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4章 霍總你的懲罰,是不是嚴重了些?
陸聽酒確實停下了腳步
但是沒有如虞明煙所願的,轉身回頭。
而陸聽酒停下來的原因。
不過是有醫生護士推著急救床,從她前麵匆匆而過,連續說了聲,“借過,借過一下。”
陸聽酒無意間抬眸,被護士急匆匆的推著,躺在急救床上的那人,似乎還有點熟悉。
有點像……把機車猛的撞在台階上的那個少年?
不過,他不過就是摔了一下,不至於急救?
陸聽酒眸斂了一瞬,沒多想。
等醫生過去之後。
陸聽酒絲毫沒有猶豫的,抬步離開。
而在她身後,死死盯著她背影的虞明煙。
整個人驀地僵在了原地。
虞明煙原以為,她說了那樣的話後。
會聽到陸聽酒質問的聲,或者臉上會浮現的傷心。
但都沒有。
她甚至都沒有轉身。
她就那樣,一刻也沒有停留的,毫不猶疑的離開。
虞明煙即將漫上眉梢的欣喜與得意,頓時僵在了臉上。
“還不進來!你在看什麽?”
離她不遠處的病房門口,傳來沈父暴躁的聲音。
沈父慢慢的靠在了病房門口,看著有些病懨懨的虞明煙就來氣。
不知道小洲,到底看上她哪裏了。
“你要是不願意在病房裏照顧我,你大可以去給小洲說。”
沈父不滿的道,“叫你端杯水都磨磨蹭蹭的,一眨眼的功夫,你就躲在外麵來了。”
“小洲不見你的時候,你就不要去打擾他。”
聽著沈父在耳旁不斷的絮絮叨叨,虞明煙的眼底,不漏痕跡的閃過一絲厭惡。
但隨後。
她抬頭看向沈父,平靜的道,“水我倒了,是你自己過十分鍾就嚷嚷著要喝水,倒完你又不喝,水冷了你又要喝。”
虞明煙什麽起伏的語氣都沒有,仿佛被什麽給磨平了。
“這些瑣事護工都可以做,你要是嫌他們伺候得不仔細,我可以多給你請幾個。”
“你這是什麽態度?”
沈父皺眉,冷斥一聲。
“叫你倒杯水你還發起脾氣來了,我是小洲唯一的親人,還不能使喚你了?”
虞明煙今天受的刺激,已經夠多的了。
聽見沈父的話,虞明煙隨即冷笑一聲,“使喚?”
“要是今天站在這裏的人是陸聽酒,你敢給她甩一點臉色?”
虞明煙冷冷的說完之後,也懶得看沈父暴躁如雷的樣子。
轉身就離開了。
現在把陸聽酒當做跟她兒子結婚的最佳人選了,也他媽的看看他配不配得上。
……
醫院大門口。
陸聽酒站在長長的階梯上。
一抬眸,就看見從車裏下來的男人。
不過恍了一分鍾神的時間。
霍庭墨就來到了她身前。
“酒酒。”
英俊高大的男人神色緊張的把她拉入自己懷裏,上上下下的把她掃視了一遍,才開口道,“酒酒,有沒有被撞到哪裏?”
陸聽酒不知道他是怎麽知道,並且找到醫院來的,但還是搖了搖頭,“沒有,我被人推開了。”
即便她這樣說,霍庭墨還是不放心。
想帶著她去容祁瑾的醫院,做一個全身的檢查。
陸聽酒失笑,“機車都沒有碰到我,我怎麽可能受傷?”
霍庭墨摸了摸她的腦袋,低聲道,“酒酒,就當是為了讓我放心,嗯?”
陸聽酒看著他,緩緩的解釋道,“受傷的不是我,是池婧。醫生說她需要住院觀察一晚。”
霍庭墨知道她話裏的意思,低低的聲調哄著她,“酒酒,你不想去,我讓祁瑾到星湖灣來。”
安靜了幾秒。
陸聽酒提醒他,“我身後就是醫院。”
淺淺淡淡的語調。
陸聽酒的想法一般不會改變,更何況還是事事順著她的霍庭墨。
見陸聽酒不想去,更重要是她沒有受傷,霍庭墨也不再勉強她。
霍庭墨順手將她攬入自己懷裏,低聲隨意的道,“不是說拍攝完了給我打電話?”
但他好像也隻是隨口一問,並沒有讓陸聽酒回答的意思。
霍庭墨又低聲落下兩個字,“回家。”
陸聽酒剛被帶著走了一步。
她包裏的電話,就了起來。
陸聽酒看了身側的男人一眼。
隨後停下腳步,從包裏翻出手機。
拿出來看了一眼備注。
陸聽酒手下一劃,接了起來。
“酒酒。”
是顧明澤的聲音。
“嗯?”
陸聽酒以為他打電話是問池婧住院的事情,便說道,“明澤你替池婧把住院手續辦好了嗎?”
“辦好了你就回家。”
微頓了頓,陸聽酒還是說了句,“你以後再飆車,不要在鬧市了。”
今天他朋友那種飆車刹車失控的情況,萬一撞到了人,後果不堪設想。
“嗯,好。”
顧明澤像是壓著聲,沉沉的應了兩個字。
接著。
一句話從他齒間蹦出,極其少有的沉怒,“酒酒,霍庭墨,是不是在你身邊?”
雖是詢問她的話,但顧明澤用的肯定的語氣。
像是有所感應的。
陸聽酒抬眸,正好對上男人看過來的眼神。
“嗯,在。”陸聽酒微微移開了目光,輕應道,“你找他?”
“酒酒,你把電話給他。”
得到肯定的回答,顧明澤緊接她的尾音就快速的說道。
但一直被他刻意壓著的情緒,也冒了出來。
聽出顧明澤話音裏的怒意,陸聽酒抬眸對上男人的眼睛,遲疑了一瞬,“你……找他,有什麽事嗎?”
“酒酒。”
顧明澤像是知道陸聽酒在想什麽,隨即換了種方式,“你把免提打開。”
靜了幾秒。
陸聽酒把手機從耳旁拿了下來,隨後在屏幕上點了一下。
“霍總,我知道你在聽。”
“你下手,倒也不必如此恨吧?”
知道電話對麵的人,不再是陸聽酒在聽。少年一直壓著的戾氣,就再也壓製不住。
“誠子今天飆車差點撞到了酒酒,我承認他是該受點教訓。”
轉瞬之間。
顧明澤的語氣冷了下來,“但霍總你的懲罰,是不是未免嚴重了些?”
陸聽酒不明所以。
她太眼看著眼前的霍庭墨,但問的卻是電話那邊的人,“什麽……責罰?”
霍庭墨眉眼一沉,在他手剛抬起的瞬間。
陸聽酒似是有所預料的。
驀地退後了一步,把拿在手上的手機握緊了幾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