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二 各人各命

  玄後捏著Sophia的下巴說：“既然已經查到你這，你去過的地方說過的話，我們都能查到。你是個聰明人，以後跟著我們，還是死，你選擇吧。”


  “我跟著你們。”Sophia又開始發抖了。


  玄後點點頭，放開她看了看王母說：“我想過了，開公司是個好主意，就讓我們幫這位朋友一把吧。他肯定還會回來找你，到時候通知我們就行。”


  Sophia沉默不語，強哥突然開口：“我能也跟著你們？”


  玄後並不意外，看了看他說：“你多少有點不入流的人脈，幫她一起開公司，出點力也好。”


  強哥大為高興，看了看懷裏的女人，不知不覺中舔了舔嘴唇。


  Sophia看到這個動作後掙紮起來，想離開他的懷抱。


  玄後突然上前，又一把卡住了Sophia的喉嚨，說：“你是因為害怕才跟了我們，他則是為了利益，所以他要管著你、監督你，我們才會放心一些。”


  Sophia喘著氣停止了掙紮。


  玄後對張屹強說：“剛才不是打斷你行房了嗎，知道你有需要，就拿她補償吧。不過工作上的事，還是由她主持，你在旁協助。如果發現她有任何異常，就向她匯報。”她指向在一邊站著的琳達。


  玄後王母交換了一眼視線，突然雙雙消失不見。


  琳達走到茶幾邊，留下一張名片，然後轉身和劉穎一起走出破損的大門。


  客廳隻剩下他們了，強哥興奮地對懷裏的Sophia說：“呐，這不能怪我，以後你都得聽我的。”


  他把她往沙發上一扔，背過雙手開始脫皮夾克。


  劉穎下樓後，發現玄後坐在她的車副駕。


  “老板，有什麽指示。”她在車外問。


  “帶我去方笑剛的家裏看看。”玄後閉著眼睛說。


  “好的老板。”她上車發動引擎。


  強哥這邊的體驗，可以說既心滿意足，又帶著遺憾。因為他曾處心積慮地規劃過針對得到這個女人的計劃，原來是想又得到人又得到心的，結果卻是這樣意外地得到了。


  但是也不能說現在他沒有得到心，受到玄後的身心重擊之後，Sophia變得極其脆弱。哪怕原本很抗拒，但現在她特別需要慰藉，所以在無法選擇時，她也表現得比想象中順從。至少強哥對她的表現十分滿意。


  想到她老公還在主臥裏躺著，強哥在體力勞動之後要盡快離開。為此，Sophia還主動給他拿了一條沒穿過的男褲，強哥走得很高興。


  Sophia趕緊洗了個澡，之後想去叫醒丁海偉，卻發現依然用盡方法也叫不醒，最後隻能撥打120急救電話。


  到醫院做了一通檢查，Sophia困得在走廊上睡著了好幾次，醫生最後告訴她，她老公有變成植物人的可能性。


  不知怎麽她卻哭不出來，甚至也沒多少傷心的感覺，好像已經承受過那麽重的打擊，其他壞消息對她而言已經無足輕重了。


  格林豪泰酒店。


  姚星男和方笑剛一起睡到中午11點才醒，是房間裏食物的香氣把他們叫醒的。


  當他們一起光著從被子裏坐起來時，看到E3已經恢複了原貌，正坐在電視機邊麵露微笑。


  E3為兩人準備了新衣服，還有豐盛的菜肴：紅燒肉、清蒸魚、香菇菜心、鴿蛋冬筍鴨血湯。


  兩人起床後先吃了個舒服，E3等他們吃飽之後再把所有的剩菜吃了個精光。


  “她是誰？”姚星男小心翼翼地問。


  “她叫E3，是我的……我的部下。”他想了想說。


  “那你呢？我就叫你宇斯？”


  “呃，叫我剛哥吧，一般對外這麽叫。”


  “昨晚那個很瘦的姐姐呢？”


  “就是我。”E3告訴她。


  姚星男愣了一會，捧著頭低下腦袋搖晃著說：“我有點亂，我昨晚為什麽會做那麽瘋狂的事？”


  “你看著我。”方笑剛抓住她的手臂阻止她搖晃，兩人四目相對時，他說：“我就是原因。”


  她呆看著他喘了兩口氣，移開視線問：“那我們接下來怎麽做？我的組織不會放過我們的。”


  方笑剛麵孔移向E3，用口型，不發出聲音地問：“怎麽做？”


  “要不然你們先發生關係吧，找找靈感。”E3張嘴就來。


  “啊？”方笑剛懷疑地皺起眉頭。


  “這……你……”姚星男尷尬地無語。


  “這有什麽，你都快十七周歲了，要在以前，抓緊點的，都是三個孩子的母親了。我還沒算雙胞胎。”E3一副純真的表情說。


  姚星男氣得站起來就往房門方向走。


  E3還在她身後往傷口上撒鹽：“別緊張，我說的不是你，你生育能力有問題。”


  生育能力正是姚星男的軟肋，前世的夢魘。她聽後真的生氣了，一把抓上門把手，正要開門，E3一個瞬移到了她身邊抓住她的手，嚴肅地說：“別出去，走廊上有監控，昨天我暫停過它們工作，今天現在是正常工作中的。”


  “昨天那個瘦姐姐真的是你？你是怎麽做到的？”姚星男反應過來，問道。


  “問剛哥，我的能力來自他那兒。”E3把她的手拉下門把手，一個瞬移又回到了電視機邊座位上。


  “是這樣，如果你運氣好……哦，或者說血統對的話，可以做女神。”方笑剛解釋說。


  玄後快天亮時跑到方笑剛的家裏和附近調查了一番，沒有找到任何他來過的痕跡，打消了心裏的疑惑。


  也許在這個城市出現主神的蹤跡隻是巧合。


  楊丹睡姿奇特，手裏還握著自己的手機，玄後站在她床邊駐足，然後傳音給身邊的劉穎：一個普通人，真不想在她身上浪費時間。


  怕把她驚醒，偷偷進來的劉穎默然沒有回答。


  “可是我們隻能保護她，原來想讓博娜負責的，可是現在……我已經讓Mist從上海過來接替她的工作了。”玄後繼續說。


  劉穎點點頭。


  “給她找個新的如意郎君吧，她不是想要愛情麽？你盡快評估一下，哪種男人適合她，然後調一個過來。”


  留下新的任務後，玄後消失不見。


  ——————————東臨碣石，以觀滄海——————————


  三亞，鹿回頭半島的海崖邊。


  一對男女正在拍婚紗照，新人雙方都很肥胖，攝像師帶著兩個助手，一個拿著圓形的反光板在打光，一個提著一藍玫瑰花瓣聽指揮往空中撒。


  卞凱和雪莉散步到附近，遠遠地看著這行人的工作。


  “他們在做的事情，是不是和結婚有關？”雪莉問。


  “沒錯。”卞凱笑。


  “有什麽意義？”


  “影像記錄吧，以後作個紀念。”


  雪莉想了想說：“我們也要這樣嗎？”


  “你不喜歡的話也可以不。”卞凱告訴她。


  “但是，那個白色的衣服很好看。”


  “是，你穿一定比她好看。”


  雪莉笑了一會，看到在拍照的新郎新娘在按照攝影師的要求擺拍接吻動作。她看了一會，再回頭看卞凱的嘴唇。


  卞凱知道她這是好奇，但也難免心動，有些不知所措，隻能轉開視線不敢看她單純的眼神。


  “我們什麽時候結婚？”雪莉問。


  “這個……”他想說隨便，突然覺得說不出口，想起了Cindy，也懷疑自己的婚姻大事就這樣草率地被安排了麽？


  “你不願意了？”雪莉看出了什麽。


  “沒有，”卞凱對著大海擠出笑容說：“你這麽漂亮，誰會不願意呢？”


  雪莉也順著他的目光看了一會藍天白雲和海平麵說：“我知道，我現在不正常了，你要是不願意別騙我。”


  “我不騙你。”卞凱靠近她，看著她眼睛，她也轉頭看他。


  海風就在這時吹來，她的頭發遮住了臉。卞凱伸手整理她的鬢角，同時覺得心裏一個柔軟的地方被什麽東西砸了一下，心跳加速起來。


  他低頭去親雪莉，她看著他的嘴唇接近，露出好奇的微笑。


  海邊椰林下，兩人接吻的樣子美成一個剪影。


  過了一會，旁邊小道上響起摩托聲，Alvitr載著一個酒店女服務員趕來。


  “雪莉，卞先生，我們來給雪莉量婚紗尺寸。”摩托車停在他們身邊。


  她們下車後，女服務員從口袋裏取出一把米尺，Alvitr則從油箱蓋上取下一塊記事板。記事板有一張A4紙大小，上麵是一份英文表格，頁眉上有Vera Wang的工作室標誌。


  Vera Wang就是華裔設計師王薇薇，婚紗設計界的女王，世界公認排名第一，一件定製婚紗的價格超過一台豪車。


  卞凱就在邊上看著女服務員幫雪莉丈量身體各個部位的尺寸數據，Alvitr負責記錄，需要提供的數據多達近三十條。


  遠處那位新娘看到這邊居然有個苗條的大美女在野外量身體尺寸，感覺是在故意氣她，立刻拉著新郎要求全體攝製組立刻換地方。然後斜陽下兩個胖成球的新人在蹣跚著離開，後麵三個影樓工作人員則忙著收拾道具跟上。


  “我結婚家裏都沒人知道。”卞凱突然有些感慨。


  “當然應該通知家人，老板說要隆重辦一場婚禮。”Alvitr說。


  “那我今天就打電話告訴我爸媽和爺爺奶奶。”卞凱平淡而鄭重地下了決定。


  “必須啊！到那天家人都應該來見證你們的婚禮。”女服務員笑著插了一句。


  “嗯，而且我回老家還要辦一場。”他又想到了親戚朋友什麽的。


  “沒問題。”Alvitr笑著說。


  “我有需要告訴的人嗎？”雪莉突然落陌地問。


  “嗯，你想請誰來？美國的教父母？”她知道雪莉在美國上大學時和寄宿家庭的一對猶太老夫妻感情不錯，請他們做了她的教父教母。


  雪莉遲疑著搖搖頭。


  “王媽她們會來的，你放心。”Alvitr補充道。


  “13XXXXXX9080。”雪莉突然報出一個電話號碼來。


  其他人全都愣在了原地。


  這些人不知道這是方笑剛的號碼。


  當然現在早就打不通了。


  ——————發現異性的價值是互相吸引的最初動力——————


  換了班的酒店前台並沒發現來退房的客人容貌已經改變。


  姚星男變成了一張娃娃臉，方笑剛也不再是之前的樣子了。他抬頭看了一眼酒店大廳的攝像頭，摟著姚星男的肩膀走出大門。


  E3不知又從哪裏偷來一輛黑色的雷克薩斯，型號也是ES300H，也許是因為別的車她不會開。


  汽車在他們麵前停下，換方笑剛坐上駕駛位。但他上車後才發現，汽車根本沒啟動，也不知道E3是怎麽讓它動起來的，還以為是低速狀態下由電機帶動，所以才沒有引擎聲呢。


  姚星男對開車好像有很大興趣，方笑剛發現之後樂得清閑，把主駕的位置讓給了她。


  汽車一路向南，快到太湖邊時拐上了沿湖高速，往宜興方向開去。


  “我現在手機不能用了嗎？”姚星男問。


  “對，等用我給你的新身份證重辦張電話卡再用吧。”E3告訴她。


  “我爸爸可能會電話我，或是微信找我。我微信能用嗎？”


  “當然也不行，那是實名的。”E3說。


  “不過他就算找我也不能接視頻了，他認不出我了。”她側過肩膀看了看車內後視鏡裏自己的新麵孔，相比原來顯得成熟的冷豔，現在完全成了初中生的樣子。


  這個臉就算再回去跟著濤姐混黑道也不合適了。


  “所以我們才陪你回老家去見見他們，不過咱們一路上要小心，隨時會出危險，你也不能直接回家裏去，我們要另外找個渠道聯係他們。”方笑剛說。


  “對，安全第一，如果被EE她們發現，你的成仙之路就到此為止了。”E3說。


  “EE她們是誰？”姚星男問。


  “就是你的大BOSS，你肯定見過，不然你這美貌是哪來的？你跟爸媽長得不像，他們就不懷疑嗎？”方笑剛說。


  “胡說！女大十八變，這有什麽好懷疑的。”她有些不高興，在她看來，自己明明是憑實力長成少體校一支花的，天生麗質那叫。


  “我不能再用回自己的臉了嗎？”她回頭問E3。


  “好好開車。保持車距。”方笑剛提醒她。


  “我看著呢！”姚星男咕噥道。


  “要是真出車禍，這裏唯一有死亡危險的隻有你。”他用教練的口氣說。


  她不答理他。


  E3說：“外貌隨時可以改，你不用擔心，見家人時給你變回來。”


  “不能打電話，也不能回家，我該怎麽聯係上他們？”姚星男看著路麵發愁。


  “你把家裏的情況說一說，我們一起想想辦法。”E3提議。


  “我爸是個卡車司機，天天在外麵送貨。我媽偶爾做零工，幫老板采茶葉，我哥今年剛畢業，最近在家相親，打算成家。”她介紹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