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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5章 為了所有人都活下去

  他不回答,隻是收斂了笑意,狐狸眼陰森森的望著她。


  她也不急,雖然已經確定了自己才是蕭晨越的事實,但還是想從他口中聽到確定的答案。


  四目相對,她能感覺到自己的視線已經渾濁,呼吸都漸漸困難。


  “對。”


  四目相對,他似乎看到她眼中有什麽東西龜裂開來。


  “我們認識嗎?”


  “我是你的好哥哥啊,這一點你不該忘的。”


  他望著她,她的臉好像又衰老了幾分,就連說出的口都有氣無力,甚至於她的身子都在搖搖欲墜,努力克製著內心的怒火,司月這一刻體會到了想要破口大罵的情緒。


  “是你讓蕭溟幫我的嗎?”


  “是。”


  “為什麽?”


  “因為不想讓你死。”


  這個回答讓晨越頓了一下。


  “我為什麽會失憶?”


  “為了所有人都活下去,你必須要失憶。”他回答的語速極快,似乎是一秒時間都不想浪費。


  “咳咳.……”她有氣無力的笑開,司月看著她肉眼可見的衰老狀態,一旦老到一定程度,她會死。


  “是誰.……”


  男人幾乎要咬碎自己一口潔白的牙齒,狐狸眼幾乎抑製不住騰騰往上冒的火,氣急敗壞的道,“你怎麽那麽多問題?”


  “困你的人是誰我不能說,總歸不是我,你和阿晨調換身份是你曾經占了阿晨的身體,她想報複你,讓你曾經在乎的人親手殺了你。”


  “滿意了嗎?”


  她不說話,因為實在是說不出話了,手裏的匕首墜落在地,身子也不可控製的往後倒。她已經撐到了極限了。


  司月眼明手快的接住老人,眼角眉梢都染上了怒意,他不輕易動怒可是眼前的人總是有本事讓他氣急敗壞。深吸一口氣,一陣風過後亭中已經沒了人。


  陽光依舊明媚,鳥語伴著花香,涼亭裏隻有躺在地上的匕首,以及桌子上靜靜放著的麵具。


  “收手吧,現在還來得及。”清月宮是假蕭晨越,也就是阿晨住的宮殿,宮院內白衣男子背靠朱牆,清冷宛若明月的男人垂首把玩著一枚玉佩。


  阿晨冷笑,“你以何種身份勸我離開?”


  “養父?”


  “還是舊情人?”


  嘲諷的語氣讓蕭溟不由皺了眉頭,終是抬眼望著阿晨,“阿晨,當初將你當成容器的人是我,你該恨的也是我。”


  沒有苦口婆心,他的語氣淡的似乎隻是在說一件很稀鬆平常的事。


  可他越是如此,她就越是不甘心。


  “那又如何?占了我身體的人是她!你知道嗎?上一輩子我一直在想,我到底是哪裏不好?你為什麽寧願去玩那些髒兮兮的玩具。”


  “都不願意碰我。”


  她紅著眼眶,她喜歡蕭溟,曾經發了瘋的喜歡。上一世她明明知道蕭溟清風明月的皮囊和偽裝下,其實裝著的是腐壞的血肉,可還是無法自拔的喜歡他。


  一年前在清風寨阿晨遇到了一個和自己長得一模一樣的人,然後被那個人弄暈陷入了長長的昏迷之中。


  在昏迷的時候她做了一場夢,夢裏她是個小乞丐,被一個長得很好看的男人撿回去了,那個男人有一個很好聽的名字,蕭溟。


  沒遇到蕭溟之前她隻是街頭的一個小乞丐,每天風餐露宿食不果腹,遇到蕭溟之後她有了溫暖的家。


  那個男人很冷漠,卻總是護著她,他說過,所有人都可以死,但他一定會護著她。


  所以相府的嫡子嫡女死了,她卻活著。


  因為蕭溟在保護著她。


  那個時候蕭溟是她心裏的神,可是有一天她看到這個神在地牢裏折磨著其他的女子。


  那個時候她突然明白過來,蕭溟不是什麽,而是一個魔鬼。


  可是詭異的是她並沒有覺得恐怖害怕,反而更加想靠近蕭溟,她幻想著被他折磨的是自己.……

  對蕭溟的感情發生了變化後,在她做好了為他付出一切的時候,卻發現自己不過是一個容器。


  蕭晨越占據著這付身子發生的一切她都知道。


  怎麽說呢?就是一具身體裏裝著兩個靈魂,蕭晨越占據了身體的主導權,而她隻能像是一個旁觀者一樣,在身體裏看著蕭晨越用她的身體去傷害了她愛的人。


  明明一模一樣的臉,可是唐危會狠下心殺她,任憑唐炎活埋了她,就為了扳倒蕭溟。


  直白點說就是,唐危會利用這具身子去不擇手段的對付蕭溟。


  卻會因為蕭晨越的一句話,就放棄了針對蕭溟。


  憑什麽蕭晨越可以得到那麽多人的珍視?

  夢醒了之後她在某個人的幫助下來到了皇宮,然後成了太後,她殘暴不仁,竭盡所能的將名聲毀的幹幹淨淨。


  然後她調換了自己和蕭晨越的身份。


  她要看著蕭晨越被自己在乎的人殺死,因為有在大夏的所有記憶,所以她扮演起蕭晨越來,得心應手。


  偏執是個害人的東西,蕭溟歎了一口氣,“這不過是一場遊戲,輸贏早已注定,阿晨,偏執是個害人的東西。”


  蕭溟也有上一世的記憶,所以這一世他盡量降低自己的存在感,“這場遊戲我們玩不起,趁現在脫身還來得及。”


  阿晨突然瞪目欲裂,為什麽蕭溟上一世和這一世有那麽打斷轉變?“你是不是也喜歡上蕭晨越了?”


  蕭溟不在說話,片刻後他原本站的位置已經空無一人,隻剩下一枚玉佩掛在樹枝上隨風搖蕩。


  阿晨紅著眼眶,她能感覺到這一次的蕭溟是真的雲淡風輕,不是道貌岸然的衣冠禽獸,反倒像是看破了紅塵,世間事皆若浮雲的態度。


  發生了什麽,才會讓一個野心勃勃的人變成雲淡風輕?

  握緊身側的拳頭,她望向啟寧宮的方向,蕭晨越.……

  啟寧宮偌大的宮殿內,安寧拖著受傷的身體跪在晨越床邊,愧疚的視線望著昏迷的晨越。“娘娘怎麽還沒醒?”


  此時的晨越已經恢複了年輕的模樣,隻是陷入了昏迷之中。


  “以前從未有過這樣的情況,即便出宮之後昏迷了,回到宮裏也會很快清醒過來,這都一天一夜了。”


  安寧的臉色也格外蒼白,比她臉色還難看的是一身黑衣坐在椅子上單手撐頭的男人,陰霾的視線落在蕭晨越身上。


  從他昨天中午將人帶回來,到現在已經過了一天一夜了,可是蕭晨越還是沒有清醒的跡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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