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1章 你這登徒子
清風寨,位於清風山山頂的一個山寨,是這片大地上最大的山寨,這裏的每個人都身懷絕技,和其他山匪不同的是這裏的人並不做燒殺擄掠的勾當。
“一拜天地。”
清風寨裏的人都自力更生,自給自足。唯一做了一件山匪該做的事,便是搶了女子給寨主做壓寨夫人!
喜堂布置在寨主的大堂,紅燈籠高掛,喜綾結彩迎風輕擺,院子裏鋪上了紅地毯,直通院門外,整潔的院子裏擺滿了桌椅。
喜堂內穿著紅色喜服的少年見牙不見眼,興高采烈的和新娘子對著天地一拜。那少年生了一雙狗狗眼,膚色白皙,身材修長纖瘦。
挺鼻紅唇,帶著銀質耳墜,一根紅色布條將頭發綁起。
本就生了一雙狗狗眼,整個人有著說不出的天真,一笑起來就更奶了。
而新娘子坐在輪椅上,蓋著紅蓋頭讓人窺不得其麵貌。
“二拜高堂。”
由於雙方沒有高堂,於是他們衝著諸位來賓一拜。
每個人的臉上都帶著明顯的笑意,頗有一種我家的豬終於能拱白菜了的欣慰感。
但也有不開心的。
譬如自家養的大白菜眼看就要被人拱了的。
角落裏的靠著柱子坐的一名少年眉頭輕擰,那大堂內大大的雙喜字,可真是刺眼極了。
“嘖嘖,可真是不容易,我們清風也終於是有家室的人了,還以為這輩子都看不到他拱人家的白菜了。”少年旁邊的大娘激動的喝了一碗酒。
少年沒好氣道,一雙杏眼不雅的翻了個白眼,“但凡是豬,就沒有不會拱白菜的。”
大娘穿著灰色的衣服,四十多歲,容貌端端正正,幽幽歎了一口氣,“自從你撞到腦子之後就失憶了,倒是對這個不太清楚。”
“清風這小子打小就不樂意和女孩子玩,說是嫌女孩子嬌貴。這些年我們也給他找過許多的姑娘,他都不喜歡。就喜歡跟在男孩子屁股後麵。加上他生的跟個女娃娃似得,我們都以為他會是被拱的那個呢。”
“咳咳..”少年被嗆到了,看著大娘的眼神多了幾分異樣,這麽明目張膽的開車,真的好嗎?
大娘說到這裏笑了一聲,連帶著一個桌上的人都笑起來。
“我們都以為他好那口呢。”
大娘又說,“可沒想到前段時間劫了清越姑娘回來之後,他就動心了。說起來真是虛驚一場,本以為不小心劫了個公主,好在是假的。”
少年嗬嗬一笑,隻是笑容裏夾雜了幾分涼意,一雙眼緊緊盯著喜堂。
“阿晨啊,我看著你今天不太高興啊。”
少年嗬嗬笑著,掩飾性的喝了一口茶,“沒有,我很高興。”
高興個鬼。
要是你對象要和別人結婚了,你高興嗎?
即便是相同的性別。
可愛情麵前不分性別的好嗎?
雖說他們是假結婚,可新郎不這樣想啊,柳清風眼睛裏的愛意幾乎要溢出來了!
而且一想到他們等下的洞房,少年深吸一口氣,握著杯子的手都緊了緊。
“看來就算沒了記憶感情還在,阿晨啊,不是大娘嘮叨,這清風成婚之後你可不能再像以前一樣纏著他了。”
“啥?”
大娘歎了口氣道,“忘了也是好事兒,不然你看著他成婚心裏隻會更難受。”
阿晨現在就很難受。實在是沒想到原來這個阿晨喜歡的是柳清風,要是跑上去搶婚把新娘搶走,估計這些人會以為阿晨因愛生恨,得不到柳清風就要得到柳清風喜歡的人了。
“唉,這下清風娘親可該放心了。”
她放心了,我堵心了好嗎?
“夫妻對拜。”
尤其是司儀喊出這句話之後,阿晨的心裏就更堵了。
也不管麵前的是酒還是茶水,晨越一口悶下去,後果就是被酒辣的喉管都快燒起來了。
伴隨著一聲送入洞房,柳清風興高采烈的抱著新娘進入他們的新房。阿晨悶悶不樂的苦了臉,心裏賊拉的不是滋味。
“唉,你幹嘛去?等下清風就出來敬酒了。”
“去做賊。”阿晨沒心思和她纏了。
大娘失笑,“你看這孩子。”
喜房其實就在大堂後麵,新娘子正經端坐在喜床上,柳清風迫不及待的想要掀起蓋頭,又被長輩叫出去敬酒。
最後喜房隻剩下新娘子一個人。
腳步聲緩緩靠近,蓋頭下的新娘子勾了唇角,“你來啦。”
清潤悅耳的聲音宛若天籟之音,怪不得能在卿子樓的花魁比賽上奪得魁首,那來人卻是頓了步子。
片刻後又走至新娘子麵前,新娘子透過頭蓋下的縫隙看到一雙腳,勾了勾唇角,“我夫君片刻後就回來了,你休想占我的便宜。”
紅蓋頭被挑開,精致的妝容襯得那張臉更加的精致誘人,一雙桃花目如盈盈秋水望著來人。
來人粗布麻衣,身形矮小,可那眼神卻給人很舒服的感覺。
“你再不離開,我可要喊人了。”桃花眼滿是調皮。
“你喊啊,你若是不介意被人看了去,我更不介意在那麽多人麵前辦了你。”原本如同吃了蒼蠅一般的堵心感在看到那張賞心悅目的臉之後,瞬間煙消雲散。
也起了逗玩的心思。
抬手捏住新娘的下巴,左右搖擺查看,“嘖嘖,這張臉生的可真是妖孽啊。”
佯怒道,“你,你這登徒子,就不怕我夫君收拾你?”
那一口一個夫君,叫的阿晨心裏可是真不爽。
“你喊啊,你越喊我就越興奮。來,快喊,讓他們一起來看看咱倆滾床單的精彩畫麵。有什麽關係?到時候我就說是你誘我在先,大不了我們一起被浸豬籠。”
“到時候我們就去地府做一對鬼鴛鴦,那也是極好的。”
“你!”似是真的被氣到了,那新娘憤憤的扭過臉掙脫了阿晨的手。
“我,我怎麽?是嫌我動手太慢,無妨,哥哥這就來。”
話落,就真的將新娘子推倒在喜床上,門窗隔絕了院子裏的喧囂,兩人甚至聽到了花生被壓碎的聲音。
新娘子的兩隻手腕都被少年阿晨緊緊壓住,新娘子烏黑的墨發散在紅色的錦被上,定定的望著登徒子。
兩人距離很近,能感受到對方的氣息噴灑在臉上,能聞到對方的體香。
“你喝酒了?”新娘子擰眉,語氣夾雜了淺淺的責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