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車到了宮門口,所有的人全部依次下了馬車,再往裏是不允許車馬進的。
一個個貴女,穿著各色各樣的華服,暗自打量著彼此。
心裏不斷的比較著。
比不上我!
比不上我!
嗯,這個人是誰?
當沈江蘺下了馬車的時候,所有的人的目光不禁被吸引住。
都說男人愛看美女,女人也不遑多讓。
大部分人,都是羨慕的,喜歡的,欣賞的。
自然也有一些人,是嫉妒的。
隻一瞬間,女人的仇恨就來的如此突然。
“姐姐,我們站去那邊。”沈紫蘇盡責的告知沈江蘺。
沈江蘺沒有拒絕,跟著沈紫蘇走到了她在京都的好友那裏。
“紫蘇,你今天真是漂亮!這位漂亮姐姐是大表姐吧?”
“對呀,這一身盈盈和紫,特別襯你。”
沈紫蘇笑著道謝,先是介紹了沈江蘺。
“這是我的長姐,沈江蘺。”
“姐姐,這位是我們外祖家的姐妹,林瑩瑩。還有這位是國公府的千金,孫雅靜。”
“兩位好。”沈江蘺淡淡的打著招呼。
“表姐你好。你太漂亮了!我都不敢站你旁邊。”林瑩瑩活潑一些的喊道。
“那就離遠點。”沈江蘺撇了一眼話中有話的林瑩瑩。
林瑩瑩噘了一下嘴,委屈的看了一眼沈紫蘇。
“見過沈大小姐。”孫雅靜更冷靜自持一些,她出聲打斷了略有尷尬的場麵。
“你好。”沈江蘺平靜的點頭示好。
四個人就站在一起,一起慢慢的往前走去。
馬上就要進宮門的時候,一個同樣穿銀白色衣服的少女,突然朝著沈江蘺的方向倒去。
關鍵是她的手裏,拿著一個暖手香爐。
“啊,讓開!”女子先是尖叫一聲,似是好意提醒大家。
沈江蘺麵不改色,甚至還有時間不屑的搖了一下頭。
就在香爐要落到沈江蘺衣服上的時候,就看見沈江蘺雙臂展開,如煙飄渺,翩然後退。
後退的同時,足尖輕點,那暖手香爐原路返回,好巧不巧的被打翻,裏麵的香灰灑落尖叫女子一臉。
“我的臉!我的眼睛!”女子更大聲的喊了出來。
而沈江蘺已經翩然落地,清掃了一下自己的衣襟,看著沈紫蘇說:“走吧。”
“哦—-好。”沈紫蘇閉合自己微張的嘴巴,開口說道:“那是丞相家的小姐。”
“嗯。”沈江蘺毫不在意的點點頭。
沈紫蘇看著丞相千金蘇佩蘭,心裏有點痛快。
這個蘇佩蘭仗著丞相的官威,可是沒少挑釁,看不起她。
沈江蘺不在乎,可蘇佩蘭卻是受不了。
“你站住!”蘇佩蘭幾步上前攔住了沈江蘺的去路。
“你哪位?”沈江蘺明知故問。
“我是丞相府的千金,蘇佩蘭。你弄髒了我的臉,還有衣服,就想這樣離去嗎?”蘇佩蘭義正嚴辭的看著沈江蘺。
“哦———不認識。”沈江蘺繞過蘇佩蘭就走了。
蘇佩蘭看著自己前麵已經沒有人了,她怒氣衝衝的再次轉身攔住了沈江蘺的去路。
“不知好歹的東西!別以為從鄉下回到了侯府就是金枝玉葉了,不過是和親的一個玩意兒!”
這句話蘇佩蘭說的聲音小一點,不過她已經看見了幾個貴公子的馬車過來了,瞬間氣勢高昂的喊道:
“你出手打翻我的香爐,你今天必須道歉。”
沈江蘺已經失去了耐心!不就是想凸顯自己嗎?助你一臂之力。
她抿唇一笑,先是脫下了自己的大裘,遞給了沈紫蘇。
“還請妹妹幫我拿好。”
沈紫蘇條件反射一般的接了過來,不明白的看著沈江蘺。此時的沈江蘺先是將袖子挽了一挽。
就在大家都看不明白的時候,沈江蘺一記直拳打了過去,正中蘇佩蘭的左眼,緊接著下一秒就是一拳在右眼。
“啊——”
“啊——”
蘇佩蘭兩聲慘叫傳來。
可沈江蘺還沒打完,第三圈直擊腹部,蘇佩蘭被打的彎了腰。
她後退一步,抬腿,從上到下,正砸中了蘇佩蘭的腰背之上。
“噗通”一聲,蘇佩蘭趴到在地。
“我是忠勇侯府,沈凜的女兒,沈江蘺。”
“子不教,父之過。請這位蘇佩蘭的丞相父親,去找沈凜好好談一談吧。”沈江蘺收好自己的衣袖,穿好大裘。
她轉身看著其他的貴女,特別友好的說道:“要還是有嫉妒我穿同一個顏色的人,請告知我一聲,我們可以進行友好的交談。”
一句話,將蘇佩蘭的小心思,瞬間告白於天下。
還順便警告了一下其他的貴女,你要是想嚐試,隨時歡迎。
至於什麽狗屁名聲,沈江蘺根本不在乎。
皇帝是因為八字,才讓沈家嫡女去和親,跟她什麽脾性,沒有一點關係。
沈江蘺大步離去,沈紫蘇和其他的沈家女兒,緊步跟上。
一時間,門口除了蘇佩蘭竟然走了個幹淨。
蘇佩蘭艱難的爬了起來,她也是個厲害的主,也不管自己的妝容了,就這個鼻青臉腫,滿身灰土的模樣,站了起來。
“進宮,告禦狀。”蘇佩蘭在丫鬟的攙扶下,一瘸一拐的走進了皇宮。
已經進宮的沈江蘺,跟在帶路宮女的身後,旁邊是有點擔心的沈紫蘇。
“不用理會,與你無關。“沈江蘺目不斜視的說道。
“姐姐不怕嗎?”
“我講理她也聽不懂,動手快一些。”
沈紫蘇感受著與她們大相徑庭的沈江蘺,笑了一下。
很自由的性子,可自己還是讚同不起來,也不羨慕。
因為那根本就不是自己。
沈紫蘇真的就像老夫人說的,是個能拎的清的人。
幾個人跟著宮女,順利的來到了舉辦宴會的場所。
此時宴會還未正式開始,大家都是跟著熟悉的人,三三兩兩的交談。
有交談的,自然也有本分的,在自己的座位安靜的等著。
沈江蘺就是其中之一,至於沈紫蘇則是被林瑩瑩拉走了。
估計要談論的話題,和沈江蘺脫不了關係。
沈江蘺一點也不拘謹,盤腿坐在了蒲團上,閉目養神。
至於桌麵上的東西,她不敢吃。
怕死。
沈江蘺的旁邊,是一個藍衣女子,她跪坐在蒲團上,腰背挺直,雙手規矩的合十,放在了自己腰腹處。
沈江蘺?
藍衣女子,在心裏念著這個名字。
是那日在朱雀大街,教訓淩遠誌的女子。
原來藍衣女子就是那日淩遠誌的姐姐,淩宛童。
淩家,是太傅之家。
當朝太傅輔佐了三代君王,雖已告退朝廷,但仍是帝師。
淩家一直都是清貴人家的領頭人,淩宛童自然也是書香貴女的典範。
“皇上駕到——-”
“皇後駕到——-”
內侍的喊聲從很遠就傳了過來,大家都起身,準備行禮。
淩宛童也不例外,沈江蘺也一樣如此。
隻不過,沈江蘺踩到了自己的裙擺,身體虛晃了一下。
她旁邊的淩宛童伸手扶了一下。
“謝謝。”
“小心。”