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0、趕鴨上架

  半個小時後，一個三十歲上下年紀的“瘦猴”出現在賭廳的大門口。


  瘦猴一米七出頭的個子，理著個小平頭，錐形下巴顯得特別紮眼。


  我指著門外的瘦猴問林峰：“門外那個家夥是不是你說的阿鍵？”


  正低頭看手機的林峰抬頭往門外看了一眼便喊：“阿鍵，這邊！”


  阿鍵快步走過來，從賭台上抽出一張椅子過來，與林峰麵對麵坐下來。


  “咋得啦？突然要找老眯？”


  “你別管，老眯老窩在哪？”


  “不就在國際中心舊樓嘛”


  我插話問：“302？”


  阿鍵搖搖頭：“不是，那都是他的臨時場所，真正的窩在601。”


  我好奇得問阿鍵：“聽林峰說你想幹他，你跟他有啥過節呀？”


  阿鍵一聲歎息，緩緩道來：


  “我那天上他家去，他沒在，就她老婆在。


  外麵天熱嘛，我就借了他們家的浴室洗澡。


  說來也巧，他突然回來了，不問青紅皂白得就動手打我。”


  我更好奇了：“你和她老婆沒發生啥？”


  阿鍵搖了搖頭：“那天沒發生啥呀”


  我不信，恐怖是沒來得及發生啥吧？哪有人沒事跑別人家去洗澡呢？


  不過，花邊新聞已經不是今晚的重點。


  我催促阿鍵：“走！找他報仇去！”


  阿鍵點點頭：“要的！”


  “那愣著幹啥？咱現在就去找他！”


  “他這個點沒人，我清楚的很，他老婆每次13以後才會給我打電話，18之前會催我走。”


  瞧吧？對人家行蹤這麽了解，還說跟人家老婆沒啥？


  “那明天你帶路啊！”


  ……


  次日中午十二點，阿鍵準時來賭廳碰頭。


  我和林峰正坐在大門邊的沙發上等他過來。


  阿鍵進門便問道：“你們帶多少人去？”


  林峰回阿鍵：“就我們三人呀”


  阿鍵一臉驚訝：“三個人？”


  林峰點頭挑逗：“對呀，三人，我倆主要是給你機會報仇。”


  阿鍵表情變得為難：“其實我已經讓老眯夫債妻還了！”


  這時，玲玲蹦達著從賭廳內跑出來：“還有我！還有我！”


  我衝玲玲吼：“你湊什麽熱鬧，照顧姐姐去！”


  玲玲停住腳步嘟起了嘴。


  餘光見阿鍵色眯眯得上下打量著玲玲。


  我提醒阿鍵：“小妹未成年呢！”


  玲玲不服氣：“快成年了！”


  “好好！你很大，很會照顧人了，趕緊得，快去照顧姐姐！”


  玲玲瞪了我一眼，氣嘟嘟得往門外走去。


  “我們也走吧！”，我催促兩人。


  阿鍵猶豫著坐在原地不動，我估計他是慫了。


  林峰見阿鍵這個神態，順口問他：“最近錢寬鬆了嗎？”


  阿鍵變臉似得換出一副笑臉：“這幾天還有點緊，走，我帶你們去”。


  ……


  林峰將車停在了國際中心舊樓的停車場。


  在車裏，我和林峰各拿出一根木棍塞在身後的衣服裏麵。


  阿鍵看著我們寒酸的武器皺起了眉頭，猶猶豫豫得又不想下車。


  林峰問阿鍵：“咋啦？不走啦”


  阿鍵為難得說：“老眯有六個手下，兩個近日在外麵看守人，上麵也有五人。我們就三個人……”


  阿鍵的慫樣讓我來氣，我伸手一把將他拖下了車。


  ……


  來到601室門口，我讓阿鍵敲門。


  “咚！”


  “咚咚！”


  阿鍵顫抖著手敲了兩下。


  很快，門被打開，從裏麵探出半個腦袋。


  此人我沒見過，他認識阿鍵。


  “你來幹嘛？”


  “沒，沒幹嘛！”


  阿鍵吞吞吐吐著。


  我上前接話：“阿鍵，你叫我們幫你揍的人就是他們吧？”


  阿鍵一聽，驚慌失措：“我沒……什麽時候……”


  沒等阿鍵說完，我從身後抽出木棍，當頭一棒砸向開門的馬仔。


  “啊！”


  馬仔一聲慘叫，雙手抱頭仰躺下去，整個身體卷縮在了地上。


  林峰也從身後抽出了木棍，將阿鍵一把推進了門。


  我們徑直闖了進去，順手將門關上，今天要輪到我來關門打狗了。


  這個辦公室的麵積與302室相仿，但空間少了許多，裏麵擺了兩張辦公桌加一套沙發。


  阿鍵了解的情況沒錯，裏麵除了一個躺在地上的人，另外還有四個人在。


  其中一個胖乎乎的馬仔見我們闖入，彎身去撈椅子。


  他整個背露在上麵，我衝上前狠狠得朝他背上連砸兩下。


  “啊！”


  胖子一串動聽得慘叫後，仰頭朝地上滑下去。


  現在隻剩三個人了。


  兩個馬仔中，一個偏瘦身材的家夥，手上已經握著一把半米多長的西瓜刀。


  另一個中等身材的家夥，手裏握著一根鋼管。


  這人我記得，他踹過我的臉！


  看我呆會怎麽把他踹回來！

  老眯也不知從哪抽出了一把一米多長的***，正虎視眈眈得盯著我。


  他的這個形象，讓我腦補出了一頭烤豬身上叉著一把鋼叉子。


  等會打完這架，我就找個餐館點份烤豬犒勞一下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