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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零八章:帝後大婚

  大婚當日,許是老天都在賞臉,今日溫風和煦,晴空萬裏,天還沒亮,喜鵲就在展府的枝頭叫著,日頭升起來,那暖陽照進來,讓人瞧著便心生歡喜。


  展清念一夜沒睡著,從清早開始眾人皆圍著她轉,展清念瞧著鏡子裏正在上妝的自己,那大紅色的景致婚服穿在她身上美的耀眼,周圍的人說著吉祥和誇讚的話。


  她突然覺得不真實,好不真實。


  那邊晚喬瞧見了早早立在門口等著差事的沙楚堯,他身上的傷好的飛快,晚喬囑咐沙楚堯盯緊喜嬤嬤,又怕他又笨又呆,瞧不出宮裏老人變戲法一般的醃漬壞,想了想還是自己盯著吧。


  展清哲沒敢來瞧妹妹,隻是在前廳迎客。


  震天的鞭炮聲響起,放了好半晌也不見停,喜嬤嬤歡喜的念了一聲。“來了,宮中接親的人來了。


  紅頭蓋蓋在頭上,梓月和喜嬤嬤攙扶著展清念往外走,一邊走著,喜嬤嬤一邊說著新娘子離娘家的話,惹人心酸。


  直到一雙溫暖的大手接過了她的手,那手心裏生著薄薄的繭子,卻異常的寬厚溫暖。


  展清念一頓,百感交集地喚了一聲。“……兄長。”


  展清哲喉間一緊,他穿著嶄新的華服,長身玉立,立在人群裏很是顯眼,周圍人都在瞧著他們,他片刻後才找回自己的聲音,臉上揚著和煦的笑意,隻說了一句。


  “……兄長送你出門子。”


  “好。”展清念揚起笑臉,任展清哲牽著,走出門,喜嬤嬤在一旁唱著新娘子出門的吉祥話,在人聲鼎沸中,展清念垂眸瞧著蓋頭下的一小方天地,似乎什麽也聽不清,坐進了接親的鳳攆裏。


  展清哲不舍地鬆了手。


  鳳攆抬了起來往宮中走去,身後是如流水一般長的豐厚嫁妝,朝臣和百姓紛紛迎上來賀喜,展清哲瞅著那遠去的鳳攆半晌才回神,抱拳與道喜的眾人客氣寒暄起來。


  赫連墨凜率著百官就立在正陽門下等著,他著一身大紅色的喜服立在最前方,嘴角洋溢著和煦的笑意,就如同今日這天氣一般溫暖,這是眾臣難得見到的晴朗。


  微風吹起他的袍擺和袖子,他站在陽光裏等的那樣的認真,那樣期待。


  鳳攆至,禮樂起,百官跪拜,此時此刻,天地間,似乎就隻立著他兩人。


  赫連墨凜笑著走了過去,他每一步都走的極穩,一向不尊禮法的他今日小心翼翼的,生怕出一點錯。


  喜嬤嬤跪著掀開鳳攆上的簾子,赫連墨凜瞧見她安靜地坐在鳳攆裏,身著與自己相得益彰的大紅嫁衣,那嫁衣他瞧過無數次,卻從不敢看她穿上身的樣子,隻為等著今日。


  那婀娜的身段裹在嫁衣裏,饒是還沒見到她蓋頭下的容顏,赫連墨凜瞧著,便覺得饞了。


  展清念瞧見伸到自己麵前的一隻大手,抿著嘴將素手抬起,搭在那隻大手的手心裏,那隻手寬厚溫熱,手心裏甚至出了汗。


  她的手剛剛搭上,便被他一把握住,攥的緊,似是生怕她跑了一般。


  他執著她的手走下鳳攆,立在百官之前,穩步走向宣德殿。


  赫連墨凜此時此刻縱使是有千言萬語要對展清念講,卻礙於禮法不敢言語,他隻是牽著她,帶著她一步一步走向與自己等高的位置。。


  他能做的,他能給的,他甘願,他歡喜……


  宣德殿外,阿裏唱了封後禮昭,兩人拜了天地祖宗,展清念受了鳳印,百官跪地高呼皇帝、皇後吉音。


  至此,赫連墨凜重重的捏了一下展清念的手之後,不舍的鬆了手。


  皇帝率百官移駕太廟,跪拜長生天神與祖宗,他要在太廟的族譜上,鄭重的寫下了展清念的名字,而後移駕承恩殿,大宴群臣。


  皇後娘娘在前殿一直跪著宗法祖宗,直到許久之後皇帝祀完太廟,她才能移步後宮,接受著後宮眾太妃與命婦的參拜,繁瑣的參拜之後,便是端坐在兩極殿中靜靜的等待著。


  帝後大婚禮儀繁瑣,承恩殿開宴之時,已經掌了宮燈。


  朝臣們輪番敬酒,赫連墨凜喝的有些醉了,他偏頭對黎睦狠狠道:

  “你瞧他們以往各個在朕麵前伏低做小惶恐的要死,今日朕大婚,他們他娘的灌起朕酒來倒是不含糊,這些個灌朕酒的你都給朕記下來,等朕回頭倒出手來,好好收拾他們。”


  黎睦笑了,在赫連墨凜身邊小聲道:“時候也不早了,要不,臣送陛下去兩極殿吧。”


  赫連墨凜回頭瞧了他一眼,想了想道:“這個時辰朕過去可以嗎?司禮監的人可還沒來叫朕呢?”


  今日赫連墨凜守禮的很,黎睦都快要不認識他了,當下笑道:“可以的,臣問過他們了,左右也不差這半個時辰,兩極殿那早就準備好了,就等著陛下了,陛下要是在這再這麽喝下去,怕是真的要醉了的。”


  赫連墨凜掃了一眼底下推杯換盞很有量的老頭子們,當即道:“好,那我們移駕過去。”


  黎睦低下頭悶聲笑了,想來陛下心裏早就急了。


  新婚的年輕帝王離了席,眾臣明了一般地笑笑便繼續開懷暢飲,風流一些的借著酒勁兒相互擠眉弄眼,私下裏調侃幾句年輕的帝王,誰又不是從年輕的時候過來的呢。


  今日帝後大婚,源池的皇子們自然要來,三皇子趙鶴川稱病沒有來,那滿臉的傷也見不了人,倒是六皇子趙言敘來了。


  容王看了一眼離席的帝王,又轉頭瞧了瞧身旁的趙言敘,隻見他神色如常,並未有什麽不對,甚至還能淡笑著飲下朝臣們敬來的酒。


  容王有些意外,心愛之人婚嫁,他竟能如此淡然,倏爾他又笑了,側身向趙言敘道。


  “言敘,你知道你與陛下最大的不同是什麽嗎?”


  趙言敘一杯烈酒下肚,燒的喉嚨生疼,沉聲道:“我與他,自然是不同的。”


  容王笑著搖了搖頭。


  “你喜愛什麽,沒人看得出來,你總是能隱藏的那麽好,而陛下喜愛什麽,你從他的眼睛裏就能看出來,他不隱藏,不遮掩,那樣的炙熱,熱情,他想要的東西,他從來隻會勇往直前地去爭取,哪怕被撞的頭破血流,也從來都是勢在必得,這就是你們的不同。”


  趙言敘看著下方推杯換盞的群臣,他似乎與這熱熱鬧鬧的氛圍格格不入。


  他從小在那吃人的深宮中生存,自小便懂得隱藏自己的情緒,前世他愛慕了展清念十幾年,從小,從第一眼瞧見她時便喜愛她。


  但是沒人瞧得出來,他隱藏的那般好。


  “是嗎?”趙言敘轉頭看著容王搖敬了一杯酒。


  他喜愛什麽呢?他這一輩子除了她,似乎也沒有喜愛過什麽了。


  “可有的時候,也要在意一下別人的意願吧,況且……”


  趙言敘將烈酒飲下,笑了。“我等的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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