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4章 要我怎麽幫?
“所以你的意思是,哀家從小和你青梅竹馬,然後哀家還特別愛你?”
太後抱臂靠在欄杆上,睨著大型寵物縮成一團的畫麵,聽到她的話巴巴的點著頭。
太後卻是嗤笑開來,“那你和皇帝又是怎麽回事?”
“這個就說來話長來,原本是不小心劫了公主,但後來發現是個假公主,真實身份是桑柔卿子樓的花魁清越。”
“我們很是恩愛,可有一天娘子不見了,就連你也不見了。我一直在找你們,前幾天才終於有了娘子的消息。”
“我真沒想到你就是那個惡名昭著的太後。”
他說的一臉天真,太後卻是挑了眉,惡名昭著,的確足以形容她。
“不過阿晨你為什麽要殺了那個蕭貴妃啊?”
“唉,哀家這不還是為了你嗎?清風啊,你想想,要是蕭晨越活著,哀家的好大兒能接受你嗎?”
兩個小宮女很是不雅的翻了個白眼,他們太後信口胡謅的本事可真強。
柳清風怔了怔,“但是阿晨,殺人總歸是不好的吧?”
他雖然很感動阿晨對他的一片心意。
顯然他已經忘了自己也是來殺人的了。
“你是不是嫌我壞了?我雖然很多事情不記得了,但是還記得要幫某個人掃平障礙,想來那個人就是你,如今你.……”
欲言又止的話引出了無限可能。
有可能是指責柳清風忘恩負義,也有可能是別的。
但太後是純粹沒想好該接什麽詞,隻能背過身肩膀一聳一聳的。
“哎哎,阿晨你別誤會,我沒有嫌棄你的意思,就是,就是覺得殺人不好。”
太後轉過身,那張年輕漂亮的臉上滿是委屈,“真的不好嗎?”
“嗯嗯。”柳清風如今已經認準了眼前的太後是阿晨了,雖然不知道阿晨怎變成太後,但他相信阿晨不會害他。
“殺人的確不好,我心裏也明白的,可是有時候我也隻是為了自保。其實外麵傳的都是假的,我都不知道我什麽時候做了那些壞事,隻有蕭晨越,倒的確是我親眼看著她斷氣的。”
“至於連屍體都沒放過,那可真的就冤枉我了,我連她的屍體都碰不著,如何不放過?”
“清風啊,這些日子每天晚上我都會做惡夢。”
“夢到蕭晨越來找我索命,我,我其實很害怕。而且皇帝因為蕭晨越的事情也恨極了我,像今天那樣的刺殺不知道上演過多少回。”
“我吃的飯裏,被人加了毒藥,我用的物品也沾上了致命的毒,有時候我掀開被子,被子裏都爬滿了蟲子。”她白著臉,隔著柵欄望著柳清風,說的委屈極了。
那模樣倒真像是受盡了屈辱的小孩兒,最後終於找到可以撐腰的大人了。
“我怕有一天我會真的死在皇帝的手裏,但其實我也想和皇帝好好相處的。”
“清風,就隻有你能幫我了。”
柳清風癟了嘴,一副要哭的模樣,“阿晨,這些日子苦了你了,我一定會幫你的。”
“嗯,隻有你能幫我和皇帝解除誤會了。”
柳清風堅定的點頭,“放心吧,我一定會幫你的,你說,要我怎麽幫?”
清晨,太後一副全靠你了的模樣,站在宮殿前搖手送別柳清風,直到再也看不到柳清風的身影,安寧安樂才笑出聲。
“娘娘,您可真損啊。”
太後輕笑,在滿臉的膠原蛋白的安寧臉上摸了一把,“嘖,怎的?心疼柳清風了?”
兩個小宮女對視一眼,斂了笑意,異口同聲道,“我們是心疼娘娘。”
這句話倒是讓太後怔住了,側過身去望日升,她背後是雄偉輝煌的宮殿,在初升日頭的照耀下熠熠生輝,朱牆碧瓦,白玉石雕琢的階梯上刻著栩栩如生的龍,而她就站在龍目仰望的地方。
一身紅衣似火,襯得肌膚瑩白如玉。
巨大的宮殿麵前倒顯得她瘦弱渺小。
“娘娘,就算沒有記憶娘娘還有我們啊,我們會一直陪著娘娘的。”
“是的娘娘,所以娘娘不要難過。”
太後這才叉著腰歪頭望著兩個小宮女,“哪隻眼睛看見我難過了?趕緊回去睡個美容覺,嘿嘿,晚上有好戲看。”
夜色如期而至,輝煌的宮殿靜靜的矗立在夜色中,如同吃人不吐骨頭的巨大怪物,讓人望而生畏,偏生這個怪物又生了一張極富欺騙性的麵皮。
讓無數人爭得頭破血流也想竄進來。
今晚的皇宮格外熱鬧,因為,有人刨了蕭貴妃的陵墓。
戒備森嚴的深宮內,訓練有素武功高強的禁衛軍手持火把,另一手緊握利刃架在了泥人的脖子上,泥人看不清麵貌,被綁的結結實實的,隻有黑白分明的眼睛骨溜溜的轉悠著。
聞訊趕來的皇帝震怒之下手中的利刃直刺泥人,眾人識趣的讓開一條路,而泥人跪在地上隻是望著皇帝。
便如同一隻原本就受傷的寵物,如今還要經曆被主人遺棄。
手指夾住利刃的時候,那劍刃離柳清風隻有半寸遠。
四目相對,桃花眼的殺氣騰騰,杏眼的似笑非笑,“嘖嘖,皇帝啊,家、、暴可不好哦。”
眾人不敢抬頭,因為太後穿的實在是……
紅色的平口衣裙,外麵穿著一層紅紗,白皙的肩膀若隱若現,修長的脖頸,以及精致的鎖骨,讓人忍不住吞咽口水。
“滾開!”
“嘖嘖,皇帝啊,母後隻是想幫你們小兩口解決問題,怎麽如此無禮的對待母後?”
怒火攻心的盛傾夜哪裏還顧的著偽裝。
畢竟心愛之人的墳被剖了,是個人都忍不住想殺人的衝動。
柳清風緩緩的垂下眼睛,如同一隻蔫巴了的大狗狗。那模樣倒是讓人心生不忍,隻可惜如今對峙的兩個人都不曾將心力放在他身上。
“別以為朕不知道,這一切都是你的指使。”
“是哀家指使又如何?倘若你真的有本事,就現在殺了哀家替那個賤皮子報仇,你敢嗎?”挑眉,不屑的甩開了劍刃。
她笑的囂張極了。
盛傾夜突然舔了舔唇,陰霾的道,“敢不敢的,試試不就知道了?”
一黑一紅兩道身影糾纏,都在尋找對方的死門,然,勢均力敵,就如同他們在朝堂上分布的勢力一般。
想要置對方於死地,卻又不得不顧及對方的勢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