上蕭晨越呢?
蕭晨越那張麵皮雖不難看,和醉尋花甚至是嬌兒比起來,也還是遜色了幾分。雪野那張麵皮也是絕頂的好看,她又那麽喜歡醉尋花。
身材也是一等一的好,一句話形容就是天使麵孔魔鬼身材。
說實話,隻要眼睛沒毛病絕對不會在雪野和晨越之間選晨越。
第一眼看到蕭晨越醉尋花也覺得無甚出彩,直到他發現青花城裏大半的商鋪在一年間都易了主。
一個小客棧的老板娘手裏卻是握了青花城大半的命脈,不,不止青花城。
百無聊賴的醉尋花在某日不小心看到了女子洗澡,素來百花叢中過的男人這個時候自然不會放過摘花的機會。
卻差點被女人給閹了,他實在沒想到一個女人竟然會隨身帶著迷藥。在洗澡的時候,可以說是未著寸縷的情況下,竟然還有迷藥。
這人嘛,總歸是喜歡挑戰性,尤其是醉尋花這一種嚐遍百花從無失敗案例的高手,頭次失敗自然越挫越勇。
然不管他使出什麽招數都會被蕭晨越給堵回去。
她就像是一塊磐石,任他如何討好她都不為所動。
平靜的推開男人,晨越似笑非笑的擦拭著手指,杏眼閃著冷漠。
“滾。”
醉尋花笑意更深,“嘖嘖,小晨越這裙帶還未解就那麽無情?若真是歡好後提上裙帶,豈不是更無情?”
而後便真的滾了。
靈堂隻剩下兩個人,雪野垂在身側的手緊捏成拳。
晨越挑釁的望著她,“很生氣對不對?你那般喜歡的人在我麵前卻這般沒有脾氣。”
“你以為師父真的在意你?隻不過是你的身子暫時入了他的眼,否則你也活不過現在。”
“對啊,你師父可真膚淺,為了一個女人的身子竟然真的不要自己的徒弟。”
“明明你那麽喜歡他,可是他連看都不願意看你一眼呢。”
“你說我要不要真的從了你師父?你說我方才真的從了他,他會不會真的要你的命呢?”
雪野的殺意漸漸蔓延進整個靈堂。
醉尋花會不會晨越不知道,隻知道用醉尋花刺激雪野,百試不爽。
其實人都是膚淺的生物,有句話形容醉尋花最為貼切,得不到的永遠在騷動。倘若晨越真的早早的從了醉尋花,估計早就被拋棄了。
隻是晨越清醒的很,明白他隻想尋歡作樂,並不會為了任何女人動心。
就像在青花城,他百般調戲,但凡是見過他那殷勤勁兒都會覺得醉尋花喜歡蕭晨越,可結果呢?
那個死男人轉臉就算計了她,害她被雪野禁錮了那麽多年。或許他真的想過讓雪野放了蕭晨越,可更多的還是抱著看戲的態度。
畢竟他也想看看蕭晨越能堅持多久。
誠然如果她真的瘋了,醉尋花估計都不會看她一眼。至多會惋惜少了一個玩具罷了。
如果不是逃出來了,此時的醉尋花恐怕都將她忘到九霄雲外了。沒有人能從雪野手中逃脫,她是第一個。
所以他對她的興趣又多了幾分。
雪野殘忍無情,但是她喜歡醉尋花,並且喜歡了很多年。可醉尋花呢?其實才是最無情的那個人。
雪野這個徒弟於他來說可有可無。
醉尋花根本不知道什麽是喜歡,他將人生當成了一種遊戲,前半生一路過關斬將。
後來遇到了蕭晨越,這一關,過不去了。也正因如此他就更想攻克這一個關卡。
這大概就是所謂的征服欲吧。
而晨越很清楚這一點。
“是不是很想殺了我?”笑眯眯的湊近她,晨越刻意激怒雪野。“試試看,你真的殺了我,你師父會不會放過你。”
“來,殺了我吧,否則我明天就真的去找你師父獻身了哦。”
雪野強壓殺機,驀地笑出聲,“我怎麽舍得殺了阿越呢?”
“阿越,我帶你回家吧。”
所謂的回家就是回到暗無天日的地牢裏,晨越麵無表情的看著坐在椅子上的瘋女人。
“嘻嘻,阿越,我們玩個遊戲吧。”
又是這該死的遊戲?這是祖傳的壞習慣嗎?
她身後站著幾名殺手,不由分說的給給她塞了合歡藥,強迫她咽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